第 36 章(1 / 2)
季蕎覺得她不能獨立享用這些超級好用的機器,應該把這些機器推廣,讓所有的打金匠還有工廠都用上這樣的機器。
如果能推廣開,打金機器的技術水平將至少加快走了十年。
當然最重要的是,這是淩霽花了心思花了時間給她打製的機器,她想要變現,這樣才不辜負他的愛心。
於是這天上午淩霽去辦公室,她安頓好橙橙,騎車外出找到本市一家打金工具加工廠,跟門口看門大爺說找他們廠長。
小工廠不大,不足百人,但廠長也不是隨意能見到的,季蕎跟大爺說她是首飾廠的采購員。
「你是采購員?」大爺見季蕎長得太過漂亮,不太相信。
季蕎點頭:「是,大爺,你們廠不想錯過訂單吧。」
大爺說:「那你跟我們廠的業務員談,我給你叫去。」
季蕎氣勢十足,說:「我做采購,從來隻跟廠長談,不跟業務員談。」
大爺看季蕎的氣質像是知識分子,實在不像是跑業務的,還是懷疑這個漂亮女人是找借口見他們廠長,但他還是想給她開綠燈,說:「好吧,今兒廠長應該有空,那就讓你見見我們廠長。」
他跑去廠長辦公室,語氣誇張:「廠長,門口有個大廠的采購員要見你,她說不跟業務員談,一定要見你。」
廠長說:「叫她進來吧。」
跟著大爺一塊往裡走,季蕎說:「大爺你們廠的效益挺好的吧。」
大爺說:「好啥啊,都快發不出工資了,你要真有本事,就多采購點產品。」
季蕎說:「大爺多虧我來了,我一來你們廠的產品肯定暢銷。」
大爺樂嗬嗬地說:「看你這麼年輕,口氣倒不小。」
廠長見到季蕎這個年輕貌美的女人,他也同樣疑惑:「你是采購員?不像,是推銷員吧?說吧,你想跟我推銷什麼?」
季蕎在辦公桌對麵坐下,說:「你先別管我是不是采購員,聽說你們廠發工資都困難,我特意來拜訪,我能讓你們廠的產品暢銷,創造巨額利潤。」
廠長聽著覺得不靠譜了,雙臂環月匈,做出戒備姿勢,說:「我見過的騙子太多了,說說你打算怎麼騙我。」
季蕎不打算拐彎抹角,說:「我有特別好用的壓片機、壓條機跟拉絲機,比全國任何一家廠生產得都好用。」
廠長說:「合著你來跟我推銷,這些機器全國工廠生產得都差不多,說不上哪家的好用不好用。」
季蕎說:「我這機器是大學教授研發出來的,如果你們廠能夠生產的話,一定能打敗全國所有的同類工廠,我隻有樣品,我來是賣圖紙而已。」
廠長稍微有點興趣,說:「口氣不小,有多好用?」
季蕎說:「廠長可以自己去我的打金店看看,離這不遠,騎車四十分鍾吧。」
「我叫技術員去看。」廠長說。
「你現在要是不忙的話,最好也跟著
去。」季蕎說,「技術員又拍不了板,但時候你還得自己去。」
廠長覺得自己從來沒見過這麼自信又篤定的女人,既然花費時間不多,那他可以去看看。
於是季蕎成功把廠長跟技術員帶到自己打金店。
門口張貼的告示吸引了他們的視線,廠長問:「你是這家打金店的店主,隻接受復雜花色打金,在上大學,還會金銀器老物件修復?」
廠長頓時覺得季蕎很不一般。
他說:「你看著確實像大學生,你早就跟我說你是大學生不就行了,非要說什麼是采購員。」
季蕎帶二人進店,給他們依次展示三台機器,技術員的眼睛都瞪大了,說:「廠長,還別說,她的機器確實好用。」
季蕎語氣非常自豪:「當然,我的機器可是博士、教授研發出來的,跟一般機器可不一樣。」
技術員說:「我可以來操作一下嗎?」
季蕎大方地說:「當然可以。」
等技術員操作完機器,說:「別說比咱們廠生產的好用,全國都沒這麼好用的機器。」
季蕎用布把機器蓋上,不再讓他們看,說:「那是當然,哪個工廠如果能買到我的圖紙,絕對行業領先。」
她明顯看出兩人特別感興趣,廠長問:「你要賣多少錢?」
季蕎說:「一錘子買賣,我隻賣圖紙,隻賣一家,不賣第二家,一筆結清錢款,不求工廠後續賣出機器的分紅,我要三萬塊。」
這個數字她當然考慮過,這機器又不是高精尖產品,總會有師傅不管改進這些機器,因此不用賣太多錢,也不能賤賣,畢竟是淩教授的心血。
另外她也為工廠考慮過,工廠生產出產品,肯定會出模仿者,其實仿製起來也很容易,就看他們能不能抓住市場跟機遇。
她又說:「三萬塊買到的是一個廠的未來,不僅打金匠可以用這些機器,首飾廠都會用,這麼好用的機器一定能在全國打開市場。你們應該慶幸咱們在同一個城市,我先找到你們。」
廠長覺得她並未獅子大開口,這個價格合理甚至很便宜,於是說:「我得回去考慮再做決定。」
季蕎說:「好的,恭候佳音,不過希望能盡快決定,我有可能把機器賣給別的工廠。」
倆人回廠路上,廠長問:「小賈,能研究出跟人家的一樣好用的機器吧。」
小賈撓撓腦袋:「你沒聽說嗎,這位女同誌是北城大學的大學生,機器是博士、教授研發的,我的水平能跟教授比嗎,三萬塊錢一點都不多,要不咱直接買她的圖紙?」
廠長說:「研發那機器很難嗎,她說啥你都信啊,從今天開始你就是賈博士,賈教授,你也研發機器。」
小賈不僅沒受到鼓勵,反而頓時沒了信心:「廠長,假博士,假教授,你可真信任我。」
——
夏天帶娃可真是好帶,橙橙很多時候就穿一件肚兜,白白嫩嫩的手臂跟腿像藕一樣,季蕎見了都想咬一口。
「我要咬橙橙可愛的小胳膊。」季蕎蹲在小床邊用蒲扇給他扇風,說完就拉起他的小胳膊親一口。
橙橙被逗得笑個不停。
季蕎發現小孩可不覺得重復無聊,足足重復了五六次,他依舊每次都開心地笑,季蕎隻好又重復了四五次。
陳秀英現在更改了外出時間,早上太陽不太強烈的時候出去,橙橙現在能坐著,坐在嬰兒車裡好奇地看著固定路線一成不變的風景,等他累了,陳秀英就讓他躺下,祖孫倆在外能呆上一個小時。
這下小夫妻倆有足夠的時間,等祖孫倆出門,倆人迅速洗澡,抱著滾到一起。
季蕎很長一段時間就跟沒有欲望似的,她覺得自己可能不太行了,沒想到她還是很行。淩霽大概是禁欲太久的緣故,非常生猛,但他還會關照季蕎的感受,整個過程真是讓人身心愉悅。
留了幾分鍾沖澡時間,從衛生間出來渾身乾淨清爽,就像什麼都沒發生過。
季蕎覺得淩霽跟以前一樣水平在線,可淩霽覺得季蕎不一樣,以前季蕎總有少女感,現在是少婦,不一樣的地方大概在於她多了點女人的嫵媚。
「咱們得抓緊了,淩教授現在風采依舊,聽說男人三十歲之後能力直線下降。」季蕎開玩笑說。
淩霽眼眸黑沉:「……」
八月快開學的時候,淩霽的兩個發小要結婚,他們選擇同一天領證,在同一個地方辦酒席。
陳桃考上了本市一所大專院校,學校很一般,但她自己很滿意,學播音主持專業,她想以後當專業播音員。考上大專第一件事就是雙方家長操辦他們的婚禮。
沈元初對象是他家世交的女兒,是老師,年齡也不算小,二十六七歲。
雖然晚了點,好歹脫單了。以後就沒人再說他們倆是光棍。
倆人住的都是樓房,家裡沒地方辦酒席,他們就在飯店包了一個廳。
陳桃工廠這邊的熟人除了季蕎跟賈瑞雪,還有幾個熟悉的工友,當時橙橙滿月她跟賈瑞雪都給拿的小衣服跟毛巾被,季蕎給他們準備的結婚禮物也是毛巾被,不過是雙人的。
有這樣熱鬧的活動季蕎要帶上寶寶,這是寶寶外出第三站。
果然寶寶對什麼都很好奇,睜著黑葡萄一樣的大眼睛到處看,這時候還沒到飯點,飯店裡人還不算多,他們就帶著孩子在飯店裡參觀了一大圈。
他們剛落座不久,倆新郎就坐到他們這桌來,任長安攬著淩霽肩膀,說:「我有個提議,我們倆加把勁,三孩子年齡差距也不大,給他們仨定個娃娃親,咋樣?」
淩霽麵無表情地聽著這個充滿智慧的提議。
他抗拒一切娃娃親,比如季蕎跟淩躍進的娃娃親,絕對不靠譜。
沈元初也覺得有點意外,說:「仨人咋定娃娃親?」
任長安覺得他這個提議非常巧妙,說:「以後總有個幸運的小孩有選擇的機會,可以在兩個人中選一個。」
淩霽說:「讓他們仨三
角戀?」
任長安說:「我們都誤會淩教授了,其實淩教授最新潮,連三角戀都知道。」
沈元初說:「就是,也太不靠譜了,有個幸運的小孩就有倒黴的被落選的,再說說不定仨都是男的呢。」
淩霽:看在任長安今天是新郎的份上,他不想多說話。
「你快去招呼別的客人吧。」淩霽說。
「那我就走啦。」任長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