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 纏心結（1 / 2）
「少爺！別喝了！」羽鋒一把搶過李婺源手中的酒。
「羽鋒不明白，您就見了她兩麵，就為她要死要活的，說出去，不怕被人笑話！」
他憤憤地說著，有些恨鐵不成鋼。
「笑話？讓他們笑話去吧！我李婺源的風評還怕更壞嗎？哈哈哈……」
桌子前的男子早已醉的一塌糊塗，沒力氣再搶回來。隻是迷迷糊糊地笑著，看來醉得狠了。彩雲樓絲竹亂耳，在那間雅致的房間內，耳邊又傳來那琴聲，眼前又是那層紗，一個熟悉的人影在那邊撫著琴一上一下地彈奏著。
隻是身形相像，他或許也該慶幸有人和她相像。
羽鋒不再說話，看著他頹廢的樣子，他甚至懷疑那女子是不是給李婺源下了什麼蠱。他頭一回看這小子這麼沉醉。
坐下來把那酒一飲而盡。
眼前的人迷迷糊糊地倒下了，趴在桌子上不知是哭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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睜開眼，四周有些昏暗，眼前是滿是白色的靈堂，堂前的火盆冒著幾點火星子，燭光跳躍著，照在那個大大的奠字上。
旁邊的座子上甄氏疲憊地半癱著。
『娘，快去睡吧。』
說話間，好像是魂魄帶的風吹起來，險些滅了燭火，秋日夜裡堂屋還是太冷，冷風把甄氏驚醒，身上毛披掉落在地上。
「女兒？女兒！」她幾乎要跟麵前飄盪著的麗娘對視了。
『娘你能聽到我說話了？』麗娘湊近過來驚喜地喊著。
可惜甄氏環顧四周沒有應她，看來隻是她做了夢。
素蘭無奈撿起毛披又蓋到甄氏身上：「夫人，去屋裡睡吧，您這身子遭不住的。」
「我的兒頭七還沒過呢，她肯定還在，我要守著女兒。」婦人有些固執。
『娘親。』麗娘心下一暖，但看著眼前婦人折騰的憔悴樣子還是心疼急了。
「小姐肯定也不希望您這樣作賤自己，您這樣，小姐去了下麵如何安心？」
麗娘跟著點頭，甄氏好像一想到自己女兒就立刻妥協了，「對對，不能讓女兒去了還為我擔心。」然後隨著素蘭往後院走。
「春香，也別太傷心，累了就找個人換班吧。」臨走，素蘭對一旁跪著的眼睛紅腫的春香囑咐到。
春香點頭。靈堂又恢復平靜。
冷清的堂中隻剩她一人，過一會兒突然想起什麼似的，春香站起來跑了出去，麗娘也有些好奇地跟上去。
隨著那丫頭一路到了她的閨房，隻見她從房中拿出一幅畫。
『是我畫的那幅自畫像？』
春香什麼話也沒說，又拿起畫裝到一個長長的檀木盒子裡，一並帶著往後花園跑去。
麗娘這才明白她的用意。
『原來，還記得我說的話。』
那丫頭打著燈在花叢中扌莫索著，麗娘也跟著飄過去，過了一會兒，總算找到了那塊巨大的太湖石。
她抱著那木盒子，跪在地上，傷心地哭起來。
「小姐，都怪春香，沒學過醫理，給你熬杏仁粥，害了您，我才是該死，嗚嗚嗚小姐，從小春香就沒跟您分開過，您走了我怎麼辦啊，您到了下麵一定要吃好穿好，不要忘了春香，春香以後每年都來給您燒紙錢，怎麼畫了這畫還說走就走了，小姐啊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