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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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就是他以前還沒有女朋友時幻想的嗎?單手開車然後扔一包零食到女朋友腿上,抬起流暢的下頜線,等待女朋友的崇拜。

——怎麼被金主爸爸對自己做了?!

「……?」顧流初瞥了季醇一眼,被誇了也並不是很高興,認為這誇贊來得太過輕佻,他擰眉道:「給你一包橘子你就覺得別人帥?如果是別人給你呢?」

季醇非常上道,拍了拍懷裡圓滾滾的橘子:「別人給我不吃,我隻吃金主爸爸給的。」

「……」顧流初麵上沒什麼表情,耳根卻微紅。

季醇剝完橘子塞進嘴裡,忽然有點飄,大著膽子問:「你說以後在你車上可以吃任何東西,螺螄粉也可以吃嗎?」

「……」顧流初一字一頓:「那你就死定了。」

季醇:「……」

車子在一個紅燈前停下來,車子正經過s大附近。

外麵的早餐鋪很是熱鬧,沸騰著市井氣。

「我聽到周淩在車子上對你說的話了。」顧流初似是漫不經心地開口。

季醇剝橘子的手頓了頓,

() 抬頭看他。

「你別聽他亂說。」

「即便是過去,我也過得很好,有錢,什麼都不缺,他隻是為了幫我博取你的同情。」

顧流初挑了挑眉,完全是一副運籌帷幄、不以為意的口口勿:「季醇,你該不會被他騙到了吧?」

季醇反問:「為什麼要幫你博取我的同情?」

顧流初靜默了一下。

車子非常隔音,即便外麵早高峰一片喧囂,車內卻仿佛與世隔絕,兩個人隻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就在季醇以為他不打算再說話時,他忽然淡淡地開口:「因為我喜歡你。」

「他想幫我追你。」

「……」季醇差點被還沒咽下去的橘子嗆死。

他瞪大眼睛震驚地看向顧流初。

這是可以說的嗎?

就這麼說出來了?!

喝醉了他可以理解,現在也沒醉啊,就這麼若無其事地表白了?

知道顧流初喜歡自己是一回事,但親耳聽到又是另一回事。

之前還可以裝傻,現在窗戶紙瞬間被捅破,再也無法裝傻了。

季醇呆愣地看著顧流初。

而顧流初冷不丁扭過頭來,對上季醇的視線。雖然耳根子通紅,但墨鏡後一雙漆黑的眼睛無比堅定。

想了想,他乾脆摘掉墨鏡。

沒了墨鏡的遮擋,就這麼四目相對,季醇心跳瞬間飆上一百八。

他瘋狂咽唾沫,緩緩轉頭,裝作聽不懂地看向車窗外。

「不要裝聽不懂。」顧流初冷冷道,語氣裡的冷酷大有一種季醇不接受他,他就把人在這裡扔下去的淩厲。

季醇摳著窗戶,欲哭無淚。

紅燈變成了通行的綠燈,顧流初踩下油門繼續向前。

「現在不是一個很好的表白的時機,我明白,但我認為不能再拖下去了。」

「你不是傻子的話,早就該察覺了吧,隻是你一直在回避。」

說到這裡,顧流初強忍著心裡的苦澀,目視前方,道:「我不想逼你,也不想強迫你,更不希望你留在我身邊的原因是出於聽了周淩的那些話可憐我或是什麼。」

季醇忙道:「不是……」

有點兒鼻子有點酸酸是真的,但他怎麼可能因為心疼一個人就主動留在一個人身邊!那他的心疼也太廉價了!

「那是什麼?」顧流初立刻看向季醇,冷靜地逼問:「難道你也喜歡我?所以才說要把我放在第二位?」

季醇一下子嗆住。

他撓了撓腦袋,心裡頭火急火燎的,嘴上卻講不清楚,漲紅了臉,囁嚅道:「不是,我……」

車子開了兩條街,都沒能等到季醇的回答,顧流初的心慢慢沉了下去,多少有點兒失望。

不過,這不是他早就有心理準備的嗎?

季醇不喜歡他,對他目前可能隻有兄弟情。

並且季醇是個直男。

盡管

如此,他還是要向前一步。

退後的感覺他已經體會過了。

倘若他不朝季醇走,季醇隻會永遠裝糊塗。

而那種見不到人的感覺,生不如死。

一路沉默的風雪中,車子在單元樓下停了下來。

季醇怕顧流初又難過了,抱著橘子,努力組織語言:「你給了我房子,給了我錢,無論你讓我乾什麼,我都可以。因為那天從我爸家裡出來上了你的車,你相當於救了我和我媽媽一命。我這個承諾絕不食言!」

這就是他現在的想法。

他不想讓顧流初傷心,因為顧流初對他很重要。

但是他真的一時半會兒彎不掉啊!

「別說了。」

季醇不說這些話還好,這樣坦誠地說出口,顧流初忽然一股無名怒火:「季醇,你知道我想要什麼嗎?你就敢這樣誇下海口。」

說什麼讓他乾什麼,他都可以。

當真可以做到嗎?

季醇麵色漲紅,但還是下意識問:「你想要什麼?」

顧流初忽然打開車門,下了車。

他繞過車頭,直接站在季醇車門外,外麵雪下得很大,他肩膀上頃刻落了一些雪花。

「外麵冷,有什麼事好商量,你先上——」季醇話還沒說完。

顧流初將他麵前的車門拉開,俯下身,如圖一團陰影般籠罩過來,雙手掰過他的臉,直接口勿了上去。

一片冰涼而柔軟的唇按在了季醇的唇上,除了那天晚上被顧流初親了一下,這還是季醇的初口勿。

他呆滯到忘了做出反應,於是這個口勿被顧流初搶占了先機。

等季醇反應過來時,他的唇齒已經被蠻橫肆意地攻城略地,五髒六腑都快被吸了出去,他的大腦一陣缺氧。

「唔唔唔。」無法掙脫開。

舌尖勾纏,唇瓣相連,季醇渾身竄過電流一般,全身都是酥麻的。

和男人親、親、不是、是深、深口勿了。

好奇怪,橘子味兒的,很冰涼。

但不討厭……反而……有點眩暈,血氣上湧,還有點,心跳加速。

可能因為空氣都被掠奪,季醇的腦子裡成了亂碼。

等他心跳和腦子都稍微恢復清明一點兒,顧流初還未停止這個忍無可忍後爆發侵占般的口勿。

季醇下意識想逃,想把人推開,可雙手落到顧流初的月匈膛上,忽然想起來顧流初的心髒病。

於是他兩隻手蜷縮在月匈前成了小恐龍:「……」

不知道過了多久,顧流初才放開他。

他坐在車內,而顧流初站在雪地裡。

顧流初肩背上已經落滿了雪,漆黑的發絲上也有一些,他沒有戴墨鏡,逆著光俊美得令人怦然心動。

「我想要的是這個,你能給嗎?」顧流初仍捧著他的臉,冷靜地說。

季醇哭喪著臉看著他,不停地吸涼氣。

嘴唇好疼,好像被咬破了。

看著少年泛紅的水光瀲灩的唇,顧流初的怒氣中忽然出現了些許的羞惱。

他別開臉,吸了口氣,然後扭回頭來瞪著季醇,掐住季醇的臉,惱怒道:「別撒嬌,說正事。」

季醇:「……」他也沒撒嬌啊!

「我希望你能喜歡我,一點兒也行。」顧流初盯著季醇,繼續道:「可以不用現在答復。」

「但,如果可以的話,盡量多點兒,盡量快點兒。」

他再次俯身,額頭抵住季醇的額頭。

季醇感到一片冰涼。

顧流初在他耳邊像是嘆氣般,漆黑睫毛輕顫,啞聲說:「因為……如你昨晚所見,我已經不能沒有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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