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過往（三）（1 / 2）
既然芙寧娜假扮水神有罪，那幫助芙寧娜假扮水神的艾一同樣有罪。
倒不是沒想過艾一也是被芙寧娜欺騙了的可能，隻是你看被指控人位置上的那兩個……艾一看著就不像是同樣被欺騙，反而更像同夥。
但罪名也不能如此草率。那維萊特還是詢問了艾一在此前是否清楚芙寧娜並不是水神。本以為艾一還會辯駁兩句，但艾一直接點了頭：「是的，我知道，我是芙寧娜的同夥。審判官大人，請同樣審判我吧。」
「艾一！」芙寧娜拉著她，「等一下，你怎麼……」
隻要說你是被芙寧娜欺騙的，你就不需要被定罪了啊！
可惜，艾一正是需要自己被定罪。
艾一最後抱著芙寧娜，抬頭看著諭示裁定樞機運作，給出罪名。
如艾一所料，諭示機給出的結果裡，有罪的應該隻有一個人。
艾一。死刑。
「怎麼會？」派蒙有些錯愕，「就算諭示機覺得假扮神明並不足以定罪，但是艾一隻是那個協助的人啊？為什麼隻有艾一有罪？甚至還是……」
為什麼？芙寧娜也想知道為什麼。
芙寧娜好像明白了什麼，抱緊了艾一。
「艾一……你說過你不會離開的，你說過你會一直陪著我的。」
「是呀，我說過。」艾一笑得溫柔，「但是芙寧娜，一切都應該結束了。你會有其他人來陪你，而我會去做我應該做的事。」
「你知道嗎，我是世界的根基。提瓦特就是我，我就是提瓦特。隻要提瓦特還在，那不就是我還在陪著你嗎？」
「那不一樣！」芙寧娜幾乎要說不出話來，「你知道的，那不一樣……」
「是嗎？」艾一有些苦惱地眨了下眼，「嗯……好吧，那我們說點兒別的。」
「芙寧娜，你還記得嗎？我曾經和你說過其他國家。等一切都結束後，就代替我去看看，好嗎？」
「芙寧娜，你要做個自由的，無拘無束的，享受生活的孩子。你還會有更美好的，更幸福的，更光明的未來。」
而我，我注定要回到高天之上。
下麵發生什麼已經與現在的他們無關了。芙寧娜一直重復著讓她不要走，而艾一隻好保持著溫柔的笑，從芙寧娜的懷抱中抽出。
「噓，乖孩子，閉上眼。」
「……不要看我被處刑的樣子，好嗎？如果讓芙寧娜看到我難堪的一麵，我會難過的。」
諭示機開始發光，預示著處刑即將開始。艾一站起身，回頭看著意識到問題，向這邊跑過來的旅行者。
為什麼芙寧娜無罪，為什麼艾一偏偏是個死刑？
熒知道，這些問題隻有艾一能回答了。所以，至少現在，還有很多話要找艾一問清楚。
要開始啦。
艾一眨眼。
黑暗包裹住她，包裹住熒，包裹住下麵的那維萊特。
「好久不見，芙卡洛斯。」
不等那維萊特反應過來這是哪裡，艾一已經向那邊的芙卡洛斯打起招呼。
「看來你的計劃就要成功了。」芙卡洛斯抬頭，看著艾一頭頂的……芙卡洛斯閉上眼，將視線從那個東西上挪開。
「那麼芙卡洛斯，芙寧娜就拜托你了。」
在以前的輪回裡，因為接受死刑的是芙卡洛斯，所以為了代替她，艾一會在最後關頭緊緊抱住芙卡洛斯。但是這一次，受死刑的是艾一自己，所以她隻是站得遠遠的，拒絕任何人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