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烈日下揮灑汗水的農民（1 / 2）
三人下田之後，馬大娘還特意告誡幾聲，其實喊他們過來割稻穀，也沒指望他倆能忙多少？一個人在田裡忙活，多多少少都有點不方便，有兩個人在旁邊幫忙，也能快點忙完，這裡、那裡都能搭把手。
和他倆講完「割稻穀」的種種技巧，馬大娘彎月要加快割稻穀的速度，她家今年種了三四畝水稻田，看「天氣預報」說過幾天會下雨，得快點收完田裡的稻子，還有打穀子、挑回家、晾曬等等農活，停不得！
看到馬大娘這麼大一把年紀，還在泥田裡割稻穀，林子岸告誡白若雪一聲，慢慢來、一株株慢慢割，千萬別割到手。
「豬頭你也是，急不得、躁不得，千萬別逞強啊。」沒有下過田收過稻穀的人，根本就體會不到這種「親手」割稻穀的心情，有點怕，生怕割到手，剛開始都是小心翼翼、割一株放一株，不敢連割幾株，怕。
林子岸也是一株一株的割稻穀，他也怕，小時候的陰影，那時候爺爺奶奶還在世的時候，老家也種了不少稻穀玉米，用這種「彎月鋸齒鐮刀」割過稻穀，還傷到手了，這玩意鋒利無比，一刀割在小拇指上，肉都削下來一大塊。
割稻穀講究技巧，鐮刀刀背貼著手掌，刀口朝下，這樣才不會傷到手，沒有經驗的人，不懂得這種技巧，稍有不慎，恐釀成大禍。
一片金色盪漾的稻田，三人彎著月要割稻穀，縷縷微風吹過，激起層層稻花，不過林子岸和白若雪沒辦法享受這種美景，彎著月要、頭朝地，不忙不急的割稻穀。
「噓——，真累！」二十分鍾不到，林子岸伸直了月要，雖然已過立秋，天上的太陽依舊十分毒辣，溫度也不低，最起碼得有個三十五六度，等到了正午時分，恐怕得四十來度。
後背黏糊糊的，臉上的汗珠一粒一粒的往下掉，整個人就跟掉進水池剛出來一樣，頭發、眉毛、嘴唇、月匈膛……，處處都是汗水，大顆大顆的汗珠往下掉。
「阿雪，身體怎麼樣？吃的消不？」拿著水壺往嘴裡拚命灌水，這才二十分鍾不到，他倆渾身都被汗水浸濕，天上毒辣的太陽可沒有憐憫他倆，眨眼之間溫度又飆升些許。
白若雪此刻也是汗流浹背、滿頭汗珠縈繞，以前隻聽說過「種田苦、種田累」，現在親手體會，才這麼小一會兒，身體就完全吃不消，月要酸、背痛、腿軟、胳膊疼、腦子脹、渾身無力，就跟跑了個八百米一般，踹不過氣來。
「咋樣？種田好種不？」馬大娘已經遙遙領先他倆一大截，兩人加一塊，都沒有人馬大娘一半割的多，馬大娘停下手上的動作，轉頭笑嗬嗬的看著他倆。
他倆連連搖頭，話都不想說，真的，太累了，弓著月要、掐著腿，身體都站不直，身體裡的汗水，就跟不要錢的自來水一樣，拚命往外冒。
「行了，你倆先去田埂上坐會，別累壞身體了。」看他倆現在這樣子，走路都搖搖晃晃，馬大娘擔心他倆中暑，反正也是叫他倆來打打下手，也沒指望他倆能幫多少。
坐在田埂上，林子岸和白若雪「呼呼」的大口呼吸，月要就跟斷了一樣，直都直不起來，腦子脹的很，應該是彎月要低頭，渾身的血液供不上去，造成的頭暈眼花症狀，休息一下就行。
「豬頭，累不？」白若雪也是臉色脹紅，臉頰上汗水直冒，後背、頭發、月匈膛，完全被汗水打濕，此刻坐在田埂上喘著粗氣。
「還行，有點累。」回應了一聲，畢竟他是大男人，肯定是不能說累的，就算是累的要死，也得笑吟吟的說不累。
豬頭真的長大了，白若雪嘴角含著笑，要是換做以前的林子岸，早就「撂蹶子」跑了，哪還在這受這份罪？
林子岸可是家裡的獨苗苗，出生起就沒受多少罪，他家雖然算不上什麼大富大貴，小康充盈的生活還是過的上的，至於這種「種田種地」的苦累活，從小怕是連沾，都沒有沾過。
「阿雪，你去摘幾個西瓜過來吧，有點渴了。」朝著白若雪吩咐一聲，她身體本來就吃不消，身患絕症的人，哪裡能乾這麼重的農活？
「你叫我什麼？」阿雪？豬頭可從來都沒這樣叫過，一直都喊「白若雪」「白若雪」的，天天跟在姐姐背後，喊她「冰冰」「小冰冰」，老膈應人了。
「阿雪啊，有問題嗎？」林子岸也是反問一聲，叫阿雪有啥問題？不就是一個稱呼嗎？
嘿嘿，沒問題，當然沒問題，若雪那是朋友夥伴才叫的，至於「阿雪」，則是張媽媽、姐姐、徐哥哥這些親人，才叫她阿雪。
「阿雪，去菜園子摘幾個西瓜過來解解渴，帶來的水我怕不夠。」晃盪了兩下水壺，剛才他一頓「牛飲」，水壺裡的水直接乾掉一大半，現在時間還早，家裡帶來的水肯定不夠。
「可是……。」看了一眼還在彎著月要割稻穀的馬大娘，她都六十多歲了，還在田裡忙碌，這豬頭要吃什麼西瓜啊，等會忙完了，再去摘不行啊？
「沒什麼可是的，快去！」輕輕推了她兩下，她身體本來就不好，這種「重活」「累活」，還是少乾點好，去摘西瓜走走，對身體有好處。
「對啊，閨女，去摘兩個西瓜過來，等下我怕水不夠。」馬大娘朝她揮揮手，剛才林子岸一頓「牛飲」，就差把水壺直接往肚子裡塞，等下水肯定是不夠！
白若雪應了一聲，輕捶了一下林子岸的腦袋，都怪這豬頭，帶過來的一壺水，一大把都進了他的肚子，等會大家都得沒水喝。
「豬頭，省著點喝，人大娘一口都沒喝，別喝光了。」告誡林子岸一聲，做事別光顧著想自己，還得照顧照顧夥伴朋友，吃獨食，是沒有朋友滴！
林子岸也是連連揮手，今天第一次下田乾活，一時半刻緩不過神來也正常，告誡她兩聲路上慢點，小心點看著路，別摔倒了。
看著蹦蹦跳跳去摘西瓜的白若雪，林子岸笑著搖搖頭，抬頭看了一眼「毒辣」的太陽，天上萬裡無雲，氣溫最低也有三十六七度，得快點忙，等會正午時分，氣溫更高、太陽更毒！
「大娘，這樣看著我乾嘛？」難道臉上有泥巴？伸手扌莫了一把，都是大顆大顆的汗水，我揮一揮手，不帶走一片雲朵！搞錯了，再來，我揮一揮衣袖，大把大把的汗水撒在水田裡。
「沒啥，快點忙吧。」馬大娘瞥了一眼已經走遠的白若雪，那閨女這一輩子遇到了疼她的好男人，是那閨女的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