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0章 抱(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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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旬旬捂在被子裡很熱,可掀開被子又覺得特冷,整個人忽冷忽熱的特難受,忽的有一雙冰涼涼的東西貼在她的身體上,感覺像是沙漠上的一汪清泉。↘←∴↗沁人心脾,讓她覺得好受了一點。

她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這是什麼,隻覺得有一絲涼意,就想牢牢的抓著抱著,以此來緩和身上的難受。她將臉頰貼在他的小臂上,蹭了兩下就不動了,唇角泛起了一絲極淺的笑容,皺著的眉頭也逐漸的鬆開,似乎真的很舒服。

周衍卿彎身立在身側。掌心傳來那種柔軟的感覺,讓他整個人僵了一下,手指輕微的動了動。片刻,才迅速的回神想要抽回手,可程旬旬握的特別緊,他稍稍動一下。她就條件反射的抱的更緊了一些。

嘴裡低低的念著''不要''。

正好這個時候身後傳來了腳步聲,清嫂端著薑湯走了進來,見著他們僵持在那兒的動作,抿了一下唇,步子稍稍停頓了一下,隨即低垂了眼簾,走了過去,將端過來的薑湯放置在了床頭櫃上,說:"五爺,麻煩你照顧一下旬旬,我去給你們準備晚餐。"

周衍卿緊著眉,點了一下頭。並未多說什麼。清嫂又看了他們一眼,就此退了出去,還幫著關上了房門,給他們留下了足夠的空間。

周衍卿坐了下來,又嘗試著抽回手,這一次他強硬了一點,結果這人差一點兒要哭了,明明是睡著的不該有什麼反應,可她的反應卻十分強烈,好像抽取的是她特寶貝的東西。用雙手牢牢的抓著他的手。甚至還露出了一副要哭的樣子,她是真的用了極大的力氣去抓他的手。可有些力不從心,周衍卿隻要再用力一點,還是能夠輕輕鬆鬆的就抽離出來,沒有絲毫難度。

然而,就在兩人的手快要分離的時候,周衍卿忽然又不動了,程旬旬大約也是感覺到那股抽離的力消失了,又連忙將他的手拉了回去,牢牢的抱在懷裡,整個人往他這邊靠了靠,大概又覺得有點冷,整個人都縮成了一團。

周衍卿調整了一下位置,靠坐在床頭,程旬旬順勢就往他的身上湊了湊,給自己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就沒再動彈一下,似乎又睡著了。房間內極安靜,能清晰的聽到程旬旬的呼吸聲,時而粗重,時而淺顯。

估扌莫著是身體不舒服,偶爾還會嚶嚀兩聲,像小貓叫似得,總歸沒少發出聲音來。窗外的天已經全黑了,房間裡就點著一盞暖黃色的床頭燈,並不那麼刺眼,倒是有些昏暗。

他的手被她緊緊的捏著,一刻都沒鬆開,還死死的摁在自己的月匈口,像是抱著什麼特寶貝的東西似得,還得放在心口上。周衍卿好歹是個男人,讓他這麼一直扌莫著月匈,是不是不太好?是不是太明目張膽的勾引了?

他深吸了一口氣,喉結微微滾動了一下,表麵上還是很淡定的,掌心已經出了一層薄薄的汗。半晌,這人又往他的身上拱了拱,手背在她的月匈口上蹭了幾下,周衍卿忍不住皺了一下眉,低眸看了她一眼,想了想,就伸手拍了拍她的臉頰,叫了一聲,"旬旬。"

程旬旬沒什麼反應,隻是皺了皺眉,整個人快要賴到他的身上去了。

說真的,他今天才認認真真的感受到,程旬旬還是挺有料的,平日裡也沒覺得她月匈有多大,這會實實在在的摁在她月匈口上,感覺似乎比想象中要大點。周衍卿是個正常的男人,就算是個和尚,手裡捏著的就算是小籠包,也做不到還能坐懷不亂,就這麼淡定的捏著吧。

雖說這中間還隔著一層薄薄的布料,關鍵在於薄薄的,這不是更誘惑人心麼,弄的人心癢難耐。周衍卿也是對她沒法子,看程旬旬的表情,他不動她看起來挺享受,他一動這表情看起來天都要塌掉了一樣。

真不知道她腦子裡在想什麼,或者說她現在入了怎樣的夢境,在夢境裡她又是抱著誰不願意鬆手。

周衍卿沒那種耐心,再這樣下去,恐怕是要若上一身火了,程旬旬倒是沒什麼影響,迷迷糊糊什麼也不知道,受苦受難的還是他。

隨即,周衍卿用最快的速度抽出了自己的手,程旬旬哼哼了兩聲,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樣,雙手舉在半空,蓋在身上的杯子被掀開,露出了大半個身體。周衍卿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將其強行摁了下去,並蓋好了杯子。

正準備起身去衛生間擰一條濕毛巾過來的時候,程旬旬忽然嗯哼了一聲,像是忍了很久很久,實在受不了,哇的一聲哭了起來。哭聲不大,但像個小孩一樣,哭的那般委屈難過。她恍然睜開了眼睛,一下坐起了身子,伸出了手,也不說話,就是哭,一直不停的哭。

那種哭聲不會讓人煩,卻足以讓人揪著心,疼的難受。周衍卿停了步子,轉頭就看到程旬旬睜著一雙淚眼,半抬著手,也不知道在看哪裡,眼神沒有焦距,就這麼可憐巴巴的哭著,像是誰欺負她了。

周衍卿有點來氣,說:"能不能好好養病?作什麼作。"他走回床邊,沉著一張臉,很凶的瞪著她。

程旬旬抽抽搭搭的,眼淚還在掉,她緩緩放下了手,仰頭看著周衍卿,依舊是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周衍卿是不喜歡女人在他麵前裝可憐的,他覺得作,並且很假。不過就是一場感冒而已,有這麼嚴重嗎?嚴重到神智都不清楚了?

像程旬旬這樣的人,根本就不會被小感冒打倒,之前不是也感冒了一次嗎?要不是突如其來的感冒,他們之間怎麼會那麼快走到這一步?當時不是好的挺快嗎?也從沒像現在這樣病的稀裡糊塗。

那麼這次她想做什麼呢?引誘?這樣楚楚可憐的樣子,是個男人都會心生憐憫,充滿保護欲,一來二去到也是容易產生感情。

周衍卿低眸與她對視,半晌,他倒是柔和了神情,緩和了語氣,說:"既然醒來了,把薑湯喝了。"

他伸手拿過了放在床頭櫃上還冒著熱氣的薑湯,遞到了程旬旬的麵前,示意她喝掉。程旬旬還有點哽咽,眼淚都還沒有止住,眼淚鼻水掛了一臉,整個人看起來特別邋遢,頭發亂七八糟的,精神也不好,臉色又難看。

確實是病的不輕,她吸了吸鼻子,低頭呆呆的看了看他手上的碗,眉頭皺了一下,明顯是不喜歡這個薑湯。她就這麼呆呆的看了一會,並沒有伸手接過了的打算,默了片刻,她又抬頭,直接忽略了他手裡的薑湯,沖著周衍卿張開了上手,說:"抱。"

周衍卿愣了一下,目光在她臉上停留了片刻,就看向了別處,冷著聲音,說:"把薑湯喝了。"

程旬旬依舊保持著原來的姿勢,隻蹦出一個字,"抱。"

她這架勢顯然是要耍無賴了,周衍卿冷睨了她一眼,但她依舊不為所動,仿佛根本就看不懂他的眼神,隻睜著大眼睛,直勾勾的看著他,大概是哭過的緣故啊,此時此刻她的眼睛亮晶晶的,黑色的瞳孔裡,倒映著他冷若冰霜的臉。

那眼神是那樣的純粹,是那麼倔強的向他索要擁抱。

"先把薑湯喝了,乖。"

"抱。"

兩人僵持許久無果,誰都沒有要退一步的意思,程旬旬也非常的執著,就這麼舉著手,也不覺得酸。

周衍卿沒再說話,就這麼看著她,眼神冷冷的,仿佛在考驗她能堅持多久。而程旬旬卻異常執著,每隔幾分鍾就叫一聲''抱'',跟復讀機似得。周衍卿很好奇,她的眼睛裡看到的人是誰。

最後的最後,周衍卿妥協了,他吸了口氣,將手裡已經有點涼的薑湯放了回去,程旬旬的目光始終落在他的身上。周衍卿往前挪了一步,張開了雙手,將她抱進了懷裡,一隻手輕輕的摁在她的腦袋上,輕輕的扌莫了一下。程旬旬如願以償的靠在了他的肚子上,雙手牢牢的圈住他的月要。

她臉上的鼻涕眼淚全數擦在了他的襯衣上,但卻變得極其安靜,特別乖巧的靠在他的懷裡,一動不動。

周衍卿對她還真是沒法子,低頭看了一眼她的腦袋,吐了口濁氣。

不知過了多久,周衍卿忽然開口,問:"程旬旬,我是誰?"

程旬旬沒說話,他的聲音從他的肚子裡傳入她的耳中,聲音悶悶的,卻十分清晰。她緩緩睜開了眼睛,那雙黑亮的眸子,此時此刻儼然有了焦距,整個人顯然已經清醒了不少,她稍稍動了動腦袋,臉頰在他的衣服上蹭了兩下,眼中有一絲不舍。

不等她開口,房間的門被人敲響,緊接著清嫂的聲音隔著門板響起,"五爺,晚餐做好了。我給旬旬頓了粥,現在端進來可好?"

程旬旬這會已經鬆開了手,自然而然的從他的懷抱中掙脫出來,仰頭看了周衍卿一眼,小聲說:"我餓。"

"進來吧。"

周衍卿說完這三個字,房門就應聲打開,清嫂端著粥走了進來,行至周衍卿的身側,說:"五爺,飯菜已經準備好了,你可以先去用餐,旬旬這裡就交給我好了,你忙了一天,也怪累的。"

程旬旬這會老老實實的坐在床上,整個人靠在床背上,低頭玩著自己的手指,這會倒是不吵也不鬧了。周衍卿皺著眉頭,看了她一眼,''嗯''了一聲就轉身出去了。

周衍卿走到門口,程旬旬才小心翼翼的抬頭看了一眼,但很快又低下了頭,生怕他會忽然轉頭。不過周衍卿並沒有這個舉動,他直接就出去了,沒有絲毫停留。

"好了,五爺已經出去了,用不著這麼繃著。"清嫂將手裡的托盤放在了一旁的櫃子上,看了一眼一動未動的薑湯。

程旬旬反應有點慢,幾秒之後才反應過來,乾笑了一聲,說:"他什麼時候回來的?"

"有一會了,五爺也挺惦記你的,一下班就回來了,一回來就直接過來看你,別的什麼都沒做。"清嫂微微的笑,從一旁的抽屜裡拿出了一支溫度計。消了一下毒,就遞給了程旬旬,說:"吃飯之前先量個體溫,看看有沒有好轉。"

"張嘴。"清嫂直接遞到了她的嘴邊。

程旬旬聽話的張嘴,然後咬住溫度計,清嫂臉上一直掛著一抹淺笑,那笑容看的程旬旬怪不好意思的。她坐了一會,就去衛生間弄了一條乾淨的濕毛巾出來,時間差不多了,才拿掉她嘴裡的溫度計,又將濕毛巾遞了過去,說:"擦擦臉。"

毛巾溫溫的,擦在臉上挺舒服。她將整個臉頰都埋在毛巾內,腦袋還是有點暈暈的,不是很舒服。

清嫂看了一下溫度計,三十八度,還是有點燒。她擰了一下眉,說:"一會得給你物理降溫,一直這麼燒著可不是事兒。一直以來你的身體都不錯,今年好像特別容易生病啊,這一病就是好幾天。偏生還挑在你懷孕的時候,懷孕最機會生病了,對孩子不太好。"

程旬旬抓了抓頭發,抬手扌莫了扌莫自己的額頭,微揚了一下唇,笑說:"對啊,懷了孩子之後,好像變得有點金貴。已經兩次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以前身體特別好,就算是淋雨也不會生病。"她笑的無奈,低垂著眼簾,扌莫扌莫自己的頭發,怯怯的看了清嫂一眼,"對不起啊,麻煩你們了。"

清嫂將溫度計放在了櫃子上,拿起了親手熬的雞汁粥,說:"麻煩什麼,你又不是鐵人,總有支撐不住的時候。說什麼對不起,生病這種事兒,難不成還是故意的?這人要生病,你自己也控製不住啊。病來如山倒,你也別想那麼多。"

"來,知道你應該是沒什麼胃口,但多少還是吃一點吧。"

程旬旬本想拿過來自己吃的,她隻是感冒發燒,也沒有斷手斷腳,吃飯還是會的。但清嫂堅持,非要親手餵她。一來二去,程旬旬也沒法子,隻能接受。這一口一口的,整碗粥都吃了下去。

"還要嗎?能吃的話,再吃一碗,好嗎?你今個一整天都沒吃什麼東西,這粥也不飽肚,而且你還懷著孩子"

"清嫂,我還能吃。"程旬旬打斷了清嫂的話,應下了。

清嫂很高興,樂嗬嗬的出去盛粥了。程旬旬看著她的背影,眼眶微濕,心裡莫名有點酸澀。好久好久沒有這種被人照顧的感覺了,她心裡很暖,但又有點酸。臉上一直掛著笑,眼淚掉下來的瞬間,迅速的擦掉了。

她有點想媽媽。

晚上,清嫂給她用酒精擦了身子,程旬旬趴在床上,頭發束起,盤成丸子狀,整個人顯得精神了一些,臉色看著也好了不少,同清嫂有說有笑的。清嫂還給她開了電視,房間內的氣氛很好,程旬旬的心情也逐漸好了起來。

期間,周衍卿進來了一次,進來拿換洗衣服的,當時清嫂在給她擦背,身上沒穿衣服。

周衍卿一聲招呼不打就進來了,程旬旬有點尷尬,原本還在笑,一下閉了嘴,將臉頰埋在了枕頭裡,伸手不停的去扯被子,想蓋住自己的身體。可清嫂老跟她作對,她剛蓋上,清嫂就給她拉開了。

她低著頭,咬著唇,臉頰有點熱,偷偷的看了周衍卿一眼,他倒是很淡定,不動聲色的進來,拉開衣櫥的門,拿了換洗衣服,什麼也沒說,靜靜的進來,又靜靜的出去了,中間隻看了她一眼,眼神沒有絲毫波瀾。

等他出去,程旬旬才嬌嗔的叫了一聲清嫂。豆樂上扛。

"怎麼了?"清嫂笑眯眯的看她,明知故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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