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3章 金銀珠寶(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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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旬旬回來是手裡多了一串冰糖葫蘆,模樣淡淡然的,走過去將那串冰糖葫蘆放在茶幾上。

剛剛她是去車庫那邊了,司機小張給她打了電話,說是有東西落在車上了,程旬旬本就覺得待在房間裡悶的慌。也不管自己是掉了什麼東西,應聲就過去了。周衍卿打來的電視她自然是看見了,沒接是因為不知道要怎麼跟他溝通。

腦子亂糟糟的,為了不讓關係變得更僵,還是先不要溝通了。她到了車庫附近,卻沒見著小張,便又打了個電話詢問。剛撥通不久,就看到小張從車子底下鑽了出來,掛了一張笑臉,說:"您好。"

她落下的東西沒什麼特別的,就是兩串糖葫蘆。之前去南街時。孫傑給她買的那兩串。當時她一直拿在手裡。從老胡店裡出來的時候,倒是忘記了,但孫傑替她急著呢,也就順手帶了回來。

然後就落在了車上,這小張也確實是憨厚質樸,就這麼兩串冰糖葫蘆,換做是老利一定自作主張自己吃了或者擅自丟掉了,也就小張還要打個電話過來問問。當然,也有可能是小張私以為這糖葫蘆對程旬旬來說挺重要的。

他笑容憨厚的將兩串糖葫蘆遞給了她,還用乾淨的毛巾裹著,他的手有些髒。程旬旬將糖葫蘆接了過來,他笑著搓了搓手,小聲的提醒了一句,說:"其實孕婦最好還是不要吃山楂。"

程旬旬看著手裡紅紅的糖葫蘆,不自覺的舔了舔唇。將其中一串遞給了小張,說:"那給你一串吧,這串就給我當擺設看,也不好白跑一趟。"

小張低著頭,收斂了臉上的笑容,嚴肅的說:"對不起。這樣的小玩意兒,我還要打電話給您過來取,是我考慮不周到。"

"沒關係,你也是謹慎而已。"她笑著將手裡的糖葫蘆塞進了他的手心裡。

小張抬頭偷偷的看了她一眼,眼神微微閃爍,嘴唇微動,似乎有什麼話想說。程旬旬並沒有注意到他的表情,"那你做事吧。"

"那個,五太太恕我冒昧問一句。"他捏了捏手上的糖葫蘆,整個人顯得有些緊張。

程旬旬停了步子轉頭,終是發現了他那種閃爍了那種異樣的光,她微微皺了一下眉,並未說話,隻等著他開口。

他默了好一會,目光四下裡掃了一圈,小聲的說:"您還記得張村嗎?"

程旬旬沒動,片刻才輕笑一聲,神情依舊淡然,笑說:"就算你來周宅不久,但我想你也應該知道我姓程不姓張。別說著世上有那麼多個張村,就算我知道有張村,咱兩說的也未必就是同一個了,你說呢?"

"那您是否還記得張翠這個名字。"

此話一出,程旬旬臉上的笑容就沒了,目光直直的看著他的臉,良久之後,才轉身進了車庫,站在車子邊上,目光落在車身上,繞著車子轉了一圈,最終立在了小張的麵前,說:"車子壞了?"

"好像是有點問題,我正在查看。"

"你還會修車?"

小張笑著點點頭,她忽然轉了話題,心知肯定是不簡單,捏在手上的毛巾反反復復的擦著自己的手。

"你應該明白周家的人一個個都金貴的很,這些車子都是他們平日裡代步用的,有任何閃失你都擔不起這個責任。現在車子無緣無故出了問題,你有什麼想法?"

"這"小張也不蠢,自然聽得出來程旬旬話裡的意思,他淡淡的笑了笑,說:"那麼說來,你就是張翠了。"

程旬旬緊緊的捏了捏手機,挺直了背脊,目光冷然,一字一句的說:"我不是。"

"你的左耳耳後有一個很深的疤痕,那是你第一次逃走,得到的懲罰。是我抱著你去醫院縫針的,你忘記了嗎?"

程旬旬咬著牙,目光裡全是寒意,深深的看著眼前這個男人,她竟然一眼沒有認出來他!她竟然沒有把他認出來!她應該將那一家子的臉孔全部都牢牢記住才對,怎麼會忘記!他說著上前一步,伸手想來撫開她的頭發,以此來證明他沒有說謊。

程旬旬不知道他是怎麼發現的,耳後的這個疤痕藏在發絲之間,他是怎麼看到的!她伸手一把扣住了他的手腕,冷著臉說:"請注意你的言行!"那是她不願意想起的過去,她以為自己已經逃的很遠了,可怎麼都想不到,已經過去很久的人,她都已經換了兩個身份了,卻還是被他們找到了!

那個村子的人都十分野蠻,裡麵大部分的婦女都是從外麵買回來的,村子位於大山內,似是與世隔絕一般,可在程旬旬眼裡,那更像是一個屠宰場,一場噩夢,人間煉獄。

程旬旬看到過去的人出現在眼前,內心是恐懼的,可今時今日她早就已經從那裡逃離出來了,又何須害怕?她現在是程旬旬,是周家五太太,而眼前這個人隻是一個司機而已,能怎麼樣?

小張的眼裡並沒有一絲威脅的痕跡,他收回了手,說:"你不承認沒關係,反正我並沒有指望你會承認,隻是看到你還活著,我挺高興的。"

程旬旬隻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什麼也沒說,徑直的走了,離開之前還放下了一句狠話,說:"你若是敢在背後造我的謠,你區區一個小司機,我還是能夠對付的。"

小張沒有說話,程旬旬也沒再等他多說一言,就徑直的離開了,手心內布上了一層冷汗,所幸一路回去並沒有遇上任何一個人。她之前是從偏門出來,這會又從偏門回去,客廳內尤茜還在掙紮,聽那聲音楚楚可憐,淒慘的不得了。

程旬旬不自覺的停下腳步,走過去看了一眼,隻見尤茜跪在老太太的麵前,求著老太太把孩子還給她,然而老太太卻隻是挺著背脊,一動未動的坐著,甚至都沒有上前扶一把。程旬旬覺得尤茜愚蠢,若真打算跟周家斷絕關係,一早就應該有所防備,而不是事到臨頭上門來丟人現眼,最後依舊帶不走孩子。

程旬旬隻駐足了一會,轉身走的時候,不偏不倚對上了安盺的目光,她愣了一下,旋即就沖著她微微一笑,算是一種無聲的招呼。安盺臉上的表情並沒有任何變化,再看她的時候,她的視線已經轉到了別處。

這熱臉還真是硬生生的貼在了冷屁股上,不過就這一眼,程旬旬倒是感覺到了安盺對她的敵意,有些莫名,但十分強烈,不知道為了什麼。是對周衍卿還餘情未了嗎?

那這兩個人也真是夠好笑的,對彼此都有情,那折騰個什麼勁?可轉念一想,他們不這麼折騰,她這周五太太又怎麼來呢?她應該謝謝安盺的折騰。

這會她的心境倒是十分平和,再沒有那莫名其妙的波動,她應該清醒一些,今時今日她在周衍卿麵前還沒有鬧別扭的資格。她該做的是,不停的給他順毛,讓他高興。

她緩緩抬眸看向了坐在一側,一直沒有主動開口說話的周衍卿,說:"你找我有急事?"

周衍卿的視線落在茶幾上那一串糖葫蘆身上,不等他問,程旬旬就主動開口,"剛剛去司機那邊拿回來的,上次出去找鳥的時候買的,雖然不能吃,但擺著看看也是好的。不接你電話是因為都在一個屋子裡,就不浪費這電話費了。"

"想的挺周到。"周衍卿也沒有責備,隻起身拿起了桌上的那串糖葫蘆,說:"既然專門去拿回來的,是不是該找個地方專門擺起來?"

程旬旬看了他一眼,周衍卿就起身將這糖葫蘆插在了鳥籠上,惹的那一對相思鳥嘰嘰喳喳好一通叫。

"這裡可以嗎?"

程旬旬彎了眼角,笑說:"挺好的。"

尤茜並沒能把小謙帶走,無論她怎麼哭鬧,老太太始終都是一句話,"小謙是我周家的孩子,我有責任好好教育,你這個當媽的沒時間沒精力教育兒子,那就由我這個老太婆來,我有的是時間和精力。"

"你們應該讓小謙自己選擇!"

"小謙還小,沒有明辨是非的能力,凡事由我替他做主了。"

竇蘭英的態度十分強硬,尤茜最終還是敗下陣來,抽抽搭搭的說:"你們究竟要怎樣才肯讓我帶著小謙走?"

"小謙如今五歲了,還不知禮數,性格頑劣。子不教父之過,不過周麟那性子,我也不指望他能把孩子教育成材。可你不懂,若是沒記錯的話,你的資料顯示你還是個高材生,所以我才放心把孩子放在你們身邊照顧,可結果呢?"

竇蘭英站了起來,示意安盺把人扶起來,說:"你若識趣就該知道在媒體麵前怎麼說話,這婚離不離是你們的事兒,我也管不著,但怎麼個離法,最終的結果跟你能不能與小謙見麵,見一次有很大的關係。"

"這個就看你自己的抉擇了,時間也不早了,早點回去吧,跟周麟好好談談。趁著他現在還沒有離婚的心思,等有了這心思,你就真得不償失了。"

說完,她便回頭看了清嫂一眼,用眼神示意她送客。

尤茜依舊抽抽搭搭,本想再見小謙一麵,然而竇蘭英已不再理她。

待程旬旬他們下樓,周宅又變得一片清淨,不過還是能隱約聽到小孩的哭聲。程旬旬見到平日裡帶小謙的保姆時,多少有些驚訝,周宅內就一個孩子,誰都知道在那兒哭鬧的人是小謙。

平日裡沒有人跟小謙玩,他多半是自娛自樂,或者捉弄保姆。他十分頑劣,不知道是不是對程旬旬有些記仇,每每撞見,他看她的眼裡多半都帶著敵意。

好多次都頑劣的拿蟲子嚇唬她,所幸程旬旬是不怕這些,也不同他這個孩子計較。真不耐煩的時候,就躲著點,避開他總行了。

那一日,誰也沒管小謙,哭聲斷斷續續,老太太坐在客廳內仿若未聞,喝她的茶,談她的天,半分也不理會那五歲的孩子此時此刻需要人去安慰。到了晚上八點多那哭聲就徹底沒了,估扌莫著是哭累了。

不知是不是懷著孩子的緣故,程旬旬竟然有些擔心,總覺得這樣對一個五歲的孩子,會不會太過於苛刻了。但沒人敢說,連一向溫良的清嫂都不為所動,那就表示這個決定,任誰說竇蘭英都不會動搖。

程旬旬覺得心煩,早早就回了房間,回到房間那聲音算是徹底的沒有了,她如往常一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但始終心緒不寧。不知是被小謙的哭聲鬧的,還是小張的事兒惹的,亦或者周衍卿。

周衍卿夜跑完回來一身的汗,別人都選擇晨跑,偏偏他有空便夜跑。林蔭道上,他碰上了周衍鬆,這一身的裝備,看著似乎也是來夜跑的。

不過按照周衍卿的了解,周衍鬆是從來不運動的人,他很忙,忙到連運動的時間也沒有。幾個兄弟裡就他最忙,卻最是無用,也不知道是忙錯了方向呢,還是刻意忙給別人看的。自那件事之後,他們兄弟二人不和是整個家族都知曉的事兒。

周衍卿也試圖修補過關係,不過周衍鬆並不領情,就盯著那百分之十的股份,耿耿於懷,眼界太窄。這會忽然上來打招呼,周衍卿倒是有點受寵若驚,他腳步不停,禮貌的叫了一聲大哥。

周衍鬆便跟在他的身後,一邊跑的吃力,一邊說:"接手那麼大個項目,這會還有時間跑步啊?"

"勞逸結合,再大的項目,也該讓人喘口氣,再者這不還是規劃嗎?我想能不能避開那裡兩個村落,降低成本。你知道要安排拆遷,是一件很繁瑣的事情,特別萬一碰上釘子戶,處理不妥就會加大成本,皆是損失。"周衍卿緩緩慢下了步子,知道周衍鬆是刻意過來碰他的。

"那你是沒有好好了解這個項目了,如今規劃出來的地段已經是最低成本了,那兩個村子地多房子少,這對我們是有利的,那田地賠起來要不了多少錢。"

周衍卿笑了笑,"是嗎?"

"你的經驗還是太少,需要有個人在旁邊提點你,這要是出點岔子,日後你在裕豐如何立足?"

周衍卿側目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說:"大哥,不是我不想幫大嫂,你也不想想大嫂家裡出的是什麼問題。質量出現問題,是行業內的大忌,他們犯了,還被曝光了,那就永不能錄用。"

"最近,你最好是讓大嫂少跟娘家人接觸,免得連累了你,也連累了裕豐。想想裕豐蓋的多少房子有江家參與,這都是潛在危機,大哥別婦人之仁,而且你應該好好查查,現在的江氏公司負債嚴重,就算他們把半壁江山都給你,也隻是拖累你而已。"周衍卿拍了拍他的肩膀,笑說:"我還要再跑一段,大哥要一起嗎?"

周衍鬆笑的尷尬,擺擺手,說:"不了,我已經跑了有一會了,回去還要接個電話,就不陪你了。"

"好。"周衍卿應了一聲就跑開了。

周衍鬆陰沉著一張臉回到家中,江如卉正在廳內等他的消息,見著他回來,立刻放下了手裡的手機,走了過去,說:"怎麼樣?"

他不說話,徑直的走向了客廳,江如卉讓人泡了杯茶過來,坐在他的身側,小心翼翼的說:"怎麼了?老五不同意?"

"他為什麼要同意?"

"他憑什麼不同意?搶了嘉樹的老婆,又搶了嘉樹手裡的股份,這都是他欠我們的,憑什麼不幫?"江如卉說的理直氣壯。

周衍鬆冷笑,睨了她一眼,說:"可惜人家並不這樣想,你也不看看你們江家乾出來的事兒,現在誰不是棄之如敝履?笨蛋才上杆子惹一身的腥臊。"

"好啊,周衍鬆你終於是說實話了是不是?你現在什麼意思?我家裡人都說了,隻要你幫著江家過了這個難關,整個江家都是你的後盾。你別忘了,曾幾何時江氏企業在業內也是數一數二的,容家都要排在江家的後麵。"

"如今隻是一時的困境,等過去了,老二還會是你的對手嗎!等嘉遇搞定了唐未晞,不管是老二老三還是老四,就算是老爺子看好的老五,也不是你的對手!但我告訴你,這次若是江家敗了,失勢的隻會是你!"江如卉說的激動。

周衍鬆猛地甩開了她的手,說:"你隻會跟我說!你自己怎麼不努力一點?去討好老太婆。"

"你以為我沒有嗎!"

"那就去討好程旬旬,我看老五對她還算上心,你可以從她下手。"

江如卉的臉色鐵青,沉了臉,說:"我不去,我看到那丫頭,恨不得打死她,還讓我去討好她,不可能。"

"不可能是吧?那你就看著江家敗吧。"她說著,蹭的站了起來,"說來說去還不是你們江家自己內部管理不當,要說是出了事故被曝光也就算了,竟然是內部的人舉報。反正這事兒我已經拉下臉去求過了,至於程旬旬那邊,你自己看著辦。"

說完,周衍鬆就上了樓,江如卉張張嘴,始終是說不出一句話來。隻一拳砸在了自己的腿上,氣的要死。

周衍卿這兩天挺忙,主題公園項目開啟,要處理的事情很多,他是項目負責人,要跟進的事情自然也多,也有不少的應酬要參加。不過他心裡一直記掛著一件事,那就是程旬旬,倒不是說她鬧別扭,就他現在的繁忙程度,她就是想鬧別扭,他也看不到。每天他回去隻要超過十點,她就已經睡了。

聽清嫂說,她現在八點就睡了,睡的特別早。不知是刻意躲著,還是怎麼著,總歸每次回去她不是睡著就是睡著。

那天之後,兩人就一直沒什麼交流。她應該是故意的,想想她在茶室跟他說的話,這很明顯她還在生氣。

秘書在他麵前匯報晚上的行程,周衍卿抬手做了個製止的動作,說:"晚上的飯局取消。"

"好。"秘書頓了一下,拿著筆在筆記本上做了一下記號。

周衍卿提前下班,開車去了一間西餐廳,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服務員過來送了一杯檸檬水,將餐單遞了過去。周衍卿伸手接過,一頁一頁的翻看餐單,指了指其中一款甜品,問:"這個孕婦能吃嗎?"

服務員看了一眼,笑了笑,說:"可以。"

他又指了幾個,均是孕婦可以吃的,他便合上了餐單,說:"剛剛指的那幾樣全部都要了,外帶。"

周衍卿坐在位置上等候,這時忽然有個人坐在了他的對麵,周衍卿隻餘光掃到了身影,不由微微皺了眉頭,旋即就聽到服務生說:"唐小姐,周先生訂的位置不是這裡。"

"沒關係,這裡不是有一個活生生的周先生嗎?"

"可是"

服務生沒有說完,周衍卿就做了一個製止的動作,說:"不要緊,唐小姐應該是有話想跟我說,一會周嘉遇來了,你跟他說一聲就好。"

"好的,周五爺。"服務生聞聲便走開了。

唐未晞撇了撇嘴,回頭看了一眼那個走開了服務生一眼,說:"真蠢,腦子也不會變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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