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敲門（1 / 2）
西蒙打了個哈切，翻過身去，一會兒呼吸平穩，又睡了。
之後的幾天，陶蘇每天睡到自然醒，不過沒有什麼娛樂的中世紀，她的生物鍾早早將人叫起來。
初升的太陽透過小小的船窗照進客艙，穿過少女蓬鬆的黑發，散發出點點微光。因為陽光的緣故，陶蘇眯起雙眼，胡亂揉了兩下頭發。
狹小的客艙隻有一張大床，固定在牆麵上的小桌板。四處散落著打發時間的各類繪本。
航行以來，西蒙天不亮就會出門，直到下午日落前才回來。不過西蒙對外說她水土不服，陶蘇順勢躺在船艙老老實實，該吃吃該喝喝，從不去甲板上露麵。
在房門被敲響的時候，陶蘇心髒漏跳了幾下，拿過西蒙給她的匕首藏在身後：「是誰？」
「我，克盧特。」
陶蘇跳下床，輕手輕腳走到門前：「我有些不舒服，你有什麼事情嗎？」
「你不知道你不舒服，我隻是怕你無聊，要不要找點樂子？」克盧特的聲音中充滿歉意，但眼底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
陶蘇連忙拒絕了邀請：「我頭暈的厲害，就不去了。」
開什麼玩笑的，陶蘇隻想苟著。而且，克盧特他們這種奴隸身份是不可能上到夾板以上的，直到終點站，他們才會從底倉出來。
克盧特仿佛沒有聽見陶蘇的拒絕，笑容絲毫未變：「走吧，你會喜歡的。」
一邊這麼說一邊大力拍打薄薄的門板。
陶蘇被突然響起的拍打聲嚇得往後退了一步，一種非常強烈的不安在她心底彌漫。陌生人都能看出來克盧特不對勁。
船艙裡並沒有能夠抵擋克盧特的東西，陶蘇隻能握緊手裡的匕首，她可不敢開門。
「嘿，別在意那些有的沒的，這個時間點，那些水手可都在甲板上，下麵的貨倉裡可沒什麼人……你確定不想來嗎？」克盧特說道。
陶蘇睜大的眼睛看著不斷振動的門板，不做任何回應。
敲門聲不疾不徐的響著。
敲得陶蘇心都亂了。
似乎由於屋內一直沒有回應，克盧特停頓片刻後大力的撞擊起來。
沒幾下門栓斷裂。
「陶，你一定會喜歡的。」克盧特邊說邊抓起陶蘇的手腕，拉著她往貨倉走去。
陶蘇被猛地拖拽，腳下一個踉蹌，接著劇烈的掙紮起來，想要掙開男人的束縛。
克盧特心情大好，微笑著安撫陶蘇，但是卻沒有絲毫要放開的意思。
甚至隨著陶蘇越發激烈的掙紮，反而抓得越來越緊，隻是麵色如常的說著「你會喜歡的，一定會喜歡的！」
陶蘇藏在身後握著匕首的那隻手輕輕顫抖。
「……好，我跟你去。」遲疑片刻，陶蘇弱弱的回答：「不過你要先告訴我下麵有什麼？」
見克盧特沒什麼反應，陶蘇動作輕柔的解救自己的手腕，看似非常乖巧的等待克盧特帶路，下意識的把雙手背在身後。
去貨倉的一路上，陶蘇完全想不到克盧特為什麼變得如此偏執。
就在進入貨倉後，克盧特再次變得不耐煩起來：「我們要快一點。」
看著拽著自己的大手，陶蘇沉默著跟上克盧特的腳步。
到了最裡麵，那裡有一個單獨的隔間，門口掛著厚厚的簾子，克盧特拖著陶蘇，將人甩了進去。
隻見他顫顫巍巍走到一個大箱子麵前，一把扯下上麵的幕布，看著巨大的水族箱，陶蘇從頭到腳，狠狠打了個寒戰。
「嘿，美人，我帶了朋友過來。」克盧特的柔聲細語在隻有一盞煤油燈的貨倉裡顯得十分詭異。
他不顧少女的掙紮，半推半拽著將她臉按在玻璃上。
西蒙果然很喜歡這隻人魚。
身高超過兩米的克盧特手掌也異常寬大，幾乎包裹著陶蘇整個後腦勺，就這樣，她被死死地摁在玻璃上，跟裡麵蘇醒的人魚來了個親密對視。
克盧特鬆開手，把角落裡的木桶拎過來，裡麵都是些小魚小蝦。
他挑選那些還算新鮮的魚蝦，像麵聖一樣丟進缸裡，好像世上最重要的事情不過如此。
陶蘇趁著間隙溜上去，遇見了同樣返程的西蒙。「我知道你把那條人魚弄到手了。」
西蒙也不廢話，和陶蘇一起回到船艙裡，一把將她摁在牆板上。「你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情，我不得不解決你。」
陶蘇翻了個大白眼，一把推開西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