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章 地牢(二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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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九)

「把孩子給沈洱。」顧明晝冷聲道,「讓沈洱離開。」

聞言,謝珣好整以暇地看向他,「你覺得他能逃出我的手掌心?隻要我想,我隨時都可以殺了他們,你現在沒有資格跟我談條件。」

地上的兔子默了默,軍師這麼說話他真的聽著好不習慣,好想揍他。

等等,他現在是死人啊,軍師怎麼說的好像他還活著一樣,軍師好像變笨了,被顧明晝一句話就套出實話了。

這樣豈不是已經被顧明晝識破?

算了,顧明晝還沒交出內丹,他再演一會兒。

兔子繼續趴在地上裝死。

顧明晝心沉了幾分,望向地上的沈洱,「沈洱,起來,去把孩子抱走。」

被他命令,沈洱不爽地抬頭:「你少命令本座,快把內丹給他,不然他一定會把超壞殺掉的。」

此話一出,顧明晝怎麼會不清楚,這是他們兩人聯合起來,要對付自己。

半晌,他嘆息了聲,伸手覆在丹田處,將那元嬰內丹取了出來。

蕭青立刻上前將內丹接過,恭恭敬敬地遞給了謝珣。

見他交出內丹,沈洱激動地忍不住從地上爬起來,「太好了,他現在沒了法力,再也不能奈何本座。軍師,把超壞還我。」

原來這就是蠢兔子口中一直念叨著的軍師。顧明晝眸底劃過一抹暗色,對上不遠處謝珣笑意沉沉的眼眸。

目的已經達到,沈洱和這個孩子已經失去了利用價值。

謝珣抱著孩子,望向沈洱那細瘦的脖頸,隻要他一抬手,沈洱和這個孩子都會灰飛煙滅,化作塵埃,而沈洱身上的邪力與大邪命格,也會回到他的身上,他再也不必以一個魔族的身份苟活。

「快給本座啊。」沈洱見他不動,有些困惑,上前去從他懷裡把超壞抱出來,「你耳朵怎麼也不好使了。」

謝珣眯了眯眼,按理說,他已經不需要再偽裝下去,在場的顧明晝、沈洱以及那個孩子,都可以死了。

似乎察覺到他的意圖,蕭青額頭沁汗,微不可察地擋在了沈洱身前,俯身道:「尊主,屬下以為,當務之急是先把顧明晝殺了,以免夜長多夢。」

聞言,謝珣從沈洱麵上挪開眸子,淡淡道:「你說得是,來人,把他殺了。」

他現在並不打算殺沈洱,沈洱雖然沒有了利用價值,但畢竟也是他親手養大的,繼續養著玩玩也無妨。

可顧明晝卻非殺不可。

話音落下,沈洱猛地抬頭:「不行!」

廂房內一瞬間死寂下來,蕭青實實在在地為他捏了把汗。

顧明晝也心頭一跳。

蠢兔子的確不怕死。

「為什麼不行?」謝珣似笑非笑,饒有閒心繼續扮演著君臣尊卑的戲碼,「他封印尊上三百年,也是時候該付出代價了。」

沈洱張了張嘴,又閉上,他說不出口。

謝珣失了興趣,揚聲道:「動手吧。」()

你敢!沈洱抬眼瞪向他,你殺了他,本座也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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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珣微頓,笑容僵在臉上,「什麼意思?」

沈洱的氣勢弱了幾分,當著軍師和右護法的麵,這話他實在是說不出口,可現在這個時候,他怎麼能不說。

他咬了咬牙,把心一橫,

「其實本座跟顧明晝結契了……」

哢嚓一聲,謝珣手心的月牙短刀被他生生捏斷,腦海裡陡然浮現那出戲台子唱的憐女戲,笑容下是噴薄欲出的怒意,「你再說一遍?」

沈洱被他笑得心裡毛毛的,小聲說:「哎呀,就是不小心結契了,永遠不能分開,不過沒什麼的,本座還跟他用天道起誓打了賭,無論他轉世投胎幾輩子都要當本座永遠的奴隸。」

謝珣沉默,蕭青也沉默了。

翠屏?

章安?

私奔?

珠胎暗結?

如今甚至還結下不死不休的天道契約!

沈洱努力安慰他們:「其實真的沒事的,本座可以輕鬆拿捏他,你們相信本座就行。軍師?右護法?你們怎麼都不說話了……」

謝珣按了按眉心,深深吸了一口氣,半晌,從蕭青月要間的刀鞘抽出一把刀,提著刀朝顧明晝走去,卻被蕭青死死攔住。

「尊主!冷靜!還不能殺啊!!」蕭青竭力阻止,「尊上也會死的,您先消消氣,說不定那契約有解開的法子,屬下馬上就去找!」

謝珣也不知自己緣何如此憤怒,如果隻是生了個孩子也就罷了,誰讓沈洱素來那麼蠢,被人占便宜吃乾抹淨甚至不小心生個孩子這種蠢事發生在他身上完全不會讓人感到意外。

可沈洱千不該,萬不該,跟顧明晝結下天道婚契!

顧明晝是他精心籌謀三百餘年要殺的人,現在卻因為這所謂的天道契約,隻要他殺了顧明晝,沈洱也會死。

怎麼,是嫌自己死得太晚了?

謝珣看向沈洱,提著刀,緩緩朝他走過去。

沈洱有些害怕,不是怕他用那把刀把自己給剁了,而是害怕軍師會把他罵得狗血淋頭,「你別生氣了,軍師。」

五歲時,曾經有一次他偷偷從扶風山上溜出去,結果失足掉下了懸崖,險些摔死。

最後腳摔瘸了,他怕丟麵子,也不好意思說,回到扶風山後,硬撐著強忍了好幾天,想靠大邪的自愈力自己恢復,結果腳腕腫到徹底走不了了,才被侍候他的左護法發現。

那時沈洱第一次見到了臉色極沉的軍師,也是軍師第一次沒有顧及尊卑上下,將他狠狠痛罵了一頓。

當時軍師罰他站在牆角,問他為什麼要偷溜出去,為什麼不跟左右護法說,為什麼要自己忍著,甚至還拿戒尺打了他的手心。

說實話,腳還沒軍師打他的戒尺痛。

但除了那次,軍師就再也沒有做過如此逾矩的事情,隨著他越長越大,軍師對他也越來越客

() 氣尊重,很久沒有發過那樣的火了。

謝珣沉沉盯著他,像是想打開他的腦袋,看看裡麵究竟都裝了什麼。

分明是同一個母親生下來的,為什麼他的弟弟會和他這樣不同?

又蠢又笨,沒有腦子,隻知道吃吃喝喝玩樂睡覺,教他做的事情沒有一件能完美做成,讓他學的法術也總是磕磕絆絆,有時他也會懷疑,沈洱真的是他的弟弟麼?

沈洱被他灼灼目光逼視著,心虛地清了清嗓子,「好了,本座知道你們都是為本座好,你別生氣了,讓他們先把顧明晝押下去,待找到解除契約的方法再殺不遲。」

謝珣沒有出聲。

他知道,就是他現在將刀舉起來,沈洱也隻會當自己是嚇唬他,就算他現在將刀砍在沈洱身上,沈洱也隻會以為他是失誤,沈洱無比信任他們。

想要殺了沈洱,是那麼的簡單而輕易,他有無數種方法。

在這恐怖的氣氛中,蕭青猛地走上前來,將謝珣推去了角落,壯著膽子大聲道,「軍師,尊上的命令,難道你沒聽到?」

謝珣眯了眯眼,看向他,耳邊傳來蕭青近乎懇求的聲音。

「殺了他,你一定會後悔的。尊主,千萬別這麼做。」

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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