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回:敲牆聲(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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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車上的四天三夜在我們的歡聲笑語中度過,也在我們彼此熟悉的交流中度過,誰也沒有察覺到那個西北農墾大學逐漸逼近我們,誰也沒有察覺我們早已離開了甘肅的地界,來到了青海和新疆的交界處。

第三天夜裡淩晨兩點半,隨著車廂明顯的減速抖動,列車員拿著手電筒提醒人們馬河鎮到了。

雖然說是個鎮子,但在西北地廣人稀而言,這裡就是一座城,隻不過隻有一個不大的鎮子為城市中心,而我們西北農墾大學卻還要坐五個小時汽車,它地處西北方向的姑娘山裡,是一座全封閉式的大學。

在這裡下車的人還真不少,起碼有幾十個,不過學生模樣的人卻隻有我們四個。奇了怪了,難道新生就隻有我們四個?還是說我們和大批新生到達的時間錯開了?

昏暗的站台上鐵路工作人員無精打采的指揮著人們離站的方向,我們拖著各自的巨大行李箱隨著人們前進著。

馬河鎮的火車站很小,就像是一個擴大版的80年代國營門市部,離開火車站除了三四輛墨綠色陳舊的桑塔納出租車,再無其他,更別說地鐵和公交車了。

我們麵麵相覷,看來今晚隻能找個賓館睡下了,明天一早再坐車去學校。

舉目四望,淩晨兩點的馬河鎮寂靜非常,甚至那幾個出租車司機都懶得搭理我們。不遠處有一個紅色的大招牌閃爍著燈光,上麵寫著「賓館」兩個字,可是這兩個字太開了,館字的部首燈還壞了,一明一暗的,很是蕭條。

不光是我,其實他們三個人都有點失望,想著以後的四年要在這裡度過,再美好的憧憬也化為烏有。

我們拖著行李來到那個唯一的賓館大堂,隻有一個中年男人坐在服務台後麵,口裡叼著一根煙,正用筆記本電腦看電影,不時地看著屏幕哈哈大笑。

我們站在台前敲了敲,他瞟了我們一眼沒說話,繼續看他的電影。

「你好,我們住宿。」伍樂開口了。

男人又瞟了瞟我們,「幾間?」

「兩間」

「沒有了」男人毫不客氣的來了句。

伍樂懷疑自己沒聽清楚,「你說什麼?」

「我說沒有兩間。」

男人慢悠悠的說。

「客滿了?」張靈寶無法置信地問道。

「沒滿,有三間,沒兩間。」男人愛搭不理的說。

靠,這是什麼狗屁邏輯?我心裡罵了一句,這貨明擺著就是坑我們。

「有一間嗎?」我本來想說我們走的,可突然想嗆那人一句。

男人有些詫異,他抬起頭看著我,「有是有,不過隻有一張床。」

我冷笑一聲,「開!」

男人估計沒想到我會來這麼一招,愣了半晌,開始從背後的盒子裡找鑰匙。

伍樂和周美然疑惑的看著我,我忙躲開她倆的目光,兩男兩女共處一室,隻有一張床,這肯定讓她們想多了。

但人活一口氣,不能讓著孫子坑了我們,我心裡默念,隻求三位都別說話,別攪局。

中年男人伸出手,食指和拇指搓了搓:「一晚上一百。」

我打開錢包拍出去一百。

「不用登記身份證?」我問。

「一看你們就是學生吧,不用了。」男人看來也沒打算登記的樣子,我想這賓館都他娘的肯定沒營業執照。

男人將鑰匙遞了過來,四樓404,熱水器壞了,湊巧這幾天也沒熱水。

「我去。」伍樂明顯不滿意。

我心裡說不滿意能怎麼辦,難不成我們還真要洗澡?

賓館也像是從上個世紀八十年代的遺留物,樓梯黑乎乎,很久都沒打掃過了。

樓道裡一股黴味。

這樓總共也就四層,404是四樓中間的一間,一層就十個房間,不過路過那些房間的時候明顯沒有人住,伍樂一百個不開心,背後問候了那個男人祖宗八代。

周美然倒是被伍樂生氣的可愛模樣逗樂了。

張靈寶則左看看右瞧瞧,好像又看出什麼地方不對勁。

房間的鎖還是鑰匙才能開的那種老式暗鎖。扭開那門鎖,撲鼻而來的一股木頭味兒嗆得我們連連咳嗽。

看來這房子已經很久沒有通風了。

樓道燈光昏暗,屋子裡一片漆黑,扌莫索了半天才找到燈的開關,天花板上竟然隻是簡單的安裝著兩根白織燈管。

刺眼的燈光瞬間亮了起來,將整個房間照得一覽無餘。當然除了靠近門的那個依舊漆黑的衛生間外。

然而當我們看清楚這間房間的時候,所有人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個房間沒窗戶!

「靠!」伍樂終於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

「晚上通風怎麼辦?」周美然也開始擔心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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