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打探煉器法門（1 / 2）
放下茶杯，四爺打開木盒，從中捧出之前莫冰在樓頂入夢時使用過的香爐，一邊翻轉一邊仔細檢查。
「四爺您可瞧仔細了，我可沒磕著碰著，往後要是有什麼不對勁你可別賴我。」
四爺輕蔑的瞥向莫冰，直到她縮著脖子把視線轉向別處才又繼續手上的動作，再翻看許久，見香爐確實沒有什麼問題才又把它放回木盒重新封存。
「並非是我小氣，在我這的藏品雖不是件件來歷非凡，但也算得上是這世間難得一見的奇寶了，其中幾件孤品都已經在開始孕養自己的靈智了。」
「孕養靈智？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器物成精，四爺莫不是看我年輕在跟我開玩笑？」
莫冰手捧茶杯不可置信的看向四爺，在震驚過後就是一臉詢問，如果這話換個人來和她講，她肯定是一百個不願意相信的，但和她對坐這位可是一個妖怪啊，其來歷也是神秘，更是統禦一方妖怪勢力的魁首，而這話又是出自這位四爺之口，那莫冰可又要費一番思量了。
「老夫哪有閒工夫和你這女娃開玩笑，說起來要不是因為霄明，哪能叫你輕易就借走沐塵樓的寶貝。」
見這老頭又要變臉，莫冰笑嘻嘻的給他茶杯裡斟滿茶水，又畢恭畢敬的雙手奉上。
「我這不是好奇嘛，就想向四爺您請教一下，我之前倒是有聽老一輩人講過，說是一件東西經歷時間夠久那就會化成精怪，可是這世上的老物件那麼多，可成精的我怎麼一件都沒遇到過呢，我人年輕接觸這個圈子時間也短，還請四爺您給好好說說。」
看莫冰姿態還算謙卑，且也是誠心求問，四爺也就不再拘泥，從莫冰雙手中接過茶水抿了一口才開口道：「看你還算心誠，今天就和你好好聊聊，也好叫你長點見識。」啪的一聲把茶杯往案上一放，莫冰又重新端坐好坐姿。
「這器物成精實則所達成的條件很是苛刻，你所聽說的經歷時間夠久的器物就能成精，這說法也對也不對，這時間也隻是其中的一個要素。」
莫冰皺眉沉思一臉困惑，打心底裡她很是反感這種對求知者的賣弄，再加上這種慢節奏的談話方式簡直能把人給逼瘋了，可要是讓她開口催促，對於麵前這位她著實不敢。
在停頓片刻後見莫冰雖臉帶急切卻沒有開口催促，四爺也不由得在心裡暗自點頭，似乎今天的這場談話也是對莫冰的一場考核。
「在以前，嗯……具體什麼時候我就不說了，總而言之就是很久以前吧，那時這片土地上還到處充滿靈氣與生機，而也就是在這樣滿是靈氣的世界裡孕育出了很多不得了的東西，在這其中精怪也隻是一個小類別。而你之所以沒有遇到過老物件化成精，其關鍵點就在於現在這方世界靈氣斷絕，就算再有靈的器物，少了靈氣的滋養也隻是空耗時間罷了，終究還是難成大器。」
「那這靈氣又是怎麼個意思？和這器物成精有什麼關係？」
四爺重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潤了潤喉才接著道：「古時，神、人、妖、魔、精、想要打破桎梏超脫自我本身的生命層次都離不開靈氣的供養，而一件東西隻要有足夠多的靈氣滋養就能誕生出靈，這就是器物成精的基礎，但想要達成這樣的條件在靈氣充裕的情況下最少也要花上數十載的時間，畢竟這些東西也隻是死物，不像神人妖魔一樣天生就有自己的靈智能找到各種各樣的方法加劇吸收靈氣的過程。」
「也就是說這些器物是不能自主吸收靈氣的，這我倒是明白了，可這靈又是怎麼個說法？」
「靈，你可以理解成靈魂又或是精神，一件器物若是已經有了自己的靈，那麼它距離成精也就不遠了。」
看向承放著香爐的四方木盒，四爺把它挪至自己麵前摩挲著，臉上的神情也開始變得鬆緩。
「就比如這個名為神胎的香爐，它就是已經擁有了自己的靈，這期間最有意思的就是在誕生靈的過程中也相應的會共生出屬於它們的特有能力。」
「神胎的特有能力？是指入夢嗎？」
「不錯，一般而言，入夢之法手段繁多，比起神胎卻是要復雜而且也要承擔些許風險，一般的法子不管是入夢者還是被入夢者多少都會被傷及神魂，哪怕你神魂強於他人硬是要強闖別人夢境，那搞不好這人也就神魂受創變得癡傻了。」
說到這，四爺不由得神色略顯得意，輕輕拍打著木盒道：「當然，這些問題在神胎麵前都不算什麼，看似隻是簡單的入夢，但隻要爐中香火不斷它就能安全的把你的神魂引入別人夢中，若是期間出現意外也能強行脫離夢境而不傷及雙方神魂。」
沒想到這叫神胎的小小香爐功能卻是如此強大，看這老頭的得意勁肯定是寶貝得緊，想起自己對這小香爐隨意散漫的態度，莫冰心裡開始暗自後怕，後背也瞬時生了一層冷汗，她敢肯定，若是這小東西在自己手上有個閃失，那把自己賣上個三輩子怕是都賠不起，這件事在腦海中反復的來回攪動，讓她開始懷疑起自己是不是真的沒有磕壞神胎，為了掩飾自己的驚慌，莫冰抓起茶杯就是一頓猛灌，直到喝了個底朝天才又放下茶杯順手抓一塊茶點塞進嘴裡，用咀嚼來舒緩自己的神色，可還沒為自己的幸運開始竊喜，一聲冷哼又把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哼！你那些小動作就收一收吧，真以為老夫看不出來？我猜神胎在你手裡怕是沒少遭罪吧。」
莫冰訕笑，趕緊又往四爺杯子裡添滿茶水。
「嘿嘿嘿……四爺明察秋毫，起初我也隻是以為這小東西隻是個有些特異能力器物，誰知它身價這麼不凡呢，我看這小香爐好歹也是銅鑄的，所以心裡就有些怠慢了，剛聽您講了那麼多心才有些發慌，您瞧我一年輕小姑娘接觸這些神秘測的東西屬實不多，四爺您宰相肚裡能撐船就別和我一小輩見識了。」
斜睨了莫冰一眼，四爺也就不再苛責，拍了拍木盒上不存在的灰塵，又把它放置到原位。
「四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