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暗中交易（1 / 2）
收回視線，白丞相捋著胡須喃喃自語，「這麼快就找到這了，那鬼東西還真是一點喘息時間都不給呢。」
「丞相是早就料到了這樣的結果嗎？為何不事先提醒他們？」
「老臣雖身懷白澤傳承，但又怎能事事都能料敵先機，況且，這個國家安穩的太久了，麵對如此事態還能如此懈怠，實屬不該，所以在一切都還是可控範圍內時，適用一些小手段來讓大家變得更清醒也未嘗不可。」
月舒心裡直發涼，此時她才終於看清楚和藹可親的背後究竟隱藏著一頭什麼樣的凶獸。
「嗬……該說不愧是我妖國的丞相嗎？請問，我也在這個範圍之內嗎？那些所謂的小手段是否也適用於我？」
「必要的犧牲是不可避免的。」
「那就該認他們為這麼一個愚蠢的理由平白丟了性命？」
「愚蠢嗎？或許是吧，就像小月舒你一樣，明明這一路上都已見過了那麼多，可你還是依舊認不清現實，堅守著那虛弱又可笑的善良。」
「你……總之……我無法理解！」
「是不理解？還是不能接受？又或是在害怕著什麼？同樣的問題，老臣在這也想問東皇，你真的清楚自己該乾什麼嗎？」
「我自然清楚！」
「可還不夠！你要清楚，身為東皇的你現在的每一個決定都事關妖族生死存亡，可能是你父皇把你保護的太好了吧，你試圖把每一件事都做到最好，也想保護好每一個妖族，這樣的想法放在過去並無不可，但是現在呢？你不可能事事都盡善盡美，不要依靠自己的喜惡去輕易的決定一件事情，身為王者，你也該有自己的取舍之道。」
月舒沉默了，打從心底她無法反駁白丞相，可是過去的種種一直牽製著她的心態，今時的殘酷現實又強行扭轉著她的思想與道德，月舒感覺自己快崩潰了，原來自己再怎麼強撐也還是騙不過自己。
一直默默注視這一切的常巳也是皺眉，身為月舒殿下的近臣他隻關心月舒的個體安全，其他的自然不是他的第一考慮要務，可認真觀瞧月舒片刻後，常巳發覺此時的公主殿下早已心神失守，甚至可能已在崩潰的邊緣遊走。把心一橫強行咽下還沒化完的丹藥，對著白丞相就開口道：「丞相，有些過了。」
沒有任何修飾，話語很是直接，口氣中還略帶責問。
「哦？在老夫的計算中，你口中的丹藥該是還沒完全化開吧，怎麼？打算自己扛過去？」
見常巳不開口，隻是冷漠的與之對視，白丞相也是不惱，嗬嗬嗬的笑了笑就擺手打斷了這場毫無意義的爭鬥。
「不破不立，從前，小月舒一直生活在他父皇的羽翼下，因此所誕生的自我意識太過脆弱，可她現在承載的乃是一國之權重，憑現在的她怕是很難擔當，老夫所為，不過也是借此今日之禍，打破她以往的固有認知扯碎一些不必要的道德枷鎖，重塑她的自我意識破而後立！」
常巳無話，他必須承認白丞相是對的，在他以往的認知裡月舒殿下確實太過脆弱，身為一個真正的強者，能力高低先不論，但心態和意誌必須是堅不可破的，若不以為然，哪怕披上再堅固的戰甲身懷再強絕的武力，一但心境有缺，那也必然會全麵崩潰。
此時哨卡處的爭端已歸於平靜，民眾的情緒也被重新安撫，再對士兵一陣勉勵後禁衛校官便朝著月舒眾妖列隊而來。
走至近前，所有禁衛先是一禮然後又在帶頭者的示意下分散警戒，那校官快走幾步來到白丞相前，從懷裡掏出一卷由秘咒封印的卷軸遞向丞相。
「我家將軍讓我轉告丞相，艦船已準備妥當，可隨時登艦，隻是匯集平民太多，所用艦船怕是不夠，他勢單力孤不好一己決斷此事，還請丞相示下。」
白丞相麵色不動，心中已是破口大罵，萬沒想到，都已到決死之境這幫廢物竟還想著法的推諉責任，若那狗屁將軍能現身於此，他恨不能將其一把捏死。
「你家將軍是？」
「回丞相，我家將軍乃是第十二禁衛總將，猙瑞。」
「哦？若老夫記性不差，此事該由第三禁衛狡灼全權負責吧？」
「丞相勿怪，此中緣由小校也不知全貌，隻是狡灼將軍在出走前確實是把布置艦艇的事交由我家將軍代辦。」
丞相凝眉，感覺事有不對，「出走？他去哪了？」
「回稟丞相，昨日狡灼將軍收到東城求援，再與我家將軍商議後便帶兵馳援去了。」
「不成器的東西！自己的事都做不好，還盡惹閒事。」
「丞相無需動怒，狡灼將軍素有忠義之名，有些事情他不好做，但我家將軍不圖虛名一些手段他也沒有忌諱，相信狡灼將軍也是看清了這一點，所以才……」
「嗬嗬……」丞相冷冷一笑，淡淡的瞥著麵前這個低眉順目的校官。
「嗯……他之所求為何？」
校官沒有回話，隻是又把卷軸往前遞了遞，見此，丞相抓過卷軸用手一拂就抹除了其上的禁製，展開一看心中了然，他便知道了這猙瑞打的什麼主意。
「回去傳話吧，就說老夫同意了。」
「謝丞相。」深深一禮後校官帶齊兵馬便匆匆離去。
掂著手中卷軸，白丞相陷入沉思，許久後才轉身看向眾妖，「我們也動身吧。」
不一會，眾妖在白丞相的帶領下便來到一棟毫無美感可言的建築前，四周圍被包裹的嚴實沒有一道窗戶，進出口似乎也隻有麵前的一道鐵門。
「丞相，這是什麼地方？」
生為妖族長公主的月舒也是第一次來到這個地方，所以心中也難免好奇。
「這個地方沒有名字，也不會有任何文字記錄，它隻為一件事情服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