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冬夜政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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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氣溫遞降,晉國也不似北方嚴寒,但元靈均天生畏寒,進入冬天身體就如一塊溫不化的寒冰,由此她萬分羨慕渠奕,無論春夏與秋冬,渠奕僅一身大袖寬袍,風裡來雨裡去,在他身上你感受不到酷暑和嚴寒。

渠奕近來頻繁往返於蟬聲館和觀濤閣之間,一整日不見蹤影,據下人稟告,公子在閣樓上與雅士悉聽琵琶,品評器樂,偶爾與一名據說是來自飛烏縣的青年儒士小坐片刻,這二人不若旁人縱談政要時局,隻就各地的風土人情各抒己見。

從觀濤閣眺望出去,巍巍宮闕盡收眼底,點點星火跳躍,如同撒滿星宿的夜空。

今夜臨安城的夜空沒有漫天星宿,也沒有一絲風,臨安長街的萬千燈火包圍著漆黑一片的晉宮。在申時,宮門突然緊閉,閽者戒嚴,如臨大敵,至酉時三刻,宮門曾大開一次,百餘名宮廷禁衛護送一輛馬車疾馳離去,此後,宮門再未開啟過,晉宮無聲無息,似乎在秘密進行著什麼。

披堅執銳的兵士從帝陵方向趕來,他們手中高舉的火把嗶啵作響,明亮奪目的光映在每一張嚴肅而僵硬的麵孔,馬蹄紛亂緊促,疾馳於街衢正中央,在無月色烘染的夜色下分外森冷突兀。

觀濤閣內人聲鼎沸,滔滔不絕的猜測取代了往日的激情縱論。禁軍的不尋常出動以及帝陵衛士的突然回京昭示著晉宮出了大事,詭異緊張的氣氛敲打在每個人的心上。

渠奕如夜之風雨幽深晦暗的眸子在燭火的映襯下不動聲色地閃了閃,下意識地將掛於月要帶上的佩玉握在掌心,吩咐一聲天寶,兩人上馬回返別館。

「先生,您怎麼了?」

良久,也未聽到陳莒作答,深覺怪異的繁丘抬頭仰視。

陳莒遙遙注目,麵色平靜無波。

蟬聲館不復往日熱鬧,死寂得隻聽見室內的滴漏,滴答,滴答……每一聲,每一刻,都讓聚集在此的眾人膽戰心驚,派出去探聽消息的人至今未歸,宮內的情況不得而知。

元靈均有氣無力地趴伏在幾上,似有深思。晌午找來的屠夫殺烈駒,她好奇圍看,也才一頓午膳的工夫,臨安風雲巨變,她還未反應過來,隨臣便到齊了。

旁邊坐的是疾馬趕回來的渠奕,端坐席上,手指撫著月要帶上的紋飾,無一點焦急神色。

有職務官階的男女都安靜地坐在下首聽命。至少公子還在這裡,他們仿佛吃了定心丸一般安心。

隨臣們證實了最壞的猜想:當時有朝臣提議傳位先嗣君之子濰候,無疑給徐家提了醒,太女一天沒有登上寶祚,變數也未嘗不可發生。青宮之位穩定,即便察覺皇帝有心易儲,朝臣妄肆諷議,不能不聽臣下諫阻隨意動搖根本。之後可預知後事發展,濰候無隻言片語,僅因為某位朝臣的膽大諫言便被推至風口浪尖,言者有心,聽著有意,因此埋下禍根隱患,這並非駭人聽聞。徐家不顧天下萬民之口,圍宮弒帝,留汙名於後世遭人唾棄,也未可知。但常山王隻身在京,勢單力薄,最是危險。

夜愈發寧靜,顯得單調又可畏。侍衛飛身下馬,在別館的石階處蹌踉幾步,扶著門鈸穩住身形,匆匆來到客室門,跪奏:「宮中徹底戒嚴,臣未得知宮禁內的消息,但得到另外的風聲,今日酉時張仲恕將軍率百名禁軍護送同慶公主出城……」

眾人麵麵相覷,從中察覺出陰謀的味道,形容甚為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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