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一無所有（2 / 2）
「那我去？如果你想。」他看著她，目光中滿是堅決。
趙小可搖搖頭，「我希望你是個好人，而不是毀了一條條鮮活的生命。」
他嘆了口氣，輕聲說：「好吧。」
「別去，就這樣吧。」趙小可躺下繼續睡覺，他守在她床前，等她睡熟了才悄悄離開。他走出醫院，站在樓下抽煙，腦海裡總是浮現她蒼白憔悴的模樣。他打電話叫了新來的助理，助理問他去哪兒，他頓了頓，報出了酒店的地址。
「您是回去休息嗎？吃飯了嗎？我幫您訂餐。」
「不，我去找我的女朋友。」
「啊？」
助理愣了一下，隨即笑道：「好，劉部長，哎呀真幸運，我當了這麼久管家，終於出息了，做上sf的助理了，還是您的！哈哈哈哈，王遲小姐家裡把我從小養大，供我上學，我感激涕零啊，所以一定會盡忠職守，幫她照顧好您！」
「你就是清照的哥哥？」劉可抬眼望去，「李琦？」他笑了起來，「大學同學。」
「劉可？王遲小姐安排我進sf做部長助理，我還以為同名同姓呢，真是你啊。」李琦走近，「你還認識我嗎？同班同學啊。」
劉可點點頭。
「清照是我弟弟，很多年沒見過了。」李琦說道。
劉可的眼神飄忽不定，不敢直視他。
「他已經不在我這裡乾活了。」劉可避重就輕。
「唉！」李琦嘆口氣，「你知道嗎？他犯了很大的錯誤。」他停了一下，語氣變得悲憤，「我告訴你吧，清照已經被警察帶走審查了，據說是涉嫌謀殺。」李琦說道，「他連螞蟻都舍不得踩死，怎麼可能去殺人？肯定是被冤枉的，可惜我無能為力……唉。」
劉可呆了呆，急促地說道：「我知道，回去吧。」
「謝謝王遲小姐給了清照和家裡好多好多錢，還把我安排到劉可先生這裡，真的太感謝了。」李琦握著方向盤，「我一定會更加努力工作，回報您的。」
劉可淡然一笑，「不客氣。」
車子終於到了酒店門口，王遲早早等待在外，拉開車門扶著劉可下了車。劉可的臉色很差，王遲關切道：「我先送你回房間。」
劉可低垂著眼簾，「我不累。」
王遲牽住他的手，將他扶回房間。他們並肩站在窗台上看著窗外的燈火輝煌。
「你不應該把這件事鬧得人盡皆知，雖然有清照頂罪，但如果你不去找趙小可，就不會有這些事。」劉可轉過頭，「還讓你自己陷入風波中。」
王遲輕撫著他的側頰，「叔叔，你差一點點就可以和她在一起了，人都是自私的，我不這樣做，那你到底會是誰的？」她突然變了眼神，「李清照這件事情，是我為你做的最後一件事了。」
「你還真是搖擺不定。」劉可譏諷地哼一聲。
王遲卻沒再理睬他，隻是凝視著他的麵容。
劉可閉上眼睛。
「你去醫院了，你以為我沒有看到嗎？你每次跟她接觸的時候滿眼都是她。」王遲低下頭，眼淚滴落在地毯上，「你知不知道，你看她這種表情，讓我憎恨，你愛我嗎？愛我什麼，利用價值，還是……身體？」
劉可睜開眼睛，他坐在黑暗裡看不清情緒，「你是怎麼看我的？」他的聲音平靜又冷漠，「你認為我愛你嗎？」
「我不知道。」王遲的聲音很沉痛，「可是我控製不住自己去想這些問題，我甚至不敢看你的眼睛。」
「我看到你和她在一起，我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反應……分了吧。」王遲說。
劉可沒有說話，王遲繼續道：「分了吧，我們都放過對方。你愛上誰都好，不要愛我，我不配。」
劉可聽了她的話，竟然忍不住笑了。
「好。」他答應。
王遲鬆了口氣，大步走向門口，隨後輕輕關上房門。
她沒有注意到陰影裡的劉可，眼角滑出兩行晶瑩的水珠，他擦掉它們，轉過身，目光深遠地凝視著遠處高聳的建築群。
「我……什麼都沒有了嗎？」他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