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雲雀,雲雀,何處可停歇?(1 / 2)
(這前麵的節奏寫得快了些,但是別急,正文還沒正式開始呢,這個,主要是為之後寫一些伏筆,並且可以介紹一下背景,我會一個地點一個地點寫過去的。)
(我還是想寫群相,而不是隻為主角落筆,主角不一定是最優秀的,他隻是朝著自己的目標前進而已,所以他也不用是最優秀的。)
(《劍來》的劍氣長城,文聖一脈…都是一份份感動,《夜的命名術》的zard,鄭遠東,何今秋…都是一個個獨立的人,努努力,還是可以試試的。)
(更新慢了,一來最近事多,二來,我越寫越慢,就喜歡慢慢寫,慢慢讀,自己被自己給感動了。)
李真生走在路上,和老齊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有的時候聊著聊著就沒話了,他就一個人想事情,沒有特別趕。
因為他改主意了,他要去一趟鄭氏,他收到了鄭倫的邀請,他們要回鄭氏組織一個神秘的活動,至於具體是什麼活動,鄭氏說暫時保密。
一陣清風吹過,風鈴簌簌而響,一道人影出現在了李真生的麵前,李真生看到他倒是頗為意外。
「有事?」
「有點事。」
來人是鍾氏鍾心,他看起來很冷淡,而且同他所見過的冷淡,都不同,他給李真生的感覺是…很可憐,因為他在鍾心的眼裡,沒有看到自我與…人性。
「你一個人出門的?」
李真生好奇地問道。
鍾心點頭。
「那你來找我到底是為什麼事?」
「一起。」
「一起乾嘛?」
「去鄭氏。」
「參加鄭英的喪禮?」
「嗯。」
李真生捂著臉,這貨真的不像一個正常的人,聽說這貨是鍾氏最受期待的…兵器。
他問一句答一句,看得出來,他在鍾氏經受的到底是什麼樣的教育,真的很…可憐。
「你喝過酒嗎?」
李真生拿起酒壺,揭開酒封,準備遞給他。
鍾心搖了搖頭道:「曾經嘗過,喝酒亂性亂神,不喝。」
李真生看著他那一幅死魚臉,嘆了口氣,自顧自飲了一口。
「哈~你們鍾氏還會去參加鄭氏的喪禮?還是派你一個人去參加?這不合理啊。」
鍾心直接答道:「家族有專門派人去。」
李真生皺了皺眉道:「那你怎麼個回事?」
鍾心這次稍稍思考了一下,臉上稍稍帶了點甚至稱不上笑意的笑意:「幫,幫朋友。」
說到朋友二字的時候,他的嘴都是結巴的,似乎這個詞匯,他很陌生。
「朋友?誰啊?」
他笑著,額,算是笑著吧,說道:「倫哥哥說了,可以告訴你,是…」
「是鄭倫?」
鍾心點頭,李真生再次嘆了口氣,喝了口酒,還真是個缺心眼兒的。
「你們家族怎麼教育你的啊?」
「少說,少做,少問,聽話,乾練…」
「停停停,夠了夠了,你還真是慘啊,我突然覺那些孩子的補習班不算什麼了。」
李真生搖了搖頭道:「他們還真沒把你當人看啊。」
風吹過人間,李真生在想,就算是他這樣的人,也有愛的人嗎?真的有嗎?會有人愛他嗎?真的有嗎?真是…可憐啊。
「不,有人把我當人。」
李真生瞟了他一眼,鄭倫還有這麼溫柔的一麵嗎?他一看就冷冰冰的,不合理啊。
。。。。。。
無憶坐在車上,看著車外的風光,雨水拍打在窗玻璃上,玻璃映照著他的臉龐,他的腦海裡一直是那個夢裡紅蓋頭的姑娘。
他的心一直在痛著,那一劍刺破了他的月匈膛,刺破了他的心。
這樣的事,似乎發生過很多,很多。
他又習慣性地單手握劍姿勢,可是手中始終無劍,他的眼眸裡,閃過一道血色的人影,他抬起頭,看著無憶。
無憶在窗戶上看到了一隻眼睛,緩緩睜開,每當記憶綻放,他在心痛,內心在哭泣的時候,就感覺精神意誌在蠢蠢欲動,隨時要突破開來,可是又被一道道鎖鏈鎖著動彈不得。
他張了張嘴,說了一句:「我是,雲生…雲上狂生。」
「你在說什麼?什麼雲生?」劉奇扭頭看向他,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無憶沒有回答,他驀然再度流淚,眼眸睜大:「我在,我在!等我!!!」
一道龐大的精神意誌綻放開來,無憶的精神意誌越來越不穩定了,他的眼眸睜開的一瞬間,整個世界都好似被靜止了一般。
一條條脈絡延伸而去,縱橫交錯,覆蓋了極大極遠的天空。
他的身形在車內消失了,他踏在雲上,一頭長發,青絲如瀑,一身落魄,他的神色癲狂,被僅存的一點靈光穩住心神。
當他相隔千萬裡,看到了天上一劍斬落人間,看到了那個在地上哭泣的小姑娘,聽到了一句,「幫幫我。」
他處於一種混沌的狀態,他的眼眸看到了一場過去,看到了一位蹲在地上哭泣的小姑娘,那一天,他以一劍,麵對整個世間。
「別怕,我在。」他呢喃一語。
天上雲散,烏雲盡去,他的手習慣性地一握,這次,握到了。
小姑娘看著天上的巨劍朝她落下,滿臉淚痕,人已經嚇傻了。
「錚!!!」的一聲劍鳴,巨大的劍影沒有落在她的身上。
她抬起頭,看到了一道人影站在她的身前,手裡是一把虛無縹緲的劍,劍鋒直抵天上劍,一手抬起,一手下垂,劍氣吹得一身虛幻的衣袖不停地飄動著。
那人側過一張臉,也隻留給了她一張側臉,輕聲說了一句:「別怕,我在。」
巨大的劍光完全吞噬了那道身影。
一條線從地麵升起,天上雲息被斬盡,光芒褪散,巨大的風瘋狂地湧動著,連樹都被此劍吹飛了。
「怎麼,忘了我了嗎?」
「叫聲哥來聽聽。」
小姑娘哭著,顫抖著,輕輕喊出了一聲「哥。」
那人來到他的身邊,長發遮掩了他的臉,他撫扌莫著她的頭。
又一劍斬來,無憶有點煩了。
世人隻道愛人相思,可知否,愛人不隻是「愛人。」
周身意氣與墨意並起:「雲開一筆沉明風,亦照相思亦照鴻。」
雲,已經開了,天光落下,此刻,劍氣已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