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徒弟重不重要？（1 / 2）
樰凋偷偷在「男泡泡」裡搭建新領悟的空間牢籠20版測試效果，問應熙：「你呢？我經常看到你在觀察靈力。」
應熙也不瞞著，開口道：「我見豆子可以做成美味可口的豆芽，也可以做成難喝的豆汁兒……」
說到這裡，兩人齊齊皺眉，戰術性後仰，仿佛又聞到那可怕的味道。
「這個詞兒跳過去吧，你繼續說。」樰凋捏著鼻子悶聲道。
應熙心有戚戚，繼續說：「但歸根結底都是豆子，我就想，為什麼你破殺戒後，治愈係靈力會變成殺戮係？」
樰凋還真沒從這個方麵想過，「這不是造物主的手筆嗎？」
應熙問：「那你的靈力還是你熟悉的自己修煉得來的靈力嗎？」
「對，隻是由充滿生機的綠色轉為殺戮血腥的紅色，力量本身還是和以前一樣，如臂使指。」
應熙點頭，肯定地說：「所以，力量本身是不變的，隻是表象變了！就像豆芽和豆……那啥，吃起來完全不同，但歸根結底還是豆子。」
這話沒毛病，樰凋順著他的思路想：「照你這麼一說，那你是水係應龍，完全可以轉化為火係啊！」
應熙笑道：「這是可以預見的，隻要弄清楚這個豆子到底是什麼，以及怎麼控製它的表象。」
樰凋拍手，贊嘆道：「小熙果然厲害，如果你成功了，那會翻天覆地的！」
他自己就有一個小世界，更容易站在更高的角度看世事。金木水火土之類的轉化還好說，靈力、魔力、鬼力等等是不是也可以轉化？同樣的，各個小世界的天道是不是也可以互相轉化、吞噬合並？
「砰————！」
一道又狠又迅猛的罡風迎麵而來，撞擊在泡泡上，兩人一個踉蹌，互相攙扶著站好。不遠處的「串珠」就像是航行在海上的船隻，颶風驟起，被刮得動盪不休，裡麵一個個人仰馬翻、一臉驚恐。
「喲，生氣了！」樰凋撕開一個口子，拉著應熙就跑。
人都跑了，哪管身後罡風無能狂怒！
兩人回到小世界，樰凋手指抵唇，做了個「噓」的手勢，道：「你放心做，別說。」
應熙心領神會，笑意在眼底蔓延，眉眼彎彎：「明白明白。」
兩人默契地乾咳一聲，開始吐槽糖葫蘆為什麼不去山楂核，豆……那啥為什麼那麼難喝。
頭頂漸漸聚攏的烏雲見沒啥異常，又悄悄散開去。
樰凋意有所指地說：「小熙你看，你徒弟這麼一對比，還是聰明的，對吧？」
「對，比笨蛋聰明一些。」應熙煞有介事道。
樰凋沿著樹木的方向走，邊走邊說：「那我們去哪裡找修仙門派呢？按照靈氣濃度去一一找過去嗎？」
「不用吧？自古以來，什麼昆侖啊，蓬萊啊，蜀山啊，青城啊什麼的好像都有修仙的傳聞，咱們一一過去逛逛吧！」應熙細細數著。
其實以他倆的修為，要找什麼就是耗費點靈力的事，神識覆蓋人界找什麼快得很，可他倆不願意。
就像那山楂核，若是有心想要取出來，方法千萬種，何須捧在掌心？
兩人討論著第一站去哪裡，走著走著，發現不對勁了！
樹呢？
城牆呢？
兩人困惑地看著白茫茫的一片，路兩旁的樹怎麼就沒了？路的盡頭是城牆沒錯啊？
兩人倏地轉身，一個往左一個往右，向背後看去。
手上一緊！
樰凋低頭，耳朵熱起來，滾燙滾燙的，臉頰也泛起薄紅，偷偷用餘光看向應熙，見他也是麵紅耳赤的模樣。
原來從虛空出來，手竟一直拉著，忘了鬆開！
應熙悄悄鬆開手，假裝無事發生，冷不防樰凋微微用力，扣住他的手不放。
「你……」
「你……」
兩人同時開口，又同時停下，不發一語，一個看天上陽光明媚，一個看大地銀裝素裹。
該死的默契讓他們默默轉個身，維持之前的姿勢……往回走。
兩排光禿禿的樹是最盛大的點綴，皚皚白雪是最聖潔的背景，一青一白兩道身影攜手慢慢走遠。
應熙想，他大概會永遠記得這一天。
樰凋想，我得在我的小世界裡復刻這個場景，以後沒事就走走！
路總有盡頭，走得再慢，黑色的城牆已映入眼簾，趁著今日太陽好，不少人進城采買，門口排了長長的隊伍。
樰凋隻能遺憾地鬆開手，應熙感受包裹著自己的溫暖乾燥的手掌離開，寒風竟有些刺骨，帶走手上的餘溫。
「要不……」
「我們……」
兩人再次同時開口，應熙淺笑：「你先說吧！」
樰凋乾咳一聲才道：「你徒弟的事比較重要，要不我們先去找那什麼修仙門派？」城裡人多眼雜，還是去荒郊野嶺自在些，牽……牽手也可以牽久點。
正合我意，應熙果斷點頭回應：「那現在就走？」
那還等什麼？樰凋隨手布置個混淆視聽的禁製，防止嚇到凡人，和應熙飄然遠去。
嗯？小胖子/小徒兒？沒關係，等想起來了發個傳訊符就行，小事兒，不重要！
兩人愉快地直奔蓬萊而去——為什麼是蓬萊？
因為蓬萊是海上仙山，那不是人煙稀少，是根本沒有外人！還有一片大海可以讓應熙舒舒服服地泡尾巴，多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