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大學之生(01)(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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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明上空總有日軍飛機騷擾,張敬來擔心總有一天會有那麼一顆炸彈落在自己工地上,他的加速器屬直線加速,需得一條筆直的管道給被加速的粒子奔跑,若是按他的想法,這給粒子奔跑的管道當然是鋪設得越長越好了,隻是太長了日後在加速帶電粒子的時候昆明的電力供應不好滿足個人需求。

他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極保密的,憑了軍統陳廣博的關係才能搞到別人搞不到的材料,電力方麵日後當然隻打算在夜間昆明用電量最小時從輸電主線路上偷一下,即是如此加速器太長了也會加大用電量。

昆明近郊隻有一個石龍壩水利力發電站,總發電量不過一千餘瓦,除去保障昆明生活用電外還有工業用電以及防空用電,雜七雜八的算下來,倘若自己的加速器長個幾千米,一旦開動,昆明的電燈就會暗下來,因此隨著戰事越危急他的小算盤也撥打得越精簡,加速器從最初的五千多米先砍了一半,在兩千五之數,後又砍了近一半,隻留一千餘米。本想咬牙硬撐也要把這個數字保留下來,滇越鐵路上日軍飛機掃射,加速器的各項設備立時少了許多。須知加速器的各項材料國內尚無廠家能夠製造,張敬來最先就是通過滇越鐵路同越南的法國人交易,購買的都是法國貨,如今法國貨未必能按時到,頭頂的日本戰機卻是來得極勤快,加速器鋪設工地上若是中一顆炸彈,那麼頓時就會令自己前功盡棄。最後那一千餘米的數字他又忍痛砍去個零頭,留下一千米整數,現在就看司馬介是不是有本事把這剩下的距離給自己湊齊。

那個陳廣博好些日子沒露麵,不知道跑到什麼地方去了,沒有他的幫忙,架設加速器的鋼材是不容易通過海關的。

張敬來提心吊膽的候了幾日,忽的有個新麵孔通知他,說陳麻子已經死了,怎麼死的並不細述,隻是對張敬來說陳廣博的任務已經轉到他身上,然後依舊由他與張敬來聯係。這新麵孔比起之前的陳廣博年輕了許多,整日介渾渾噩噩遊手好閒,張敬來對他極為不滿。法國設備運入國內需要有海關的獲準,別的到也好說,隻有鋼鐵是屬於戰略物資,海關輕易不會放行,弄不好強行征調給軍事行動使用那就麻煩了。張敬來與陳廣博一起時聽他說起過這些內情,且不談他是否有自吹的可能,總歸人家有辦法在海關裡打通關節的,現在新派的這個年輕人幾乎一無是處,平時邀請他上館子跑得飛快,做正經事則縮手縮腳。張敬來並不怕多請他幾頓館子,他在平遙老家也是一大家族,大屋良田有的是,幾代人積蓄下來光是流動資產就幾輩子也吃不完,否則他哪來那多錢去搞加速器?請個軍統的特務根本不在話下,但請吃之後不見人家替自己辦事,張敬來不免有點光火。

正在這時,司馬介告訴他個喜訊,說鋼材有了著落了。張敬來還一喜,問他是怎麼個有著落法?司馬介並不知道張敬來在蘇同翁那裡曾碰過釘子,更不知道他還有個對手孫造書正在蘇同翁身邊,喜滋滋的道:「蘇同翁現在正在轉行做鋼鐵,他答應我做合夥人,如果成功,張老先生要多少鋼材都有可能滿足了。」。

張敬來一聽蘇同翁的名字臉就拉下來了,隻是自己正在四處求助的時候,隻要用得上的,除去孫造人之外他都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裝馬虎,因此老臉隻陰了一下又轉過晴來,對司馬介道:「蘇同翁其實是有些本事的,與他做生意你多半有好處,不過我聽說這個人正在半退休狀態,他怎麼會又跑出來做鋼材?他以前不是錫務做得多些麼?」。

司馬介道:「這個麼,他現在是以退為進,悄悄從錫務中抽身,暗裡又轉去搞鋼材了,那天在碧色我還撞見他和他外甥去個舊辦事。」。

張敬來與蘇同翁交往許多日子,從未聽說他身邊還有個外甥,心裡好生奇怪,後一想,人家的私事不是自己外人可以知道清楚的,再說每次與他具是業務往來,哪裡見得到他的什麼外甥?連他老婆也沒看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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