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大學之生(08)(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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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三民主義青年團成立於西歷一九三八年,前身是「中華復興社」,因名聲太臭,不得已將其解散,更名為三青團,但原班人馬繼續留用,又新加入了與之一向對立的「中央俱樂部」派成員。兩幫人馬合作一處時內裡的人事鬥爭極為激烈,在三青團內部為了拉攏各自的勢力,分別有所屬之不同派係分據山頭互相牽製。聯合大學校內有明白其中奧妙的教授,有時在下麵與人拉話時會偶有微詞以示不滿,於椰萍聽到傳聞便會留心,不過她終不是什麼政治家,年歲又青,三青團在她心中份屬戒備對象,但到底該具體戒備些什麼內容則是她搞不清白的。

穆懷遠認為自己做人圓滑,於椰萍心中冒出的念頭是「你再圓滑也滑不過那些專門搞政治的」,但這話她不好當穆懷遠的麵直說,穆懷遠是個愛麵子的人,越說他不行他反而越會去摻和,隻好下了個最後通牒,說道:「你去惹那些人我就不睬你了。」。

穆懷遠想去搞黨務隻不過是打算混得比別人好些,在他眼中搞黨務跟兼差做家教沒什麼區別,於椰萍的通牒聽到他耳中時與「不許做家教」的話一般無二,不做便不做,誰還樂意多操勞麼?他本來想就此一點頭說「那就去尋家公司打雜」,可一看於椰萍麵孔十分正經,好似在氣惱自己打算「搞搞黨務」,心頭一陣盪漾,暗道:「她原來這關心我!」。竊喜之下將原來要說的話改成另一句:「哼,怕你麼!」,按他的想法,於椰萍定會氣呼呼的轉過身去說什麼「呆頭鵝」、「大傻瓜」之類看似痛罵實則關切的話,那時自己從她身後去摟住她雙肩說「嘻嘻,我是與你玩笑的」,美人破涕為笑時說不定又可以貪她幾個香口勿。穆懷遠心中的打算是極妙的,就等著於椰萍轉身去發火罵人了。

於椰萍果然一轉身,哼了一聲之後說走就走了。穆懷遠一怔,暗道:「怎麼不在我的設想中?」,想追上去討饒,自己麵上還有點放不開,正在發呆時刻,旁邊一隻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扭頭一看,是哲學係錢慕方。

穆懷遠道:「什麼事?」。

錢慕方道:「剛過來,看見你在發呆,你有什麼事麼?」。

穆懷遠定神去看前麵,於椰萍早不見了,他眨了眨眼皮對錢慕方道:「我沒事,你有事麼?」。

錢慕方反到一愣,他哲學係一向是能把別人攪得昏頭昏腦的,不料現在被穆懷遠反將了一軍,急切之下答道:「我也沒事,看你有什麼事?」。

穆懷遠答道:「我說過了,我沒有事,你看我會有什麼事麼?」。

錢慕方腦中飛轉,暗道:「他沒事,我也沒事,我隻是擔心他有事所以過來問他有沒有事,他答沒有,反問我有什麼事,我的事就是過來看看他有沒有事,他沒有……」。

一時間邏輯概念模糊起來,用手撓了撓雜亂的頭發望著穆懷遠發呆,不知道下麵的話該如何去答。穆懷遠見他出神,心中大惑不解。他不似錢慕方鑽牛角尖,將眼光在對方身上一掃,看見他左手還拎個小布袋,便問道:「你手上拿的布袋是做什麼用的?」。

錢慕方正在他的邏輯怪圈裡繞個不停,穆懷遠的話將他拉回到現實中來,一舉左手撫著頭發笑道:「哈哈,我又搞到蓮子煮湯喝了。」。

穆懷遠當即想起上次他對於椰萍無禮的事,心頭有些不高興,頗冷淡的道:「恭喜你又有口福了。」,多的一句話也不想與他說,轉身走了。

錢慕方好不容易又搞到一點蓮子,回來的時候見到穆懷遠一個人在出神,他還記得以前因為蓮子湯的事得罪過人,好心過來與穆懷遠打招呼,若是聊得投機時便一定邀請他和他女友喝蓮子湯以釋前嫌,沒想到穆懷遠顯得極是冷淡,將他心中的一點熱情化為烏有,見穆懷遠已經遠去了,遂自言自語的嘀咕道:「怎麼這淡漠?難道還怕我不給你喝麼?」。

於椰萍回去寢室後便往自己床上一躺,一雙手不住的撓頭發。她有個毛病,但凡心慌意亂之際就會不住的撓頭發,而且這時候頭皮極癢,撓起來比平時更加舒暢。她女生的心性並不願意說翻臉就翻臉,實是有些違反自己原則的事無法阻止時隻好用最後通牒的形式加以要挾,事情做下了自己比男友心裡還要發慌,直想尋個妙主意去向穆懷遠道歉,可她又不是男生,臉皮並不厚如城牆,主意想了一個又一個,皆以為行不通,這一來頭皮更癢了,躺在床上撓尚不覺得痛快,呼的盤腿坐在床上哧哧的大力撓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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