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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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成婚

兩天後。

這是一場很盛大的婚禮,舉國上下一片喜氣洋洋。

雖然沒有像娶深海宮的女子那樣****迎接,但是為了表示對袼粉卉的重視,紅綢緞由王宮大門一直鋪到了丞相府。

出閣前,幾個喜娘對粉卉耳傳麵授了一籮筐應該注意的禮儀。

幾個媚園姑娘,特別是妍玉更是交代她一定要摒棄她走起路來大咧咧的惡習,一定要表現出丞相千金應有的儀態。

她爹更是哭著喊著讓她在王宮裡安安分分,千萬別乾出驚世駭俗的傻事。

幾天下來,粉卉聽得耳朵都長繭了,直沖他們大喊:停!

現在走在紅地氈上,想起那一大堆應該注意的禮儀,她就覺得走路也是束手縛腳,渾身不舒服。

特別是想到走到地氈的盡頭,就可以見到她素未謀麵的丈夫了。她更是有股言不盡的緊張兮兮!

這幾天來由於一大堆的練習壓得她喘不過氣來,她從來沒有想過太子會是個怎麼樣的人物。長相如何?脾氣如何?性格如何?——這些問題現在就開始連串地冒出來了。

王宮門口,百官跪在綢緞兩側朝拜他們的太子妃。

粉卉以太子妃之勢走過百官麵前。她今天看起來美麗極了,紅色的禮服做成宮服的模樣,穿在她身上盡顯婀娜多姿,白玉珠子做成的太子妃頭冠,隨著走動的搖動在陽光的照耀下閃閃生熠,清麗的麵容在一層薄薄的胭脂塗抹之下秀出一股特有的風流。

她唇紅齒白,走在地氈上輕微巧笑倩兮,顧盼之間盡顯風雅。

可是當她看到站在恢弘的王宮大門上的太子,冀咒時,頓時,整張臉都變得蒼白起來。

她驚呆於他竟然就是兩天前光顧媚園那個男人!在世俗觀念下,男子光顧花街柳巷並不出奇,即使他高貴如太子,也不會引來太大的非議,隻是她怕他認出自己來!

試想一下,太子妃在媚園那種地方出現!這會是多麼轟動啊!恐怕所有顏麵都會被丟盡。

她夠吸引人!

雖然冀咒見過深海宮無數美女,可是不得不承認他的太子妃的確是氣質最獨特的。父王在沒有其他辦法之餘,總不至於給他挑了個丟臉的醜八怪。可是,她在顫抖!

在他把鮮花交給她,然後牽上她的小手的時候,他深切地感覺到!

她在害怕什麼?他外表冰冰的感覺讓她感到害怕嗎?

不知怎的,他不喜歡看到她一臉膽怯,好像他會把她吞掉的樣子。

於是他握著她的手不覺加重了一道力量,算是懲罰!

他認出她了!

他這樣把她捉得死痛,就是最好的證明!

她渾身顫抖地想著,他要把她怎麼樣?婚禮還會繼續進行下去嗎?

他會不會在眾大臣麵前質問她那天為什麼出現在媚園那種地方?如果那樣,她也可以問問他為什麼都要成親了,還去尋花問柳嗎?噢!還有,他一定以為她是個隨便的女人了,甚至是人盡可夫……;該死!怎麼事情會發展成這樣呢。

不過現在的他與兩天前的他,很不一樣!

雖然是一模一樣的英俊麵容,可是她就是一眼就感覺到——他變了!

變得冰冷!這才是他平常的樣子嗎?還是兩天前,一副輕鬆的神態是他真實的樣子?

她都被他弄得有些糊塗了。

就帶著這樣暈暈噩噩的感覺,在禮官的吆喝指令下,他們行了成為夫妻的必經禮儀,現在,即使還沒有洞房,他們已是天下人承認的夫妻了。

猛然間想起昨天晚上喜娘提及的那些洞房花燭的事……她的臉就羞紅起來,但又不自覺地感到害怕……因為與這個尚算陌生的男人成為夫妻,的確讓她難以接受!不過冀國大多數夫妻的結合都是這樣子的,她強迫自己接受。

「上來!」

突然,他冰冷的兩個字打斷了她思想的開小猜。

她下意識地抬起頭,望向他,觸及他眼裡的寒氣,她不自覺地後退了兩步,覺得打心底開始打冷戰。

「什……什麼?」她不明白他簡短的兩個字是什麼意思。

他轉過身來,彎了彎月要,她猛然醒覺了。這是冀國的禮儀,禮成之後新郎要背著新娘去會見賓客。

她爬上他的背,感到百官們祝賀又曖昧的目光,她恨不得他背上生個洞,把她吞進去藏起來。

她把腦袋伏在他寬大的肩膀上,盯著他身後的長發看,嗅了嗅,發覺他的發上竟然有沁人心脾的香氣。

她很輕!

在他背上,他感受不到多大重量。

難道丞相都不讓自己的女兒吃飯的嗎?

她的一綹長發垂了下來,不知從哪裡灌進來的風把她的長發拂過他鼻間,由於不習慣她發絲的繚繞,他打了個噴嚏!

她的身子隨著他的背部輕輕晃了下,「你……打算怎麼處置我?」在背上她輕聲詢問他。既然事到如今他都沒有什麼行動,那肯定是顧及大庭廣眾之下那樣的醜事不宜公開了。

可是她不會天真地以為這件事就此過去,男人都是狹隘的。

「處置?」

他根本聽不明白她的意思。

她剛才的膽怯的確讓他想要懲罰她——她說的是這個嗎?

「你……你……」

他想裝傻嗎?

她嫣然一笑,就讓他裝傻好了!

也許他也無法自圓大婚將至竟然尋花問柳吧!所以決定一筆勾銷!她贊成這種做法。可是男人與女人畢竟不一樣,她不禁又開始擔心自己在他眼中變成了怎麼樣的不堪了,「我……我還是……還是完璧之身,你可千萬別誤會了。」

「完璧之身?」

他狐疑,她為什麼刻意跟他說這些話?

她卻以為他這種口氣是不相信,急忙說:「你一定要相信我。」

她為什麼一定要強調這個呢?她腦子是不是有毛病?

「今天之後,我才確定要不要相信你。」他這麼告訴她。

這句曖昧的話使她全身都發熱起來,她的小手不經意地觸及他頸部的肌膚,感到他的冰冷,同時他感到她的炙熱。

不知怎的,對於這種熱度他竟然有種貪念,很想她再碰觸他一下。

這種燃燒的熱度,是在他自己身上永遠也找不到的。

已經到了宴廳上。

老國王高高地坐在首座,含笑地看著他這兒子和兒媳婦。

粉卉已經從他寬背上下來,與他並站著,向老國王行了一個禮。

然後他們在老國王賜的座位坐下,周圍都是掌權的百官。

雖然說粉卉身為丞相之女,各種大大小小的場麵見怪不怪,可是這等天下第一宴的緊張氣氛,還是讓她謹慎得直冒汗。

出閣前爹爹千叮囑萬叮囑,讓她在王宮裡千萬別行差踏錯,否則不是被休回家這麼簡單,很有可能會馬上被處決。這種重量級的話,一直都讓她顫抖。她不怕死,就怕連累了年老的爹爹。

從剛才到現在,席間的安樂王都是不斷地低頭飲酒。

如果不是因為太子的婚禮,老國王急召他回王城參加,說不定他現在還在全國各地逍遙快活呢。他討厭看見太子!為什麼他是太子?難道就因為他比他早出生一茶盞工夫嗎?

他認為憑才乾,博學,領導能力……樣樣都不輸太子,可是為什麼父王隻看到身為長子的冀咒,忽略了同樣是很優秀的另一個兒子呢?

為了報復他的王兄太子,三年前他搶走他最心愛的女人,深海宮的第一美人倪蝶。他以為他是很愛倪蝶的,失去倪蝶,他那個王兄會痛苦一生。

三年以來,太子隻字未提立妃,就是最好的證明!

可是,突然之間他又有喜歡的女子了嗎?他已經從失去倪蝶的痛苦和陰影中走出了嗎?這使他不甘心。

他倒想看看他的新婚妻子是個怎麼樣的女子!

他抬頭,意外地看到他朝思暮想的人,是她……

他握著酒杯的手微顫!

兩天前,他從媚園裡醒來,一番銷魂之後看不見他喜歡的人兒,別提他有多惱了。馬上讓侍衛去把媚園的老板叫來,那個叫妍玉的女子卻告訴他「粉兒」走了,離開媚園了,她原來就決定了今天離開,自然不會因為任何事情改變。

他聽了沖動之下差點下令把媚園拆了,可是侍衛提醒他不宜公開身份,以免因光顧這種地方引來百官的非議。他這才忍了下來。然後當即下令全國搜查這個叫「粉兒」的女子。

什麼粉兒!他氣那個叫妍玉的女人騙了他。她根本就叫粉卉,是丞相之女,現在已經是太子妃了。

可是她既然有如此顯貴身份,為什麼要去媚園那種地方?

——難道,她對嫁給太子不滿?又或者?她喜歡男女之間的遊戲?

這些都不重要!無論是哪個原因都不重要!

他隻知道自己迫切地想要她。

他無法忘記那晚的銷魂夜!

感覺到一道炙熱的目光朝自己投來,粉卉迎眼望去,看到一個讓她打翻酒杯的人!

是他!他才是那天晚上的男人!為何?他與太子長得一模一樣?

難道——他是言傳中的安樂王嗎?太子的孿生兄弟!

她現在總算明白了。

她的丈夫,太子,沒有到風月場所,可是她剛才說了些什麼呀?

「我……我還是完璧之身,請你相信我……」

這是什麼話呀……令她不安地羞起了臉。

同在這個時候,因為她的酒杯打翻了,她自己又有些狼狽地胡亂拿起來,擺正,使得太子的注意力被她引了過去。

他看到她滿臉憋得通紅,一副愧疚難當的樣子。

當然!他也注意到安樂王那對毫不掩飾欲望的眼睛正侵犯著他的新妃子。他馬上就犀利地凝起眼睛,狠狠地給他回視過去。對於這個弟弟,在他搶走他的倪蝶之後,他對他就沒有什麼兄弟情分了。

瞥了瞥太子與安樂王對峙的劍拔弩張氣氛,粉卉更不安了。

她害怕自己在媚園出現的事會曝光!不知怎的,她不希望太子認為自己是個私生活不檢點的人!也許是因為要相處一輩子吧,她希望這樁婚姻不至於太糟!既然兩個人都已經結婚了,就意味著從今之後一輩子都得綁在一起,那麼他們要相愛!

愛上太子,粉卉知道這對於自己來說毫無難處。撇開太子的權勢和俊美來說,剛才初見握上太子的手,她就有種認定了他的感覺。

以為他是兩天前的那個男人,粉卉還有些猶豫,克製著不讓自己愛上他這種花心的男人!可是他不是!雖然還不太了解太子,可是她卻肯定太子是個好人!對,好人!

找不到什麼形容詞來形容尚算陌生的他,但是對他又有很不一樣的感覺,隻得將他歸咎為好人!

她希望這位好人也能夠愛上他,就像她一開始就對他有特別的感覺一樣,希望自己一開始也吸引了他。

「安樂王!今天是王兄的好日子,咱們向他敬酒吧!」

說話的是坐在安樂王身邊一位長得傾國傾城的女子。

她就是安樂王的妃子,也就是太子三年前有意迎娶的深海宮第一美人、倪蝶。她儀容不凡,渾身上下透著一股對男人而言致命的吸引力。眉如無山,眼若桃杏,腮如胭脂勻著,艷色濃濃。

粉卉注意到了!

當這位美女發話的時候,太子渾身輕顫了一下!

這意味著什麼呢?她用眼角餘光稍稍察看太子注視這個安樂王妃的眼神——那是對心愛的女人的眼神!這令她打心底裡一陣痙攣,立馬感覺到危機意識。

在老國王和眾大臣麵前,安樂王沒有異議,隨著他的王妃舉杯。

倪蝶說了一大串祝賀的話,臉上始終掛著迷人的笑容。

聽著這些賀語,太子的指關節越來越緊握!該死!他不需要倪蝶的祝語!這些話反倒像刺一樣令他不安!

猛地,一隻小手握上他冰冷的大手,他的眼睛轉往那隻給予他稍稍溫暖的小手的主人,看見他的新婚妃子正用充滿溫暖的眼眸看他,隨之而來是一股暖流遊遍他四肢百駭。這個新婚妃子給了他些微安慰!

他有了力量舉杯,淡淡地說了句「謝謝」之後,便將杯內的酒昂首一飲而盡。

似乎感覺到他的不安,無措,他回敬了酒之後,那隻小手又再次握上他的。要是平時,他絕對不允許任何人觸扌莫他半分,可是現在他很冷,寒氣透徹入骨,他需要溫暖。

隻覺那隻小手是個溫暖的火爐,他反手把小手握在大掌裡,汲取著她的熱度。猛地,他覺得這樣也是一種幸福。

粉卉笑了!太子沒有拒絕她!

他握著她的手,她覺得沒由來的幸福漫滿了全身所有細胞。隻要這樣就好,她不想去追溯他反握她手的復雜緣故。

關於三年前,太子與深海宮倪蝶的事,雖然她不是十分了解,可也略有所聞。說聽他們兩兄弟也因為這位美人決裂。最後倪蝶嫁給了安樂王,這對太子肯定造成了十分大的傷害。

現在,她隻想以自己的全副身心好好守候著這位看起來已經傷痕累累的丈夫。她會給他幸福的,她發誓。

安樂王看著太子與粉卉柔情蜜意的眉來眼去,他氣極了!

口不擇言地對自己的妃子說:「原來以為太子隻喜歡你一個,一輩子都不會改變了,可事實並非如些。」

倪蝶的臉色變了變,透著股不讓人察覺的黯然。

即使隻是這微小的變化,與她近距離的安樂王還是察覺了。

他訕笑了下:「怎麼?看見心愛的男人坐擁美人,是不是很不舒服?」

他就很不舒服!恨不得馬上把粉卉搶回懷裡。

「安樂王!請你莊重!」

她已經是他的妻子,她不希望這些話從他口裡說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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