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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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洞房

沐桶很大,她蜷縮在一角不敢靠近他赤裸裸的月匈膛。

還滿心地認為自己可以很輕鬆地麵對洞房之夜,想不到麵對擁有致命吸引力的俊氣丈夫,還是禁不住流露出女孩兒的嬌態。她不想這樣!從小她就很討厭那些嗲聲嗲氣的女人,更不希望自己變成她們中的一員,可是她又真的抬不起勇氣來。

「把衣服脫掉。」

他命令她,眼中蓄著欲望漫起的氤氳。

她怎敢違拗他的命令?隻好哆嗦著手把衣服一件件脫掉,最後隻剩下紅肚兜和褻褲了。

「過來。」他決定不再為難她。

卻不知道他給了她更讓她臉紅耳赤的命令。

過去?她這樣子和渾身****的他靠近嗎?仍然不敢違拗他的指命,她把眼睛微閉,小心翼翼地向他靠近。

等到他伸手可觸時,他一把將她拉近,幾乎毫無間隙地貼著他的月匈膛。

他伸出手來牽住她的脖子,頭稍稍低下,她以為他要口勿她,半眯的長睫毛輕顫著,合起來……

但是,他竟然是把她脖子後麵的紅肚兜的帶子解開。

這樣她僅剩的一件內衣便給他褪去,月匈前任由他一覽無遺,撩撥著他的欲望……繼續剛才低頭的動作,他口勿了她……算不上溫柔的口勿落在她的唇上,霸道的舌尖汲取著她的甜蜜……她感到腦中有些昏昏然起來。

但是他的一句話讓她從酥軟中清醒過來。

「告訴我,以前有人這樣對你嗎?」仍然是命令的口氣。

「你……你……」她不應該對此有任何怒氣的,任何一個男人或許都會質問這些吧?

羞紅了臉,她有點結巴:「你……你親自……親自……不就知道了。」

他手探入水中,把她抱起,同時另一手把她的褻褲褪去。惹得粉卉低叫!可是不容她抗議,他已拿過大毛巾包住她!等她人心慌意亂中回過神來時,他已經抱著她向床榻走去了。

他們……就在成為名副其實的夫妻了嗎?粉卉心跳加速地想著!所有的細胞在吶喊,血管狂跳不已,血液幾乎倒流了。

他將她放在軟柔的軟榻上,落下帷帳,把她的毛巾扯到一邊,不讓她羞赧退縮,狂熱的唇便吸吮住她的櫻桃小唇,左手輕托著她的後腦勺,不容她閃躲,右手充滿力道和占有地在她全身探索……

他想用雙手抱緊她,讓她完完全全地迎向他,可是他的左手仍然很冷,他不想她因寒冷而瑟縮。

她無助地任由自己融化在他的懷裡,任由他挑起她體內從未燃起過的熱情!

「你……你愛我嗎?」

在他將要入侵她體內時,她問出了這句話。

他身子一僵,動作止住了,「是不是不愛你就最好不要擁有你?」

他不愛她!

這個認知讓她所有的熱血都冷透了至少一半。

「不是!」她輕搖著頭,學著他剛才的樣子口勿了口勿他,輕喃如蘭地對他道:「我是你的妃子,即使注定要擁有三宮六院的你不愛我,也沒有關係,我明白的。」

她已經意識到她嫁了怎樣一個男人!她的丈夫是注定要統領天下,坐擁三千粉黛的國王!既然如此,她又怎麼要求他身邊隻有她一個並且愛上她呢?國王本來就是多情種,他們占有一個女人的時候隻有****而沒有愛情。即使她一開始還抱有一種天真,希望,現在已經完全清醒了。

不知怎的,她這個「不是」挑起了他的怒氣,他近乎粗暴地占有了她。

為了懲罰她,他在她身上烙下道道讓她疼痛、哽咽出聲的青淤口勿痕……

激情過後,他隨即拋開了她,冷冷地轉身,穿衣,然後打算離開這個有她的宮邸。

「你要去哪裡?」本能地,她發問。

他就要離開了嗎?

難道她沒有引起他一絲絲的眷戀嗎?

「你不應該過問的。」

他已經穿好了長靴,拋下她,走了。

她呆呆地坐在床榻上,克製著自己不要流淚。可是眼淚就是這麼的不能自控,已經奪眶而出了。

這個宮殿,是多麼的冰冷啊!她的新婚丈夫,對她又是多麼的無情啊!

她還以來他會有一絲絲喜歡她,即使不是深切的愛,可也不至於****之後就將之拋棄!難道她真的這麼差嗎?她的身體未能留住他的腳步?!她不夠美好!

她知道自己沒有深海宮美人的美貌。她輸了!從今之後她會成為一個深宮怨妃……真要讓自己變成那樣嗎?深宮怨妃是不快樂的!不要……原本就缺乏信心的她,不願意再讓自己變成一個愁眉苦臉的下堂婦,這樣他更是不會再多看她一眼了。

她要快樂起來,保持笑容!

擦擦眼淚,捏捏臉額,她強迫自己笑靨如花。

他是她的第一個男人!這使他咧了咧唇。她從來都不是安樂王那個該死的家夥的女人,這使他免去了屈辱。

可是她竟然這麼冷清,不要他的愛……即使他不愛她,她都可以把身子給他,不就是這個意思嗎?她嫁給他難道隻是為了太子妃的身份嗎?如果他不是太子,她會願意嫁給冀浪那個家夥嘍?

不應該想太多的!這毫無緣由!他命令自己。

甩了甩頭,想拋開她印在他腦中的倩影。

風滾滾地從四麵八方飛掠而來,灌進他的長袍、使之颯颯飛揚如同翩躚絕美的舞步。突然!一個咳嗽聲引起他的注意!他扭頭,看見前麵不到十步遠的一棵枯樹底下顯得弱不禁風的倪蝶!

她單薄的身子骨讓人看了打心底裡憐惜!她更美了,比三年前多了股女人的成熟韻味,美艷得教人移不開眼睛!

隻可惜……他嘆了口氣,她已經是安樂王妃了,而他也已立妃。他們是永遠都不可能的!他早該有這個認知,早該把她從心裡完完全全抹去……

可是,心很痛啊!那是麻木了的,無法形容的傷心欲絕。

「新婚快樂嗎?」

再沒有像以前那樣看到就回避,她蓮步輕移,朝他走來。

因為某種倔強的緣由,他肯定地說:「快樂!當然快樂!」

「那樣,我就安心了。」她嘴邊仍然是迷人的笑,姿勢優雅,舉手投足之間說不盡的雍容華貴。她穿過他身邊,走了。腳步堅定,沒有留戀地離去。隻是遠離了幾步,確實不會讓太子聽到她的抽泣聲之後她便再也抑製不住眼淚的奪眶而出。

三年了,她偽裝了三年,沒有讓任何人發覺她對太子的感情,想不到今天還是敗給這個婚禮了。

她已經不可能守在太子身邊,不能成為他的妃子與他廝守終身,但是她希望他幸福,希望他的妃子帶給他快樂。

為了祝福他們,她整個晚上都站在暴風中向上天祈求,賦予他們幸福……卻想不到在這個時候看見了他!

他不是應該在陪伴他的新婚妻子嗎?他……還是像她一樣無法忘記三年前的事嗎?

一個身影從空氣中幻化而出,擋住了她的去路。

她輕拭淚珠,抬頭,看見是她的丈夫安樂王。

「真是夫唱婦隨。」他揚起嘴唇,嘲諷地看了看他的妃子倪蝶。

「夫唱婦隨?」她輕喃,螓首微斜,想起宴會上他的異常舉動,大膽地猜測:「難道……安樂王也是為了某個人傷心嗎?」

在他麵前,她從來不會否認對太子的感情。也無須掩飾!當初嫁給他時,他就知道她這輩子隻愛太子一個人。

安樂王用眼角餘光輕瞟了眼遠在幾十步遙的太子,故意在他麵前表現出與倪蝶的恩愛。挽上倪蝶的纖月要,他用輕得不能再輕,卻是萬分詭怪的腔調說:「回去了!風沙大!安樂王妃!」

太子搶了他唯一心動過的女人,他也不會讓他好過!看剛才他對倪蝶的表情,像是餘情未了的樣子,不,應該是難以忘懷。倪蝶的魅力真不容懷疑呀,看來她仍然是太子的最愛。

扯了扯雍容的千年雪狐的皮毛做成的長袍,太子感覺到身子僵硬得移不開步伐。倪蝶是安樂王妃,那個家夥……又好像很愛護她的樣子,由此看來,她得到幸福了,他應該感到開心才對啊。為什麼,為什麼他的心卻是這麼難過呢?

像一塊石頭般永遠無法融化的冰雹!

難道這就是他,一個自私又狹隘的男人嗎?不,不要變成這樣!他命令自己試著無動於衷,試著祝福倪蝶!既然安樂王那個家夥是她親自選擇的丈夫,他惟有祝福她。

走回寢宮裡,他才發覺自己無意之間竟然回到了這裡!

粉卉已經睡著了,像個孩子般噘起嘴巴!

可是……他輕輕地撫扌莫她的小臉,發覺她臉上淚跡猶存!她哭過嗎?

為什麼哭?而他竟然對她感到微微心痛。這真是陌生又奇怪的感覺!

這是除了倪蝶之外,在任何女人身上都找不到的。

他並不遲鈍,立刻知道這代表什麼!

但是她是婆羅國人,也許以後會隨著她的父親謀反,有朝一日他們會成為敵人!他不允許自己感情泛濫,又或者用她來替代倪蝶在他心裡留下的空缺。強迫自己起身,他離開了!

這個寢宮是屬於他的,離開這裡到哪裡去呢?去父王的禦書房轉轉吧,順便幫父王審核白天沒有批閱完的奏章。

粉卉從夢中掙紮著醒來,她夢見太子了!

他來看她,溫情地對她笑,可是轉眼之間又翻臉不認人,陰著臉,然後絕情地離開了。無論她怎麼乞求,挽留,太子始終不肯多看她一眼!纖纖蔥指撫上如凝脂似的臉龐,上麵似乎還殘留著太子的餘溫!可是那肯定是錯覺!她覺得剛才太子好像來過……

可怎麼可能呢?太子是那樣的冷情,除了****,絕不會注意到她的。

不允許自己繼續永無止境地難過,墮落……她命令自己一定要堅強起來,做一個稱職的,世俗所認同和稱贊的太子妃。

她不要自己像那些庸俗的,隻等待他來垂顧的後宮女人一樣,整天爭風吃醋,如何耍盡手段……到最後的下場卻可能是被打入冷宮。

他注定是王!然而王的心是孤傲的,不可靠近的!如果沒有被打入冷宮的話,她也許會是王後,注定要母儀天下,所以她要學習將來怎麼統領三宮六院,怎麼做一個不善妒的王後。

接下來的幾天裡發生的事,打斷了她計劃去向現任王後,也就是她的婆婆請教如何成為一個好妻子的事。

因為王宮裡死人了!這是相當嚴重的問題!守護如銅牆鐵壁般的王宮裡竟然發生了命案。這還了得?相當於國王遇刺的前兆。整座王城馬上進入了森嚴的戒備。幾千名訓練有素的王城侍衛目不停遏地巡視著,刑部,各處府衙嚴密搜捕著有嫌疑的刺客。

傳來了一個讓她近乎昏倒的消息!

傳言中,她的父親袼耳丞相被列為最大嫌疑的幕後主使。因為他是婆羅國的人!怎麼可能?粉卉不肯相信自家原是婆羅國人的身份。這相當於給他們套上了一道催命符。

她想出宮去見見她父親,可是她的行動被嚴密監管起來了。她想請求太子讓她回家去看看,但這幾天沒有太子的半點蹤影!尾隨她身側保護她安全的是太子的近護衛貞悠。

多次,她想透過貞悠打探出太子目前身在何處?可是沒有用!

這個貞悠盡拿胡話來搪塞她。這也許是太子吩咐他這麼做的。

她氣極了!

擔心父親會出事,讓她食不下咽。

好不容易,到了第四天,太子終於露麵了。

那個時候她正在吃晚餐,亂沒胃口地翻翻桌上琳琅食物,三兩下她就宣告自己吃飽了。讓宮女把東西撤下去。

他的聲音響起了:「吃這麼少,怎麼行呢?再吃點,陪我。」

同時他坐下,在她身則,宮女見狀給他盛上一碗小米飯。

她頗有驚詫地睨向他……

她還以為他這輩子都不會出現了呢。雖然克製著自己的怒火,可是當透明人這麼久都不生氣,就太不像她袼粉卉的作風了。即使他是身份高貴的太子,也免不了要聽聽她發幾句牢騷:

「你……打算宣告對我的漠視結束了嗎?」

同時,她思考著該怎麼開口,請他開放行條,讓她回家。

但是後宮不許乾政,父親有嫌疑的事求或許他是沒有用的。

但,總該試一試吧?

「誰說我漠視你了?」像是很餓了般,他狼吞虎咽地吃了幾口。

「你……」因為不習慣,她覺得與他之間似乎沒有什麼話題。

一些她想脫口而出的話,也因為想到他不可侵犯的身份,便命令自己最好閉口不提。

幾天不見,她發覺自己特別思念他。尤其是他一副好像風塵仆仆的樣子,更是讓她心疼。

他做什麼去啦?怎麼麵容全都染上了一層風沙的味道?不過他這樣洗去了幾份冰冷,反倒讓她對他產生了一股親切感。

「聽貞悠說,你找我?」他吐出寥寥幾個字。

「是的。我想回家。」

她直切主題:「因為父親的事。」

「回家?」他一怔,不認同的命令眼神:「不許離開王宮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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