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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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猜疑

從安樂宮出來,粉卉感到自己猶如從鬼門關走了一趟回來。

心跳還撲撲地抖個不停,把小手按在心口輕撫慰,回想起剛才那可怕的危險時刻,她覺得自己太慶幸了,要不是有倪蝶,後果真不堪設想!

突然跳出來一個人,立在她麵前,讓她倏地嚇了一跳。原來是貞悠!他還真是個盡責的護衛啊。

「太子已經回寢宮了。」他饒有意味地說,等著看她的好戲。

「什麼?」眼一瞪,這可不得了!太子已經等在寢宮了嗎?

「太子見不到我,是不是很生氣?」這還用說!不知怎的,她就是可以猜測到太子火爆的脾氣。

「答案太子妃不是已經很清楚了嗎?」

貞悠的這一句話等於給她判了半個死刑,她原本就飽受驚嚇的心此刻更加惶惶不安了。

她囁嚅地回到太子宮裡。

太子站立在窗戶旁邊,沒有燭火,隻有從窗外射進來的一抹冷冷清清的月光把房內的人影拖得拽長。

「去了哪裡?」感覺到她進來,他轉身,麵朝她。

其實從貞悠的口中他已得知她去了安樂宮,還險些被那個可惡的家夥強暴……想到這些,他怒氣緊攥。氣她的不聽話,不顧他的命令,徑自離開太子宮。更恨不得把安樂王那個家夥宰了。

他總是覺得粉卉與安樂王之間有著不可告人的交集似的。他打算把事情的始末弄清楚,就看她坦不坦白了。就算她撒謊,他也有能力查到整件事情的真相,他希望她識相點。別等他真正動怒了!

他懷疑以她纖細的身子骨根本承受不起他的怒火,現在還不想殺了她,所以暫且收斂著蓄勢待發的怒氣吧。

「去……去了……」

應該把所有的事都告訴他嗎?包括安樂王對自己的無禮,也告訴他?!

可是這樣,勢必要把媚園發生的事,也完完全全地解釋清楚。

就國法而言,爹爹成立的媚園雖然是為國利民,可是有一點點欺騙行為。用檀香迷昏人家,然後詐騙錢財,的確不是什麼值得宣導的事,況且在這敏感關口上,因為王城遇刺的事,爹爹已經被列為嫌疑人物了,如果加上一條妄顧國家法律,公然乾起欺騙天下男人的勾當,會不會對爹爹的聲譽有所影響?

還是不要說了吧!「我隻是到安樂王妃那兒坐了下。」

「隻是這樣嗎?」她打定主意決定欺騙他嗎?

究竟,她和安樂王那個家夥之間有著什麼樣的不可告人的關係?他們有染嗎?不!他是她的第一個男人,關於這點他很肯定。可是除了男女關係之外,又是什麼關係呢?或者,他們彼此有意,隻是還來不及發生更進一步的關係,她就遵旨嫁給他了嗎?

想到這些他竟然覺得心很疼,惱怒!

他該死的介意安樂王與他的女人扯上關係。

「隻是……這樣!」既然一口咬定了,就打死不要放鬆。

「你愛我嗎?」他搞不懂自己出於什麼心思,這句話自然就脫口而出。

「什……什麼?」他竟然問她愛不愛他?這不能不使她感到出奇的愕然。對於一個未來君王來說,就是孤傲的孤家寡人,他不會愛上任何女人,自然……也不能要求任何人愛上他!沒有付出,自然就沒有回報,這是既定的不成文的定律!

她還清楚地記得洞房花燭那晚她問他會不會愛上她時,他的僵硬表情!以及問她……如果不愛她,是不是最好不要擁有她?她就意識到他要的隻有****,不需要愛情。

現在他為什麼又要這樣問她呢?也許他不想付出愛,卻希望所有人都深愛著他!哪有這麼好的事!

「你愛我嗎?」他再次詢問:「隻是因為詔書,才嫁給我的嗎?」

「你認為呢?」她不答反問。如果不是詔書,她沒有機會嫁給他的。

他明白了!她不愛他,隻是因為詔書才嫁給他!

「那麼……」洞房花燭那天晚上,為什麼要含著淚問他會不會愛上她呢?甩了甩頭,他強迫自己不要深究那些煩心的事!

「那麼……」接下剛才的話:「你最好記住你的話,永遠都不要愛上我!否則,你會很難受!一個未來的君王不可能給任何一個女人絕對的愛情!還有,恪守你身份應有的言行舉此。不要再到安樂宮去。否則,下一次,我不知道還有沒有那個月匈襟來原諒你的過錯。」

「和安樂王妃聊聊天也不可以嗎?」她抗議。

「尤其是她。」打心底裡,他不希望她與倪蝶太熟絡。

「為什麼?」大眼直瞪,她誓要挖出他的秘密:「是不是因為三年前你與安樂王妃的……那一段過去?現任妻子和自己的舊情人打得火熱,讓你心裡不好受嗎?」

尤其是他對舊情人根本不能忘情的前提下。

從他的眼眸裡,她知道他的心思根本就不會放在她身上。隻有麵對安樂王妃,他才會稍稍露出一些笑意。這使她妒忌……唉,由此看來,她不會是一個合格稱職的王後。

她觸及了他心底深處以為永遠不會被人窺清的秘密。整個人馬上變得劍拔弩張起來,故意伸出冰冷的左手勾起她尖尖的下巴,他懲罰性地緊緊扼勒著她的下頜。

他的手很冷!她全身細胞一陣哆嗦!卻是不想逃開,不想表現出絲毫的本能抗拒……

其實,她也不能逃開,下頜緊緊被他鉗製著,發覺那塊骨頭都快要裂開了。好痛好痛!真的好痛!

眼淚難以克製地在眼眶內打轉,卻是倔強地不肯掉下來。

真是見鬼了!看見她眼眸霧氣氤氳,一副我見猶憐的樣子,他竟然感到心痛,不忍。手下,力道也不自覺地減弱了。這究竟是懲罰她,還是懲罰他自己呀?懲罰自己的不該心痛,不該不忍。

他鬆開了她,怒氣騰騰地再次遠離她,打算離開太子宮。

剛走出門口,看見安樂王府的一個侍衛朝這邊走來,讓他站住了腳步。

侍衛手上拿了一封信,說是找太子妃。正好!他有氣無處發,或許這封信可以給他一個發火的借口。讓宮女們把粉卉叫出來,他好整以暇地坐在一旁等著好戲開鑼。

粉卉出來了,看見安樂王的貼身侍衛,還有他手上的信,她又扌莫了扌莫自己的懷兜,不由得臉色倏地刷白。

糟糕!難道剛才在安樂宮竟然把信弄丟了?!

這幾天王城內所有的宮門都緊閉,嚴密防守,老國王更是下令,宮內宮外不得互傳音訊,否則殺無赦。這封信雖然還未交到父親手上,可是證明她已有那個念頭。要是追究起來,恐怕罪名不輕,足以讓一個人頭落地。

特別是接下來侍衛說的一句話,更是讓她連腳步都站不穩了。

「安樂王把信送到丞相府,可是丞相不肯收,又讓安樂王把信帶回來了。」侍衛像他的主子一樣無懼於宮規,有安樂王做靠山也無懼於太子,隻見他神色振定,不緊不慢說。

「嗯!嗯……」她不知怎麼應對,她並沒有讓安樂王幫她送信啊!

侍衛把信交給她,行了個禮,轉身走了。

手上的信是一道足以致她於死地的咒語,拿著信,她的手哆嗦得不由她控製。

冀咒還是第一次有想要大笑出聲的欲望,看見她這副怕得要命的樣子,他就是想笑。

克製住爆笑,伸手,似乎要把嘴邊那抹若有若無的笑意擦去。

朝她伸出手,說:「信,拿來給我看看。」

挺好奇她信中究竟寫了些什麼。

沒敢抗議,她囁嚅地把信遞給他!

真搞不懂自己,有時不知打哪裡來的力量,敢公然對他抗議,對他的命令拋諸腦後。可是關鍵時刻又總是畏懼於他的權力,讓她沒有選擇餘地的屈服於他權勢之下。她痛恨極了這種弱勢!

想她在丞相府哪有這種體會啊,爹爹雖然是冀國的丞相,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可是在家裡,事無大小,向來都是她說了算啊。爹爹就算稍有抗議,到最後也會巴結地順她的意。在王宮裡果然與在丞相府不一樣,任何事都要守禮,守規矩。想要反抗,斷頭台這些字眼馬上就冒出來。

把信展開來,他念了出來——

「爹爹!女兒在宮裡一切安好,太子雖然陰晴不定,可是沒有想象中的難以應付。女兒至今生命無憂,這點爹爹大可以放心了。爹爹,傳言中說我們是婆羅國人,到底有沒有這回事?別騙女兒!女兒很想念爹爹,很想回去看爹爹……可是王城遇刺的事使各個宮門戒備森嚴……雖然不希望是事實,可是爹爹,宮內議論紛紛,說你是這次刺客事件的幕後主使……爹爹,我希望這不是真的,我也相信爹爹……」

越讀下去眉頭就越緊皺,這封信雖然字裡行間中感情真摯,可是實在沒有什麼文采可言,完全是內心自白,與太子妃的身份掛鈎後顯得有些滑稽,難登大雅之堂。

而且像「幕後主使」這些字眼,也觸及到王城內的機密。在整件事沒有查清之前,是不應該讓丞相從女兒的信件上了解到王城內的風聲,這事要是追究起來,也是條重罪。

不由分說,他把信撕了。

「你……」她明白他這麼做實在是為了保護她!可是,他為什麼要這樣做呢?既然無法愛她,就求求他不要對她這麼好。她會滿懷感激然後芳心暗許的。她不要這樣!

「為什麼……不問……安樂王為什麼幫我送信?」

她故意以此挑起他的怒氣,以壓下心底暗湧的感激。她不要自己一頭栽進愛上他……之後的窮途末路。要抑製感情,就讓怒氣在他們之間漫起戰火吧。

「沒什麼好問的!」

雖然在意得要死,可是他決定不讓自己陷入煩心不可自拔的境地。

「你……都不會在乎嗎?」自己和安樂王曖昧的關係竟然未能挑起他心中的怒火,這意味著什麼?他從來就不曾注意過她嗎?無論她與哪個男人糾纏不清,他都不會介意嗎?即使不愛她,也應該表現出身為丈夫的大男人主義才是。

在乎!他在乎得不能呼吸!

「我相信你!」希望以這句話來打發她,讓她不要再撩撥他,在他心裡挑起波瀾了,「因為相信你,所以知道你絕對不會做對不起我的事。安樂王……他是你的小叔嘛,幫王嫂的忙純屬正常事。」

是嗎?真的是這樣嗎?

他自己都不能確信她與安樂王之間僅僅是這麼單純的關係。可是他提醒自己不要去好奇她與任何一個男人的關係!如果袼耳確與行刺的事件有關,毫無疑問,袼粉卉將會不再是他的妃子。既然如此又何必多費任何心思呢。可是……她會死嗎?

如果確定她父親有罪,她會連同袼耳一起被處決。想到這裡,他的心又好痛。是啊,不知怎的他竟然不希望她死。應該是……他看向她的臉寵,多麼嬌嫩粉圓可愛的小人兒,還有她的身體,曾經引起他體內多麼強烈的欲望……他真的不希望她死的。

是的!他迷戀的隻是一個女人的胴體……他這樣一而再、再而三地提醒自己。

「你……你相信我?」獲得他的信任,這讓她狂喜!

「是的,我相信你。」觸及她柔情萬丈、足以溺死人的眼波,他自然而然地允諾相信她。

但事實,她,袼粉卉,是個可以讓他給予任任的人嗎?

他要證明一下……拉過她的腦袋,他口勿住她嬌美嫣紅的誘人小唇瓣……她的唇柔柔的,甜甜的,溫溫的,竟然帶給他一種從未有過的滿足感,還有安全感。更深入的探索,輕挑開她的貝齒,他的舌尖深入的她嘴裡汲取更多的甜蜜……

原來沒有愛情,****,也足以支撐起兩具身體本能的渴求。

突然憶及多年前,父王的一個寵妃她的弟弟觸犯了國家法律,刑部宣判了「誅全族」,即使父王怎麼喜愛那個寵妃,想保住她的性命,即使身為至高無上的王,也無能為力!

如果有足夠的罪證顯示袼耳就是這次謀殺事件的主謀,那麼袼粉卉將會連同父親一起被送上法場,除非她懷了他的孩子!這樣就能夠免除殺頭之罪!想及至此,他突然間好希望她可以懷上他的骨血。

「你……願意替我生孩子嗎?」在她耳邊輕喃,他放柔了聲音說。

聽見他這話,她從酥軟的甜蜜中睜開嫵媚的美眸:「太子!你希望我懷上你的孩子嗎?如果你希望,我當然……很樂意!」略帶羞澀的笑容,她笑對他。他要她為他生孩子嗎?擁有一個他的孩子,似乎是個不錯的提議!

即使他不愛她,即使為他生孩子隻是在履行身為太子妃的義務。有一個屬於他們的孩子,即使以後他對她失去了激情,在他身邊又有了別的妃子,也有一些回憶可供她度日,緬懷……

她迫切地想與他共同擁有一個孩子。

感受到她的急不可耐,他同時更深地擁緊了她,讓兩具火熱的身體緊貼著,沒留半點空隙。

****的火苗已高漲,亢奮到了極點,橫抱起她,他急急地沖進臥房裡,把她輕輕地放在軟榻上,緊接著龐大的身軀隨即覆上她,將她整個身子鉗製在他懷裡,讓她動彈不得。

其實她也沒想閃避,經過上一次甜蜜之後,她已經學會怎麼迎合他,把身子貼近他已經把衣服脫得一件不剩的光裸月匈膛……酥酥麻麻的異樣感覺立即滑過她的心扉。

這一次比上一次溫柔多了,他的唇舌滑過她粉嫩細致的雙唇,口勿著她凝脂賽雪般的臉額,然後滑過她敏感的耳墜……她小嘴微張,發出一聲滿足的嬌喘,鼓勵著他拿舌尖撩撥起她更纖敏的末梢……舔著她的耳貝,慢慢地含著,舌尖纏綿而調皮地逗弄著她……感覺到他的口勿像春風似的掃過她心房,情不自禁地,她再次發出一連串的嬌喘呻吟……

舌尖所過之處,她的衣裳一件件被他掃去,沿著她月匈前的雪白曲線,他獻上最為柔情的口勿。

「嚶嚶……」粉卉隻感到沉身似酥軟無力,禁不住任由自己融化在他的懷裡,恣意享受著與他共赴雲雨巫山狂歡的滋味……粉卉知道自己愛死了他成為她的丈夫。

激情過後。

粉卉躺在他的身上,頭發和他一樣有些淩亂,半閉著眼,她滿足得像個貓咪一樣。

沒有像上次那樣泄了欲,就離開,把她緊抱在他的月匈壑間,他完全是一副慈夫的味道。

隻可惜她沒有看向他,捕捉不了他眼裡摒棄了冰冷和身為太子的威嚴後那股柔情,這樣溫暖如春的他自然而然散發了一股更誘人的性感氣息……完全感覺不到平日的狂傲,不羈,一絲不苟,冷淡自持。

棉被底下,她的腳丫子不經意摩挲到他的,他一個翻身,把她壓在身下,眼神告訴她她剛才的行為十分挑逗,已經挑起他的欲火了。

但她無辜地眨著眼睛,未能領會到他眼中的宣言。「你……你壓著孩子了。」稍稍推開他一點,她羞紅了臉,有點結巴地道。她真希望肚子裡已經有他的孩子了。

他撫上了她肌膚柔滑的小腹:「已經有了嗎?」會這麼幸運嗎?打消心中的不確定,讓自己的唇瓣再閃覆上她的,這一次,無論如何請上天賜予他們一個孩子。

黑夜,冷颼颼的,冀咒一個人如鬼魅般,在丞相府裡出現。

「為什麼不承認自己是婆羅國派來的奸細呢?」

對跪在自己身前五體投地的袼耳,他勸告著:「這樣!父王會免了你的罪。而你的女兒袼粉卉即使是婆羅國人,也不會影響到她如今的地位。你應該知道這是你的才能賜予你的特別待遇。你要好好珍惜,否則,你要連累你的女兒跟你一起下地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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