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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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警告

心有餘悸地逃出安樂宮,迎麵遇上倪蝶,粉卉馬上又有股想要破空尖叫的沖動。——安樂王妃站在那兒等著她,冷冽又嚴重的眼睛似乎有什麼大事要警告她一般。

「安……安樂王妃。」她先與倪蝶打招呼。

「太子妃。」倪蝶的臉色比任何時刻都嚴重。

「什……什麼事?」沒由來地,她感到害怕,寒戰。

「安樂王,是不是一個很吸引人的男人?」倪蝶幽幽地開口,平靜的眼波讓人猜不透她的意思,口氣也是平靜無波。隻是內隱的一股讓人不安的情燥,卻是讓粉卉從頭涼到腳。

她就是怕安樂王妃,怕死了她這種過於平靜的眼神。

「是……是啊……噢,不!」馬上改口,倪蝶該不會是以為她對安樂王有意,與她搶丈夫吧?

天啊,這事可不是兒戲的,要是處理不好頭上就會扣上一頂「不守婦道,不守宮規」的帽子,這事經過世俗口碑無論怎麼看,都不是一件小事。尤其是傳到太子耳中,他又會怎麼想呢?她就是有把握他會介意,不是出自情人間的吃酷,愛意,隻是顧及大男子主義。

「不、要、愛、上、安、樂、王。」倪蝶一字一字地凝重說。

「我……我知道了。」沒有任何的強辯,粉卉乖巧地應著。

倪蝶轉了個身,話又從她麵前傳來:「太子妃!身為太子妃的你有空多關心關心太子。不要有事沒事就往安樂宮跑。雖然,我猜測你這次可能是為了丞相的事。不過朝議的事,後宮最好不要乾政,否則任何人都保你不住。太子,並不是一個不會付出感情的人,隻是你要多付出一些愛心,耐心。」

「我……我明白了。」

倪蝶好像很了解太子的樣子,口氣也是充滿了關懷。究竟,她和太子之間有著怎樣的不為人知的深厚感情?粉卉妒忌得要死。頓時,一個念頭掠過,粉卉不經過思考就脫口而出:「安樂王妃該不會是對太子……」

倪蝶倏地轉過身來,像是被人看穿了心事一般,臉色詭異得可怕。

粉卉沒敢再往下說了,可是倪蝶的反應證實了她的猜測。倪蝶果然是喜歡太子的,她關心太子……而太子,也很喜歡她的樣子,經過了三年,還是那樣難以忘懷。

太子有時候出神的表情所露出來的溫柔是麵對她時永遠不會顯露的,她懷疑他肯定是想到倪蝶了。

既然如此相愛的一對人,為什麼還要分開呢?她真是不明白,不明白……可是這個話題明顯又是個禁忌,雖然滿腹疑慮,卻沒有一個人可以告訴她太子與倪蝶的交纏。

倪蝶已經回復平靜的神色,不想與她多談的樣子,轉身離去了。

回到太子宮,太子已經下朝回來了。

「去了哪裡?」

粉卉一踏進宮邸,太子冷冷的話就襲來。

不用旁邊的貞悠恩悠兩兄妹開口,她自己坦承了:「安樂宮。」

倏地聽見這三個字,臉孔抽搐了一下,擺擺手,他讓貞悠恩悠兩兄妹退下。

「過來……」拍拍自個兒的大腿,眼也不抬一下,他以命令的口口勿對她發出指令。

她依言坐在他的腿上,還弄不清楚他突如其來的親密,身子便被他扳轉過去,麵朝他,唇馬上被他封上。終於,霸道且懲罰地汲取過她唇中的甜蜜之中,他紅著眼睛對她說:「去安樂宮?是不是本太子太忙了,滿足不了你的欲求?」

他言下之意已經很明顯了,懷疑她與安樂王有染!

她本該為他對自己的懷疑感到生氣的。可是,竟然想笑!不是開懷的大笑,也不是打心底裡的快樂之意。隻是悶悶的笑聲慢慢地從喉嚨裡傳出。她喜歡看到他為她與別的男人動怒的樣子,這樣證明她在他心裡還有一點點男女間的位置。也許她不是他的唯一,更不是最愛。隻是有一個角落可供她落腳,便滿足了。

而且最起碼,現在能陪著他,跟他同床共枕的隻有她一個人,不是嗎?

雖然不知道這種快樂能維持多久,可是她滿意了,也衷心隻想好好享受現在的擁有。

以後的事,誰說得準?也許明天,後天……說不定那天,她就要跟父親一起被拖上斷頭台被處決了。

今生今世,碰見太子並成為他的妃子,她已無遺矣!想著想著,悶悶的笑聲漸轉清脆如鈴,流滿整個太子宮。

「你笑什麼?」

她真是討打,不知道他此刻心裡很難受嗎?憋著她與安樂王的曖昧關係沒有勇氣問出口,她又總是有事沒事便到安樂宮打轉兒,雖然深知她的人格,知道她不會做出對不起他的事,可是他的心裡就是不得安寧。怕什麼呢?他問自己,到底怕什麼呢?

答案卻是他不想去麵對的。

「沒有!」

她才不想告訴他她心裡的得意呢。

猛地想到回程時碰到神色怪落寞,仍然偽裝得一臉平靜的倪蝶。

突然,想試探試探他口風的興致來了。「安樂王妃……」察看著他的神色,確實他不會突然大發怒火,拉她出去砍掉之後,說:「太子!你覺得安樂王與安樂王妃的感情怎麼樣?」先保守點問。

想到那天晚上安樂王對倪蝶充滿關懷的關昵動作,他先是臉色猛然一僵,然後緩了過來,望向懷中似乎不懷好意的人兒:

「為什麼突然這樣問?」她想窺探他以前的戀情!他本該感到生氣的,因為那是一段連他自己都不想麵對的支離破碎記憶!可是卻沒有,反倒,他有股想和她分擔憂傷的念頭。

這是怎麼了?答案又是他不想麵對的。

「沒有啊!」看來他精得很,半個字都不輕易吐露,這樣她的問題便沒有勇氣繼續往下問了。

「來個交易怎麼樣?」他突然提了個很不錯的提議:「你先告訴我你與安樂王的事故。然後我再告訴你我與倪蝶的……不過,要是你不願意,其中有什麼秘密,或者難言之忍的話,隨你。反正,對你的事我也沒什麼興趣。」

蜜色臉孔黯然了一下,他最後一句話傷了她的心!

「既然沒興趣就罷了。」一慪氣,她的勇氣就來了,竟敢與他叫板。

他卻是大大出乎她的意料,沒有生氣,沒有吹胡子瞪眼,更沒有拿他的權勢來壓她,隻是徐徐地說,聲音如輕柔的冷風:「其實和倪蝶之間也沒有什麼特別的記憶。就是三年前,一場選妃宴上對她特別有好感,也許是因為她的美色吧。之後安樂王跟我一樣……希望立她為自己的妃子!結果,因為宮廷中難以復雜的解釋的原因,倪蝶最終成為安樂王妃,而我……」

而他,孤單冷清了三年。直到遇上粉卉,才開始有兩個人的生活。雖然算不上轟轟烈烈,可是也挺甜蜜,至少給他冷心的心帶來一些安慰。

可是這些心中的感覺,他都羞於表達給她知道。

他說到後麵的兩個字一陣哽嗯,讓粉卉認為失去倪蝶,他的心髒已經劃出很大很大一道傷口。為此,她感到神傷。

完了!他喜怒哀樂的影響力已經強烈到嚴重打擾她的心湖。如果在此之前她還有什麼不確定的話,現在可算是打了一個「著重號」,完完全全肯定她已經愛上太子了。

「是不是當初娶了倪蝶,你就會快樂?」

很害怕從他嘴裡聽到肯定的答案。

「是的。」

他這句話鞭打在她心上,讓她更為神傷。

然而聰明的她並沒有表達出來。身為一個太子,冀國的廣袤領土和繁雜事務即使他日理萬機,仍然忙不過來,在下朝後,他要的並不是一個會扭擰,耍小性子的妃子。這點她很明白的!整了整自己臉上僵硬的神色,她露出一個笑容來:

「哦……如此啊……」

隻有寥寥的蒼白的幾個字,她不知說什麼來作回應。不經意抬頭,看見他的眼神在告訴她、現在輪到你了。

「其實我和安樂王之間也沒有什麼……」

比起他和倪蝶之間的感情顯得絕對空白:「就是在媚園……」

說到這裡,發覺他全身神經緊繃,但是沒有發作,宣示他知道媚園是什麼地方。先解釋一下吧。

「媚園是我爹爹一手創辦的,並不是外人認為的那種生意,隻是利用檀香讓男子陷入春夢狀態……我有事沒事就去媚園和姐妹們打一下馬屁,不過都是以男裝打扮。然後有一次意外,安樂王……」

對於最重要那段她有意胡亂掩沒過去。相信這麼說,他應該明白了吧?

「我發誓,我對安樂王絕對沒有任何意思。」

這樣夠信誓旦旦了吧?要是他還不相信,她也沒轍了。

「也沒有任何身體上的接觸嗎?」臉色陰森得可怕,聲音也駭人。

「當然、沒有。」是真的沒有,隻是她太怕他了,聲音結巴。

「安樂王他知道嗎?」

「前段時間不知道,但現在知道了。」

「你跟他解釋清楚了?」

「不是,是因為爹爹的事他自己發覺的,而且他還說爹爹經營的媚園就足以犯下殺頭之罪……」心裡一個害怕,頭顱輕挪進他懷裡,貪婪地汲取著他懷裡的安全感。

她想求他……讓他想辦法讓他們父女見一麵。可是他是太子,鐵麵無私的太子。他是不會答應她的!他的正氣跟安樂王的遊戲人間全然不同。

「安樂王……他答應讓我跟爹爹見一麵。」她不想隱瞞他任何事。

「你去找他,就是為了這件事嗎?」聲音平穩,聽不出感情起伏。

「是的。」

「他答應了嗎?」一絲異樣的不尋常。

「是的。」

「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無辜的眼睛眨啊眨的,霎時可愛。

「還裝傻?」手指勾起來,懲罰性地朝她腦袋瓜子上敲了一記。

「答應了……」細心地察看著他的神色,看看他有沒有生氣。

利眼一番搜索之後,沒有找到他企圖生氣的跡象,不過眼神明顯不太贊同她敗壞宮規的做法。甜甜的嗓音撒嬌似的柔下來,她和著溫柔的討人喜歡的動人眼波說:「太子!人家真的很想見一見爹爹嘛!」尤其是不知道爹爹什麼時候便被……

唉,不想去觸及那些煩心的痛心的事,她希望爹爹能夠劫後餘生、平安無事。

他理解她的思父之心,對她因思念及擔憂而橫生的眼淚也覺分外心痛。

這是怎麼啦?陌生的,令人不適的感覺!

他固執地不肯去探索太多,隻是用他自己都沒有發覺的柔得不能再柔的聲音說:「好!既然你一定要見嶽父大人,我會安排!所以……你……不要接受安樂王的幫助。懂嗎?」他不想自己的妃子欠了安樂王的情!然而更無法理解的就是他竟然為了她,而破壞自己一貫的鐵麵無私!這真是越來越不像他冀咒的作風了。

可是心中,卻沒由來的甜蜜!大概是因為看到她開心的笑靨吧。

粉卉嘴角唇邊掛滿了笑容,月匈中臆滿了快樂!由此看來,太子對她也有一點點特別的吧?至少不會像之前那樣有事沒事就板起嚇死人的冰霜大臉。身體不由自主地往他懷裡挪,享受著他溫暖的懷抱,窗外的冷風滾滾地吹進來,可是她不覺得冷!

倪蝶說得沒錯,太子果然不是全然冰冷的人物,他也有屬於個人的自發柔情。隻是倪蝶與太子間的交集果真如他所說的輕描淡寫嗎?隻有三年前選妃宴上的一瞥驚鴻所遺留下來的情感嗎?

她有些不能相信,始終覺得太子和倪蝶之間秘密重重。

可是她聰明地沒有把這些心思表現出來。雖然喜歡太子勝於自己的生命,可又深知太子不會屬於她一個人的,像他這種注定要繼承冀國王位的男人,必定會三宮六院,坐擁三千美人,而她……隻是他生命是一個短暫共享歡愉的女子而已。

什麼叫紅顏未老恩先斷……她希望這天越晚到來越好。

「見你父親的事,我會盡快安排。」輕聲細語地,他在她耳邊低喃。

「嗯!」

她像個貓咪般,滿足地閉上昏昏欲睡的美眸。

她是在太子懷裡醒來的!

雖然不是首次的親密接觸,可是這種臉紅心跳的感覺卻讓她沒由來地紅煞了小臉蛋。

所幸太子急著上朝,所以沒時間研究她的小臉蛋,否則就丟臉透頂了。

草草地吃過早飯之後恩悠便來報、安樂王求見!

她還沒有決定要不要見他,安樂王便已隱身進來,並在她麵前幻化現身。

這種擅自闖入,的確是他的作風!

纖手一揮,她讓恩悠暫且退下。

太子不在宮,好像不宜與他獨處太久。「安樂王,有事嗎?」還是單刀直入挑明了說吧。

「你好像不太樂意見到我。」這個發現讓他惱火,額上青筋綻露。

「沒……沒有啊。」安樂王的突變,讓粉卉寒戰地倒退了幾步。

這個招牌式笑臉的安樂王一旦動怒起來比太子有過之而無不及呢。她就是感到膽戰心驚地害怕,猜測著他的來意:「安樂王……此次前來是告訴我與爹爹見麵的事嗎?」

「你不開心嗎?」等於是作了肯定的回答,亦步亦趨地緊迫她,察看她小臉變化萬千的表情。

她的臉色呈青紅交替,讓他覺得自己真的有這麼凶嗎?她有必要怕成這個德行嗎?臉部的表情霎地放輕鬆,招牌笑容馬上掛在他臉上,再靠近她一步,半打趣半威脅的說:「該不會是告訴我、我的幫忙是多餘的吧?」

不要告訴他太子已經答應幫她的忙了。那會讓他惱羞成怒。他討厭太子,討厭他該死的權力,還有竟然冊立了粉卉為太子妃。那是他惟一看上眼的女人!為什麼,他看上的東西太子都要跟他搶呢?

粉卉一直後退,後背已經抵到牆上了,栗著聲音說:「是的,真的很抱歉,我不用你幫忙了。」

「為什麼?」從鼻孔裡噴出的聲音。

「因為太子……」

果然是太子!已經沒有好心情聽她說下去了,安樂王的兩眼發出令人膽戰心寒的凜光,企圖把粉卉殺死。隨即一隻寬大的手伸出來,企圖勒上她纖美優修長的脖子。

「安……安樂王,請不要這樣。」除了無措地閃躲之外,粉卉什麼也不能做。他要殺死她!這個念頭霎時串進她的腦海裡,徹底腐蝕了她的勇氣,也忘了要呼救。

「你愛上太子了?」扼勒著她的脖子,他追問。

「有……有什麼不對嗎?」

嗚,娘啊,她呼不過氣來了,馬上就要見閻王爺了嗎?

爹爹……再見了。還有太子……臨死之前她覺得應該把對太子的感情表達清楚,讓它遺留人間:「太……太子是我的夫君,我喜歡他,有……有什麼不對嗎?」

不喜歡太子,難道要喜歡他安樂王嗎?好笑!

「為什麼?」聲音一字一頓:「因為、他是、太、子嗎?」至高無上無上的權力果然夠吸引人的。

「當……當然!」沒有完全弄明白他的意思,她隻知道她喜歡的是太子,所以做了肯定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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