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竟不足四千,看來還是要早些擠出來(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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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說,在坑蒙拐騙以及揮霍無度上,這賈赦還真特娘是個人才!

但那孫紹祖卻也不是個傻子。

聽完這番話,當即表示,自己咬牙再拿出五千兩銀子也不是不行,但賈赦必須立個一個萬兩銀子的欠條,免得自己這銀子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

雙方扯皮了許久,最後隻寫下了五千兩銀子的欠條——這官場上的事兒,哪能沒個火耗漂沒?

賈赦對此極為不滿,原想著拿了銀子,就分出兩千兩幫孫紹祖疏通關係,如今則是隻肯拿五百兩出來做做樣子——這區區數目肯定是不夠的,但唯有辦不成,才好繼續向他討銀子嘛!

若能再哄出一兩萬銀子,自己即便花去大半,剩下個四五千兩幫他跑官,也綽綽有餘了。

如果孫紹祖不肯再討銀子,那就隻能怪他半途而廢了,還錢是絕對不可能還錢的,有本事他就去賈雨村那兒告狀,看屆時誰輸誰贏!

抱著這等賴賬的心思,賈赦拿到銀子之後,立刻就在慶鴻樓設下酒宴,又尋了一群粉頭與幾個篾片取樂。

正擁著粉頭被吹捧的開懷大笑,不想隔壁的聲浪一陣大過一陣,全是些操著蹩腳官話的粗漢在又嚷又叫。

賈赦當即便惱了,喚了上菜的夥計詢問隔壁是什麼人。

待聽說是南邊兒來的『軍爺』時,賈赦更是火冒三丈,若非這些丘八占了官職,他又怎會在兵部折了麵子,又被逼給孫紹祖寫了欠條。

「去個人!」

當下他拍案道:「讓那些鄉巴佬給老爺我安靜些!」

桌上立刻就有那好事之徒,轉到了隔壁包間傳話。

不多時就聽隔壁果然安靜下來,賈赦自覺顯出了體麵威嚴,正撚須洋洋得意之際,卻見那好事之徒引著個人走了進來。

那人進屋便笑著拱手見禮:「焦順見過赦老爺。」

見是焦順,賈赦不由眉頭一皺,納悶的問:「你怎麼跑來了?」

「大老爺。」

那好事之徒忙搶著解釋:「我去了隔壁屋裡,才發現焦大爺也在席上呢。」

「嗯?」

賈赦狐疑道:「你在這裡宴請那些賊配軍?」

「政老爺慎言。」

焦順不卑不亢的道:「這都是南征的有功將士——何況也不是我宴請他們,而是他們設宴請我。」

「請你?」

賈赦愈發不信了,嗤鼻道:「你倒是好大的口氣!誰不知這些南蠻子仗著立了功,那眼睛都長到頭頂上去了,等閒四五品的都不放在眼裡,何況你個區區工部七品小官兒?!」

那木料買賣雖沒瞞著國公府,但焦順也沒有要仔細解釋的意思,當下隻是躬身一笑並不多言。

賈赦原就瞧他不甚順眼,見他不肯吐露實情,便不耐煩的揮退了焦順,又問在場眾人可知這其中是什麼道理。

還真就有人能答他:「聽說讓傷殘將士去工部做監工的事情,就是這焦大爺暗中起的頭,有這一樁事情在,那些丘八自然要知他的情。」

「不止,我聽說那些丘八從南邊兒弄回來一大堆破爛,多虧了焦大爺和薛大爺出麵,才幫他們發賣了出去。」

「如此說來,他與那些人豈不是頗有些交情?」

賈赦兩眼放光的撚著虎須,一時又冒出了些荒唐心思,暗想著若能焦順出麵,從南邊兒那些殺才手裡漏個空缺出來,自己豈不是愈發省了開銷?

這草包一時興起,也不管這主意靠不靠譜,回家就喚來邢氏,將這事兒鋪排給了她,照例還是要拿迎春做餌。

邢氏一聽又要來這套,當下直愁的什麼似的,連道:「老爺,那焦順如今可不比以前了,前些日子因他一番謀劃,竟讓那寶玉直達天聽,如今非但是府裡愈發看重,連宮裡娘娘都是特意差了人來,讓往後多聽他的。」

說到這裡,邢氏小心翼翼試探:「要不,咱們乾脆就假戲真做?」

「什麼假戲真做?!」

賈赦聞言立刻把眼一瞪,甩袖道:「讓王家的家生子奴才高攀我的女兒?呸~虧你也有臉說的出來!」

見他惱了,邢氏自然不敢再多說什麼。

隻是心下叫苦不迭,這又要馬兒跑又不讓馬吃草,到最後那焦順還不把自己恨死?

先前她倒還不擔心這些,可現如今那焦順愈發得勢,聽說皇帝還要給他升官來著。

這才半年就又要升官兒,若七八年下來還能了得?

思來想去,邢氏乾脆給南邊兒修書一封,催著哥哥嫂子早日進京,也好拿娘家侄女做個備案——這也算是幫侄女覓一門好親事,堪稱是兩全其美。

這遠的是布置好了,可近在眼前的事情,又該如何是好?

那迎春如今也不在自己身邊,何況先前能用的也用過了,那焦順更不是個言聽計從的主兒,一時間真就有些無計可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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