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五嶽令旗(1 / 2)

加入書籤

第36章五嶽令旗

卓淩風對劉正風要請自己上座之事,事先全沒料到。

但對方說出想要請人坐首座時,對於那個人選是誰,就隱約有些猜測了。

不禁心想:「莫非劉正風已經知道嵩山派圖謀,想將我推出來為他擋災?」

畢竟首座那可不是坐坐就算!

否則這麼多高手,為何寧願這位置空著,也無人敢坐。

蓋因坐在這個位置的人,是要鎮場的。

若坐在這個位置上,劉正風洗手大會出現了什麼事,又沒能耐解決,那就成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了。

原軌跡中,劉正風的洗手大會,首座沒人坐,嵩山派來時,隻對著劉正風說話。

若首座有人坐,那就代表有人主事。

換言之,若天門道人、嶽不群等人坐了首座。

在劉正風一家遭受威脅時,他們若沒以命相博,以後在江湖上也休想抬的起頭!

正因這一節,卓淩風就想的比較遠了。

可又一想,應該也不可能。

原軌跡中,劉正風對嵩山派的突然來臨很是吃驚,顯然不知情。

那曲非煙與曲洋一直在一起,曲非煙出現在他家,後來曲洋也現身,足以說明問題。

那麼現在曲非煙也在劉家,他定然也不知情!

卓淩風一時間思如走馬,直聽到劉正風為自己澄清,他的劍法絕非辟邪劍法,這豈不是讓他為「福威鏢局」頂的雷白費了,連忙搖手說道:「這不對!」

可哪裡不對,卻又沒法再說。

劉正風以為他說這話,是推辭不受首座,很是語重心長道:「武林中雖有輩分,可這裡卻沒有你的長輩,誰能知道你是大輩還是小輩,那自是達者為先。

況且身為大丈夫,更是得有當仁不讓,舍我其誰的氣魄!」

劉正風最後句話出口,凸顯崢嶸,讓人不由對這個朝廷參將重新拾起了幾分敬意,均想:「昔日衡山劉三爺的名頭,絕不是吹出來的。

想是年紀大了,厭倦了打打殺殺,這才弄了個官當當,想享享清福,也是人之常情了」

而且劉正風所言也很有道理,卓淩風師從何人,無從知曉,也不能嚴格去論輩分。

卓淩風一想明白劉正風不是想利用自己,對這首座之位,坐於不坐,也頗有幾分躊躇。

他倒不是怕出現什麼自己兜不住的麻煩,丟人於眾前。

而是自己畢竟年輕,廳上的年輕人幾乎都站著,自己若去坐了首座,未免不知自謙,有違恩師教誨。

劉正風見卓淩風遲遲不表態,又接著說道:「況且你戰敗青城派餘觀主、劍誅木高峰這等一流高手,聲威之隆,普天下也少有人及,這首座之位也是實至名歸!」

他這話確是實情,天門道人、嶽不群等一眾武林名宿威名雖大,殺的人更遠超卓淩風。

奈何那些對手,含金量比之餘滄海這等名門大派的掌門,木高峰這等縱橫塞外,名滿天下的武林怪傑,委實有些不夠看!

那麼單憑卓淩風掌敗餘滄海、劍誅木高峰的輝煌戰績,在場豪傑名宿雖多,卻無一人能及的上他,這首座倒也有資格坐上一坐。

可任何事、任何人都不能讓所有人都滿意,有些人心裡自是生出了幾分不滿,均想:「武林中自當以輩分為先,而後再論德、望,豈能隻去考慮什麼武功高低!」

這種想法,自以年輕人居多。

他們都是隨著自家長輩來的,在大廳連個座位都混不上,隻能站著觀禮。

卓淩風很他們一樣,毛都沒長全,還被邀請居於首座。

不就是看他武功還行,才跪舔人家嗎?

心中對劉正風這個朝廷鷹犬之輩,自是腹誹不已,真是到了你劉家,由著你一人表演了。

嶽不群、何三七、聞先生等一眾高手久歷江湖,見劉正風一定要將卓淩風推上首座之位,想的卻是更明白了。

劉正風一旦金盆洗手,後半生就再也不能動刀劍了!

可學武之人,一輩子不免殺傷人命,多結冤家。

他自己退出江湖了,可一家老小,一門弟子以後若有什麼事,自己不能出手。

縱然有仇家,也不能去報復,否則就是犯了江湖大忌!

畢竟這麼多人不遠千裡趕來觀禮,就是為你封劍歸隱之事做一個見證。

結果你出爾反爾,不但不當人子,更是沒拿這群人當人看,誰能與你甘休?

劉正風自然清楚這個道理,明顯是想借著一點餘勁,將卓淩風的武林聲望,再往上送一送,雙方自是結下了善緣。

日後若真有個大事小情,劉門弟子力不能及,卓淩風就是一份指望。

卓淩風心思縝密,眼神銳利,既猜到了劉正風的想法,也看到了一些人的不滿之色,心想:「我師父年紀比五嶽掌門大的多,若真論起武林輩分,我未必就低嶽不群他們一輩。

我隻不過覺得自己年輕,才不想出這個風頭,可你們這些無知之輩既然看不起我,那我就偏要做,看誰又能奈我何?」。

言念及此,卓淩風熱血上湧,傲氣橫發,當即朗然一笑道:「劉三爺既然這麼說,那我就不客氣了!」

一屁股就在首席的太師椅上,大馬金刀地坐了下來。

劉正風哈哈一笑,舉起右手向卓淩風左肩膀一拍,說道:「好,夠爽快,不愧為男兒本色,但你得坐穩了!」

說著胡須一翹,左手也向他右肩拍了下去。

劉正風是何等人物,自然知道今日來了很多新人,對卓淩風的手段認識不全,也對自己邀請卓淩風之舉,甚為不服。

遂有心成全卓淩風,哪怕踩著自己!

這雙掌一按,自是用上了衡山派嫡傳內功,卓淩風的衣衫登時起了一圈圈的漣漪。

他這一出手,不禁讓人大吃一驚,

試想以劉正風威名之重,武功之高,卓淩風內力再深,武功再是高明,若不還手,也最多保證自己不受傷害。

可他屁股底下的椅子,非被震散不可,豈不當場出醜?

可要是劉正風故意容讓,在場的一流高手多達十多位,焉能看不出來?

這就更丟人了!

眾人正自動念,就見卓淩風的衣衫,風帆似的鼓漲起來,劉正風長須抖動得簌簌作響,顯然兩人都在運內力相抗。

而劉正風更覺自己雙手,就似陷進了棉花堆裡似的,掌上渾無受力之處。

卓淩風仍是大馬金刀地坐著不動,椅子也沒有碎裂。

二人武學修為不僅高下立判,強弱之懸殊,也是有目共睹。

忽聽卓淩風喉間「咕」的一叫,劉正風臉上登即閃過一股紅氣,身子一晃,連退兩步,正好撞向了身後的嶽不群。

卓淩風那一聲怪叫,直讓嶽不群眼神一凝,一見劉正風向他撞來,手中折扇猛的一合,臉上瞬間泛起一股紫氣。

右袖一拂,折扇借著袖風,疾探而出,正頂在了劉正風月要間。

雖然變起倉促,可嶽不群出手風度閒雅,不帶絲毫煙火氣,無愧君子之名,又狠狠刷了一波名望!

嶽不群內力深厚,有他鼎力相助,劉正風自是站穩了。

可嶽不群自己瞬間感到一股跌浪如潮的勁力,從劉正風的後月要自手中扇端傳了過來,內力急催,一時間臉上紫氣彌盛,五柳長須也是抖動不已。

仿佛比那會劉正風的胡子抖的還要厲害幾分,椅子更是「咯吱咯吱」搖了兩搖,幸而沒有翻倒。

不然「君子劍」也就可以直接回華山了。

實在丟不起那人!

但一瞬間,嶽不群臉上恢復如常。

劉正風立馬回身,朝嶽不群一揖倒地,鄭聲道:「嶽師兄,小弟失禮了!」

這一幕,讓滿堂賓客不禁相顧失色,均想:「這卓淩風內力怎能如此深厚?」

稍有見識的人,都知嶽不群麵泛紫氣,必是用上了華山派的「紫霞神功」。

而卓淩風先將劉正風震退出來,又將嶽不群險些撞翻,這是何等厲害?

簡直細思極恐!

嶽不群微微一笑,道:「哪裡哪裡,卓少俠的蛤蟆功威名遠震,劉賢弟隻是身不由主,又何談失禮?」

嶽不群當然知道劉正風是被卓淩風的「蛤蟆功」震退,才拿不住勢頭,撞向自己。

身後若換了別人,也得被逼出手。

可讓他有些疑惑的是,劉正風是與卓淩風運功相抗的,他身懷上乘內功,遇到外力必要反擊,自然而然得將卓淩風的力道卸去不少。

嶽不群自忖在劉正風運勁反擊之下,卓淩風的「蛤蟆功」勁力再是厲害,落到自己身上,也就沒有多少力道了。

他可以輕鬆拿捏這點小場麵。

怎料卻與他猜想的不一樣,劉正風就仿佛一個傳輸力量的導體,若非近年來他的「紫霞神功」大有進境,險些陰溝裡翻船,丟了大人!

卓淩風看向嶽不群,拱手說道:「華山派的紫霞神功果然是武林一絕!」。

心想:「你在福州與我對了一掌,我無從借力,讓你占了便宜,這一下算是扯平了!」

但對嶽不群也是暗暗佩服,這家夥的內力的確夠深,難怪能和左冷禪的寒冰真氣相抗!厲害!

卓淩風心裡清楚,劉正風之所以出手,是想讓自己踩著他坐這首座。

可他做人做事,隻要不關乎大節,從來都不會讓對自己好的人吃虧。

所以看似反擊的是劉正風,卻用了《九陰真經》中的「隔物傳功」之法,此法門要義就是受力者遠重近輕。

那股反擊之力,劉正風受的反而不多,幾乎都讓嶽不群獨自承受了!

當然,除了這兩個想法。

他還有一個目的。

自己要坐上這首座,讓嶽不群這位華山掌門也開開口,也比劉正風一個人唱獨角戲強。

想著嘴角微揚。

他這意味深長的一笑,讓嶽不群驀地心中一動,暗自想道:「是了,他看似是與劉正風相抗,可目的就是我。

既還了我在福州時的一劍一掌之仇,也是想讓我為劉正風再說說話!

嗬嗬,他小小年紀,武功高強固然難得,做人做事非但滴水不漏,還不顯山露水,才更為厲害。

也不知是誰教出來的!

↑返回頂部↑

書頁/目錄

本章報錯

其他相关阅读: 重生1998年,揚帆起航 喪屍校園末日 我的爺爺駝背子書記 都是欲望惹的禍 無敵小道爺,雖然邋遢心不壞 未知的平行世界與血紅的詭異 緬因貓喵喵叫,蘇醫生別再藏嬌 騙婚後想逃,被瘋批大佬抓住狠親 全球飢荒,揣著包子來過活 在校園文裡創死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