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22 堂堂乞丐，金蟾世家不知心死為何物（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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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淩雲誌父子與柳平寬夫婦二人之間的關係有些巧妙或值得說道的地方。
其一，在於雙方長者之間的認知關係或者相處關係上。
淩雲誌非是柳平寬口中所謂的贅婿，且淩雲誌在內心深處，也對柳平寬夫婦抱有一絲介懷：他從始至終都未曾開口稱呼過二老一句爹娘。便是嶽父嶽母也沒有叫過一聲。盡管他對二老敬重始終更逆來順受。
事實上，柳平寬夫婦二人如今的生活之所以能夠如此清閒和愜意，最大或者最主要的原因便是淩雲誌當初提親時奉上的禮金。
這筆禮金的數目大小，從柳平寬這近十年來的遊手好閒和滋潤度日中便可見一斑。
而淩雲誌，則就此淨身立戶，便是一家三口紮根生活的小築也是淩雲誌一手建築起來。至於在此期間柳平寬老兩口子是否出麵又或者出了多少力，則無關痛癢也不在淩雲誌的關心裡。
雙方的性格、品行和觀念，是造就兩家這種「親近而疏，遠而又固」之現狀的最根本原因。
其二，在於淩夜的身上。
淩夜自小便不跟柳平寬老兩口子親，但這，無關於淩雲誌與柳平寬夫婦之間這種疏遠性的相處之道。
孩子對於情景變化的感知能力或者認知能力要比成人強上很多，尤其是一些細微處的情緒變化。
在此之下，以淩夜的感官角度出發，柳平寬和趙玉鳳對他的好意和照料便顯得有些虛假和做作。
而這，也是淩夜為何要遠比淩雲誌還要疏遠柳平寬夫婦二人的根由之所在。
尤其是五歲那年，淩夜在跟著柳月上街購置東西的時候碰見了柳平寬。然，柳平寬當時隻顧著站在攤前跟人絮叨淩雲誌的閒話，根本就沒有發現淩夜和柳月母子二人的存在。
彼時，淩夜撒開母親的手便氣沖沖地闖回了家門。從此之後，淩夜便再也沒有搭理過柳平寬一次。
至於趙玉鳳，則是在六歲那年被淩夜拉入了小心坎裡的黑名單。
彼時，淩夜正坐在柳宅的門口玩泥巴，乃是不小心聽到了趙玉鳳在院裡跟娘親說落父親的不是。於是乎，淩夜便氣沖沖地闖回了院裡，更是拉著柳月就離開了柳宅。
自此之後，本就不願跟二老親近的淩夜在見到二人時就更是不給老臉。
其三，還是在於淩夜的身上。
淩夜這小子記仇成性，對許多人事物都恪守己見，一旦認準了這人是什麼德性、這事情是什麼事道，他便再也不會改變自己的看法。
在此之下，原本作為改善或者親化兩家關係之紐帶的淩夜，便成為了警醒雙方明哲保身或者認糟就退的圍牆。
其四，在於柳月的身上。
柳月自小受到的家教便是老尊為上，更莫說她本就不善表達，再加上心性恬良又不喜爭鬧，可不是有什麼事情都往心裡藏？
如今夾在這兩個家庭之間，單是護在淩夜的身前就不知道遭了老兩口子多少的嘮叨和數落，更遑論維護兩家的和睦關係了。再加上她一門心思都在淩夜的身上，生怕自己人走遠了小鬼就丟了、唯恐一頓不做餓壞了，又哪裡還有什麼閒心去操心
其他的事情？
在此之下，淩雲誌和柳平寬夫婦二人之間的互相不作為，便造就了這一大家子眼下的現狀。
……
鎮裡，南鎮口。
「嘖，慢的。」趙玉鳳這硬架著柳月往前走還嫌對方慢，可別提嗔怪到腦袋別得有多深了。
「嘖。」柳月禁不住嫌煩，這才沒好氣地提著衣擺加大了一些步幅：「急、急、急，小鬼頭過生辰的時候咋不見你急……」
「嘖！又說那話。」趙玉鳳大行嗔怪，隨後才老不情願地諞著腦袋說道：「疼他？疼了快八年了都沒叫過一聲姥姥……唪。」
「嘖！」柳月大感不樂意地別了趙玉鳳一下，隨後才小皺著眉頭嘟囔起來：「該你不得好……一天到晚沒個好嘴，碎碎念念絮絮叨叨。」
「嘖！瞎嘟囔什麼哪。」趙玉鳳沒好氣地嗔怪了一道子，隨後便笑嗬嗬地挽著柳月的臂彎走上了中間道兒：「開心點兒，這馬上就到了，挑東西選料子的時候可不能板著個繡花臉。」
柳月沒好氣地瞥了一會兒趙玉鳳，隨後才悶哼了一聲暫罷甘休：「唪。」
小鳳祥客棧，二樓靠窗處。
「咕唔。」一杯酒罷，段誌感又即刻放杯倒酒，倒是可惜了這一桌豐盛的下酒菜，完全不能入他目中。
汩……
酒液漸滿杯，但與段誌感對座的石崇瑞卻隻是默默望著，既未開口勸阻也沒有任何的舉措。
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更遑論這美人，他深深痛愛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