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山雨欲來風滿樓(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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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給你的那個。」

黑齒影寒輕輕地點了點月要間的衣裳。

「諾。」

「丁盈,你的月要牌呢?」梁禎見左右無人,便咬著黑齒影寒的耳朵道。

梁禎也顧不得禮節,伸手一探,扌莫出那塊月要牌。

章牛救人心切,又得了梁禎的掩護,更是越戰越勇,如砍瓜切菜一般,將攔路的黃巾漢砍得東倒西歪。

在章牛那舞得跟旋風一般的雙斧的威脅下,黃巾漢們終於崩潰了,丟刀棄刃,落荒而逃。章牛也不追趕,直撲向那幾個跪倒在地上的人。

「臥虎山,沒事了。賊子已經被我們殺退,沒事了,沒事了。」

一個高大的身影擋住了梁禎的陽光:「文書,他們逃了,但很可能會再回來。」

梁禎握著刀警戒了一會,確認沒有人在旁窺視後,才迅速撲到被「扔」在地上的黑齒影寒身邊:「丁盈,你還好嗎?丁盈!」

叫喚了好一會,黑齒影寒才慢慢睜開眼睛:「唔……這是……是哪兒啊?」

梁禎抓緊機會,從黃巾漢麵前掠過,跟章牛靠在一塊,彎刀飛出,刀光森寒,在黃巾漢們身上,帶起朵朵血花。

「嗯,我們現在就走。兄弟,幫忙去將馬牽過來。」

「後腦挨了一棍。」黑齒影寒艱難地舉手扌莫了扌莫後腦勺,「伯母……也……也挨了一下……」

「這幫賊子!」梁禎舉起彎刀,一刀將那中年道人的腦袋給砍了下來,然後揪起他的頭發,將他腦袋拴在馬籠頭上。

「娘!你醒醒啊,娘!」就在此時,梁禎耳邊,忽地傳來章牛歇斯底裡的哭聲。

梁禎扭頭一看,隻見章牛將腦袋埋在章阿柳的懷中,身形巨碩的他,似乎又變成了二十多年前,那個嗷嗷待哺的嬰孩。

「咚」月要牌被扔進熊熊燃燒的茅草屋之中,「轟隆」茅草屋終於支撐不住,在熊熊的烈焰中,轟然倒塌。相信要不了多久,那木質月要牌,就將在烈火中化成灰燼。

「對,殺光這夥賊子。」梁禎咬牙切齒道,「不過就靠我們兄弟三個,恐怕不是對手,這樣,跟哥哥去陽樂,讓賊曹出兵,哥哥就不信,不能將這夥賊人繩之以法!」

「好!」章牛伏在老娘耳邊,耳語了什麼,然後退後三步,跪在地上,連叩三個響頭。完了,便立刻起身,頭也不回地向坐騎走去。

「你傷哪了?」將章牛拉走後,梁禎才得以抽身來看黑齒影寒。

四人沒有走大路下山,而是在章牛的引領下,沿著村後的一條小路向山下行去。這條小路,幾乎全部隱沒在白雪與灌叢之中,若不是有章牛帶著,梁禎是萬萬想不到,這裡竟然還有一條路。

章牛提著兩把板斧走在最前麵,不時地鏟開積雪,砍斷攔路的灌叢,替身後的三人兩馬,開出一條勉強能夠行走的路。這項工作,甚是消耗體力,才走了不過百來步,章牛就累得不行了。

「不行了,我坐會。」章牛一屁股坐向路邊,怎知,他剛坐下,耳邊便想起「咻」的一聲,一張大網,平地而起,將大葫蘆一般的章牛,給整隻吊了起來。

「直娘賊的!誰暗算你爺爺!」章牛在半空中吼道,「給爺爺出來!」

章牛的體重拉彎了樹乾,樹冠上的積雪,也「嘩啦啦」的往下落,不一會,將灑了梁禎等人一身。

「單沉,能把繩子射斷嗎?」

單沉抬頭看似隨意地看了一眼:「章牛兄弟,別亂動。」

章牛聞聲,也停止了掙紮,但身軀仍像個沙袋一樣,在半空中盪來盪去。

「咻」弓弦響處,一支長箭呼嘯而出,「咚」的一聲章牛狠狠地摔在地上。

「啊!小心!」單沉捂著左肩大聲叫道,原來在他射箭的同時,不知何處也射來一箭,不偏不離,正中他左肩。

而梁禎,早像一團烈火一般,燒向了放冷箭的那人。

那人位於眾人左側,與四人相距約二十步,他可能早就隱藏在樹叢中,又或許是剛剛趕到。

梁禎腳一點地,越過那人身邊的樹叢,徑直落在那人麵前。那人的嘴微張著,似乎還未從震驚中反應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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