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下) 眾正盈朝國事艱(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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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這些少女,都不是那發出誘人嗓音之人,因為那人,還隱在這些少女之中,就如羞澀的嫦娥,每次露麵之前,都要先罩上一層薄薄的輕紗。

隻是這麼一來,反而更令亭中眾人心動不已,更有甚至,甚至全無儀態地漲紅了臉。隨著琴聲的旋律,少女們款款向兩邊退開。那令士子們心動不已的嫦娥,也終於出現在眾人麵前,眾人無不驚嘆出聲,果然是絕色佳麗。

勸君惜取少年時~

少女也就十七八歲的樣子,鬆鬆地挽著發髻,隻用一根白玉簪別住,另外也就是月要間係了一枚玉佩,除此之外,再無其他飾物。

最大的那間敞室,前麵對著池水,後麵種著湘妃竹,管家將二人領至壁室前,便躬身退下。陽生看了一番這敝室,前後沒有牆壁,通風且又便於觀景聽琴。

敝室之中,早已坐了五六人,坐西向東那人,自然是清風道骨的張溫。張溫身邊,南向的座位是留給袁紹的,北向的座位是留給張華的,此外,還有五六高士,不過他們都坐在另一張桌子上,算是陪侍。

酒方過一巡,池塘中,便傳來「叮咚」的琴聲。眾人無不停杯,將視線落在不遠處的湖心亭上,隻見那煙波渺渺之中,有一白衣佳人,正輕撫琴弦,琴聲清澈明淨,似來自深穀幽山。

見袁紹兩人來到,亭中諸人紛紛起身行禮,客氣一翻後,便按按尊卑落座。隨後張溫輕輕一點頭,示意筵席開始。

袁紹和陽生都不動聲色地盡力配合著張溫的動作,或是敬酒,或是附和。但心中,卻在盤算著,如何應對接下來的唇槍舌劍。

管家領著一眾賓客,穿過香花飄飄的桃林,接著就看見一塘淼淼池水,池水中間,有個小亭子,岸邊更有亭屋、敞室數間,亭屋之間,養著幾隻姿態優雅的白鶴,看樣子,這裡必是主人舒緩疲勞的好去處。

勸君莫惜金縷衣~

「哦?那依本初之意,這詩就純是在寫『切莫辜負時光』了?」陽生滿臉堆笑地接過了話茬。

袁紹點點頭,給三人都續上一杯酒:「自是如此,人生匆匆幾十年,若不加以珍惜,等到老了,就隻能臥榻空嘆了。」

花開堪折直須折~

莫待無花空折枝~

「景玉此作,初聽意蘊單純,似是在勸人莫要辜負大好時光,可細聽卻又似別有深意,可這深意究竟是何,就連我這活了六十多的老頭子,都說不出個道理來。但又深知,若認為此詩僅是在勸人『及時行樂』,那必是膚淺至極。真是後生可畏啊。」張溫端起白瓷酒杯,左手微抖,放下卷起的袖子,擋住酒杯,「來老夫敬二位後生一杯。」

兩人趕忙端杯回敬。

「伯慎公謬贊了。晚輩認為,這世上的許多事情,其實本沒有那麼復雜,隻因為有時候,人想得太多,反而令它變得復雜了。」袁紹放下酒杯,聲音不卑也不亢,不孤也不傲。

大司農張溫不動聲色地聽著,心中,卻是微微搖頭:還是太年輕,血氣太盛。

「不知伯慎公對此,有何看法?」袁紹話音一轉,將話茬拋給了張溫,他可打定了主意,今日是無論如何,也要讓張溫表態。

「本初,這作學問啊,最重要的,就是博采眾長。寫詩也一樣,如果隻從一處去看,那它,就薄了。」

「聽伯慎公一言,真是醍醐灌頂。瑜,謝伯慎公教誨。」袁紹臉上的神色,一點沒變,可內心之中,對張溫的印象,卻差了許多。

一旁的陽生聽得愁雲滿臉,因為這兩人,表麵上雖是在論詩,可事實上,卻是在討論一件隻有他們倆,或者說是張溫和何進才知道的事。可看樣子,他們並沒能達成一致——因為他們倆對這首詩的看法,並不能達成一致。

「伯慎公,晚輩想討教一事,今早所議之事,不知伯慎公有何打算?」

「請你回稟大司徒,老夫一家,世受皇恩,如今正值國家危難之際,老夫怎敢不嘔肝瀝膽,以報皇恩?」

「大將軍也是如此交代。」袁紹也補上一句,「大將軍希望,我等能精誠團結,攻擊張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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