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孕?(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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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孕?

裴鈺安動了動唇,艱澀地看著滿床狼藉:「雲酈,我……」

他給了自己一巴掌:「我昨晚喝醉了。」

眼淚又開始從雲酈眼裡流出來,她拉高被褥,捂住自己的臉。

裴鈺安望著將自己藏在被裡的女人,壓抑的抽泣聲從裡麵傳來,裴鈺安坐在床頭,他似乎思考了許久,方才下定決心:「我會負責的,我納你……」

話音未完,就被雲酈抽噎著打斷:「我不要你負責。」

裴鈺安一滯,他仍是看著那遮著頭的女人,啞聲道:「可你已經是我的女人了,我知道你有未婚夫,可他能不介意……」

這話徹底激怒雲酈,她猛地翻身坐起,薄衾自她纖弱肩頭滑下,露出大片曖昧的痕跡,裴鈺安目光微沉,雲酈雙眼通紅地道:「就算他不娶我,我也不要你負責。」

裴鈺安手指微硬,但他臉上依舊溫柔慚愧的樣子,聽罷,他承諾道:「我會……好好待你,補償你的。」

雲酈腦子裡一片懵,她不知道怎麼會遇上這種事,清白對女子尤為重要,可裴鈺安又是不小心,若是她昨夜長了個心眼,孤男寡女就不進來了,是不是就能避過此事。

隻她伺候裴鈺安四個月,他的確是個端方守禮的君子,她想不到他會酒後亂性。

這麼多年謹小慎微的生存,即使雲酈現在身體酸疼,腦子混亂,她還是下反應在紛亂的思緒中去想未來。

就算裴鈺安是個好世子,所言非虛,她也不會給他做妾,她二姐就是給人做妾然後死了,就算他現在已經和世子夫人和離,後院沒有別人,可他將來總是會娶別的女人為妻。

思及此,雲酈很快做出決定:「如果世子覺得對不起我,就放我出府。」

國公府她不想再留了。

而且發生了這種事,想必他也不會要自己的贖身銀子。

裴鈺安聲音尤其溫柔:「離府?

你還想嫁給陳宣。」

陳宣?

念及這個名字,雲酈月匈口忽地刺痛,大姐失蹤,二姐已死,陳宣是這個世界上對她最好的男子。

可他會不介意自己非處子之身嗎?

雲酈在國公府休養了兩日,第三日,她回了趙家村,拎著小包袱出國公府時,扁餘追上來,說給她準備了馬車,雲酈拒絕了。

她自己先去城東搭上去陳縣的馬車,然後等了大半個時辰,遇到去趙家村的騾車,雲酈在趙家村口下了騾車,然後心事重重地去陳宣家。

但距離陳家還有一裡地時,雲酈碰到去河邊洗完衣裳回來的陳宣母親祝氏。

兩人相遇,沒等雲酈叫人,祝氏難得熱情地道:「秀秀,你怎麼今日回來了?

陳宣和露姐兒還有兩個月才成婚呢。」

天上的太陽很大,雲酈渾身如墜冰窖,她將祝氏的話在腦子裡過了一遍,還是不敢相信:「祝姨,你說什麼?」

祝氏驚訝地啊一聲:「陳宣前幾日去京城沒告訴你嗎?

他要和露姐兒成婚了。」

前幾日?

雲酈忽然想起上次陳宣來見她時,欲言又止的模樣,她的腦子忽地刺疼,她喉嚨艱難地發出聲音:「我要見陳宣。」

祝氏看著她這樣,心有不忍,憑心而論,雲酈是個好姑娘,可她有那樣的爹,就是負擔,她得為了自己的家庭打算,許露勤快能乾,且身家豐厚,和她成婚,要比和雲酈的好處大。

她恍若遊魂一般到了陳家門口,就看見陳宣正在院裡刨木頭,許露笑意嫣然地遞給他一方帕子:「宣哥,你汗都滴到眼睛裡去了,擦擦吧。」

陳宣沉默了下,接過帕子。

隻剛擦汗,他似是感應到了什麼,陳宣扭過頭,就對上雲酈毫無感情的雙眼,他雙肩一抖,艱難地叫了聲秀秀。

雲酈很冷靜,她掃了他和許露一眼,問:「宣哥哥,祝姨說,你要和許姑娘成婚了。」

陳宣脊背微彎,他沉默半晌,放下刨刀,出了院子,往前麵的小樹林裡走,雲酈跟了上去。

陳宣也很茫然,他知道他對不起雲酈,可是他必須對許露負責,原來當初陷害陳宣的富戶雖然隨著陳縣縣令的倒台謹小慎微,可一個多月前,不知天高地厚的富商公子依舊偷偷出府想收拾他,沒遇上他,卻遇上了他外出的妹妹和許露,為了保護他妹妹,許露被富商公子糟蹋了。

許露一個大姑娘沒了清白,說她無法嫁人,她幾次尋死,許露是因為他和她妹妹才有這麼一難,他必須得負責。

負責娶她。

「秀秀,我對不起你。」

陳宣眼眶酸澀,「我會努力賺錢,為你贖身,但我怕是……」

原來是這樣。

雲酈閉了閉眼睛,努力擠出笑來:「你們打算什麼時候成婚。」

陳宣道:「九月初七。」

雲酈沒留在趙家村,但她也沒回國公府,裴鈺安說她想什麼時候回去就什麼時候回去,她去陳縣,尋了間客棧,暫時住下。

月色冰涼,雲酈抱月匈安靜地坐在床頭。

不知何時,門外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雲酈抱膝偏過頭去,篤篤的敲門聲傳來,雲酈嗓音喑啞:「是誰?」

門外的男子輕聲說:「是我,裴鈺安。」

雲酈疑心她聽錯,世子怎麼可能出現在她門口,她靜靜坐在床上,門外人沒聽見裡麵有動靜傳來,聲音略急地又叫她幾聲。

真的是世子?

雲酈眨了眨眼,趕緊下床打開門,裴鈺安立在門口,見她出來,登時鬆了口氣,下一瞬,瞧見她慘白的臉色,眸光閃過幾絲擔憂。

雲酈看著他臉上飛快略過的表情,愣住了:「世子,你怎麼會在這兒。」

裴鈺安麵上閃過復雜情緒,最後他抱歉地垂下頭:「自那日後,我想為你做些什麼,去打聽趙家村打聽了陳宣,就知道……」

他欲言又止,一點不像尊貴的主子爺,反而像是關心她的好友,「我擔心你,就尋了過來。」

說完他望著雲酈,斟酌道:「雲酈,聽說你晚上沒用晚膳,你現在可要用些東西。」

雲酈本來不想用東西的,可裴鈺安聲音帶著安撫,眉眼俱是關心,孤寂無依的夜裡,雲酈冰冷的心湧出暖流,她不想拒絕他:「好。」

沒多久,便有人端來熬煮的香甜的魚片粥,並幾樣可口小菜,雲酈在裴鈺安關懷的視線中,垂眸用完它們。

裴鈺安擱在膝上的手輕敲,見雲酈用完膳,他正欲開口,雲酈先一步說道:「世子,我們回國公府吧。」

明日是上朝的日子,裴鈺安不能留在這兒。

裴鈺安被雲酈理智清醒的反應搞得一愣,他垂下眸,按理說現在應該是他乘虛而入最好的機會。

雲酈話落,便迅速地擦淨唇角,起身拎起床頭包裹,看向裴鈺安。

裴鈺安再好,他是世子爺,不可能是她個小婢女的良人,既然如此,她就不能沉浸他給的溫暖中,盡管她對這種感覺喜歡的不得了。

兩人上馬車回府,上車後雲酈就閉目養神,裴鈺安往雲酈的方向掃了掃,眼中閃過暗色。

兩日後,雲酈向裴鈺安提出贖身的要求,裴鈺安沉吟半晌,復雜地看她幾眼,沒要她的贖身銀子,反而給了她千兩銀子,一處城南兩進小院的地契。

裴鈺安說:「是我對不起你,這些東西對我不值一提,你就當我補償你吧。」

雲酈不是視錢財如糞土的人,何況這些東西對她來說是巨款,對世子的確不值一提,可不值一提是一回事,他有這個補償她的心是另外一回事。

雲酈低聲道謝。

裴鈺安又說:「府外遇見麻煩事,也可以來尋我。」

雲酈深吸口氣,抬起眸,剛好對上裴鈺安的眼神,她再度低下頭。

雲酈離府,本來是打算暫時在京中租房,然後賣些糕點,養活自己。

既然裴鈺安送了她院子,雲酈離府那日,就搬到了那院子去。

院子的地理位置好,正門對著的是安靜寬敞的長巷,後罩房則靠著熱鬧的商街。

第二日,雲酈去買個小丫鬟和嘴巧的婆子作伴,然後便把後罩房左側那間屋子朝街開,做如意糕點鋪的鋪麵。

糕點全靠雲酈一人做,分量不算多,但雲酈手藝好,三個月下來,在周邊幾條街也打出小名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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