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 南洋·撿骨師2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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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村口,停車場。

一眾人正急匆匆地朝木鼓屋的方向趕去。

半路上沈明燭倒是忽然停了下來,叫住大家道:

「等等,還有一件事,跟去木鼓屋一樣重要——去21號村戶毆打那家人,先把喜媚的惡念值降下去一部分。」

鄭方急著趕去木鼓屋救老婆,根本不想去什麼21號村戶。

但沈明燭一直以來都表現得挺靠譜,甚至給人一種未卜先知的感覺,於是鄭方勉強按捺住,隻是急切地望向他,希望盡快等到他的解釋。

一旁,夏鏡元也不免好奇地開口問:「惡念值是什麼?小仙兒,是你又產生了幻覺,還是你用某種神秘術法算到的?」

聞言,司星北和沈明燭幾乎同時開口:

「我看是幻覺。」

「我算到的。」

沈明燭沉默下來。過了一會兒,他看向司星北所在的大概位置。「師兄,我眼睛不是很舒——」

「你又想讓我看你眼睛?」

司星北把眉頭皺得很緊,兩條眉毛幾乎快豎了起來。「我說,你的幻覺是不是告訴你,你的眼睛有某種特殊作用,盯著它看的人會上你的當?

「沈明燭,你的眼睛確實長得……但這招對姑娘用也就算了。你老讓我,還有鄭導這些大男人看你眼睛乾什麼?」

沈明燭:「…………」

司星北把話說得很重,主要是覺得沈明燭的精神狀態非常不穩定,這對他自己,對別人來說都十分危險。

但他發現自己似乎把話說得過於重了。

鄭方手裡dv的燈光把沈明燭的那張漂亮臉蛋照得極亮,也因此,他聽完這些話耳根泛起一點紅的時候,看起來格外明顯。

司星北:「…………」

「師兄,我和你單獨談談。」

沈明燭說著這話,又對鄭方道,「鄭導,我知道你著急。你和夏鏡元先去木鼓屋,我和師兄會跟在後麵。」

「嗯,行!多謝理解!」

鄭方趕緊拽著夏鏡元先一步離去。

聽著那二人的腳步聲,沈明燭杵著盲杖緩緩跟了上去。

他能感到司星北很快走到了自己身邊。

「沈明燭,你想對我說什麼?」

沈明燭用嚴肅的口口勿道:「師兄,惡念值即將突破臨界點。萬一內奸也知道這個消息,情況會對我們非常不利。所以我希望你能去21號村戶打怪。至於其他事情,你放心地交給我。」

司星北不放心沈明燭的精神狀態,下意識就是一句:「我為什麼要聽你安排——」

「如果你不去,我會讓其他人去。比如鄭方或者江欣語。」

沈明燭麵無表情地說,「你應該不用懷疑,他們一定都會聽我的。尤其是江欣語。

「如果你不去,那麼去21號村戶的就會是她。可你也知道,這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她是一個一點玄學都不懂的小白,如果因

此出現意外……那就是你的責任了。你會因此感到內疚吧?」

話到這裡,沈明燭感覺到身邊的腳步聲驀地停了下來。

沈明燭微微皺了下眉,也跟著停下了腳步。他下意識做了個握緊盲杖的動作,表情在夜色中顯得有些莫測。

良久後,他聽見司星北咬著後槽牙說出幾個字:「沈明燭你……」

他的聲音裡充滿不可置信,似乎還隱隱藏著幾分失望。

緊接著沈明燭聽見了他疑似把手放在了月要間那把七星劍上的聲音。

不過這個聲音久久沒有後續。

司星北像是僵住了,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又該做些什麼。

「我猜師兄想把我控製起來,不讓我去見鄭導和江欣語?」

停頓了一下,沈明燭又道,「但你最終沒有這麼做,是覺得這樣做不妥——

「你是一定要去找鄭導他們的,畢竟你要去幫他們的忙。你要去見他們,又不能帶上我,隻能另找一個地方安置我。

「這村子裡處處充滿未知的危險,目前隻有休息棚那邊還算安全。隻要不冒犯榕樹,就不會招惹殺機。所以,如果你想控製我,隻能把我綁在休息棚裡。可是那裡有內奸,你擔心這麼做會害了我。

「師兄你是正人君子,所以才如此為難,不像我行事這麼無所顧忌。那麼……其實你隻能聽我的安排。

「所以,你去21號村戶打怪吧。這件事也就隻有交給你做,我才能放心。」

周圍安靜了下來,唯有司星北的喘息聲格外明顯。

大概這是因為他在壓抑心裡的憤怒。

過了一會兒,他總算用很啞很沉的聲音開口:「沈明燭……我承認我身上有缺點。從小到大,我做慣了發號施令的人,習慣按自己的節奏辦事,不習慣聽其他人的安排……

「但你也不得不承認,你提到的『副本』『遊戲』,這些字眼太過兒戲。在你精神狀態不穩定的情況下,你讓我怎麼相信你,怎麼能因為你一句話就立刻貿然展開行動?

「總之,我想說的是……如果你好好和我溝通,讓我了解清楚你這麼做的理由,我未必不肯幫忙。

「不過是去21號村戶揍幾個喜媚幻想出來的人,我又沒什麼損失……你又何必拿其他人的性命威脅我?你這麼做,隻會讓我覺得我從來沒有認識過你。」

沈明燭自認並非對他人的性命無所顧忌。

他之所以不願意花過多時間解釋,實在是因為他剩下的時間不夠了。

何況他花再多的時間,恐怕也很難說服司星北相信那些文字並不是他自己的妄想。

所以他乾脆放棄說服對方。

威逼利誘,這對於他來說是目前情況下的最優解。

至於司星北怎麼看他,沈明燭沒有精力,也沒有時間去在意。

事實上,他也不太理解司星北此刻的反應。

於是,隻聽沈明燭用毫無起伏的平淡語氣問司星北:

「嗯。為達目的無所不用其極,視其他人的性命如草芥……也許我就是這樣的人。所以呢?這跟你有什麼關係?為什麼你會這麼生氣?()」

這下司星北是徹底愣住,也徹底啞然了。

他張開口,卻發現自己一句話都說不出。

司星北始終記得一件事----

他和沈明燭都還小的時候,有一次一起在飯館裡吃飯。那會兒飯館的電視在放一個假大師通過算命騙人錢,被判入獄的新聞。這則新聞引來了許多人的討論,大家都在吐槽玄學如何不靠譜,應該相信科學雲雲。

司星北沉著臉,看那些人的眼神如同《哈利波特》裡的巫師看待麻瓜。

沈明燭倒是笑著跟那些人湊成了堆,跟他們有說有笑的,一起吐槽起那些裝模作樣的大師。

司星北事後問他:你跟那些人說那麼多做什麼??[(()」

沈明燭眼睛亮亮地看著他,笑得跟小神仙一樣好看。「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君子樂與人同,小人樂與人異。君子同其遠,小人同其近?』

「仁心,你這境界明顯還不夠啊!」

小時候司星北很煩沈明燭身上的這股氣焰,後來卻也對他生出了欽佩。

因為從前的沈明燭不是裝裝樣子,是真的一舉手一投足都十分君子,讓見到他的人無不誇贊。

那個時候的他從來不會稱呼司星北為師兄,隻肯用「仁心」這個道名來稱呼他。

現在他倒是一口一個師兄地叫,但似乎再也不是從前的那個人了。

思及往事,司星北有些自嘲地笑了。

他笑的是自己那自以為是、一廂情願的惺惺相惜。

深深吸了一口氣,司星北上前一步,緊緊盯住了沈明燭的眼睛。

「算了,要麼我從前看錯了人,要麼……是你師父害了你。

「該是我師父收你為徒的,而不是那個被逐出門派,成了江湖騙子,靠騙人錢財為生的,浪得虛名的五穀散人!

「師叔還真不負他這個名號,光明磊落的事不做,偏偏為那五穀俗物折了月要——」

司星北話還沒說完,沈明燭竟是忽然出手,穩準狠地揪住了他的衣領。

沈明燭的五官繃緊了,下頜線驟然變得銳利無比,連帶著那雙原本無神的眼睛都像是有了焦距,整個人呈現出一股極其強大霸道的壓迫感。

這是與沈明燭重逢以來,司星北第一次在他那張看似溫和的臉上看到憤怒。

「司星北,你怎麼看我,其他人怎麼評價我,我一點也不在乎。但是,不要再讓我聽到你說我師父半句不是。」

聲音啞而低沉地說完這句話,沈明燭一把推開司星北,轉身杵著盲杖走了。

·

木鼓屋內。

薛凝察覺到不妥,立刻中斷淨化儀式站了起來。

隻見江欣語有些不知所措地站在一邊,林寶蘭則舉著一根不知從哪裡來的木棍,對著木鼓屋外的某個方向大聲喊著:「

() 別過來!我會殺你!我真的會殺了你!!!」

薛凝順著林寶蘭的目光看去(),這便看到有一個選手錯愕地站在屋外。

薛凝認出了這位選手?()_[((),他叫向飛楊,是個嘴挺毒的愛豆,他不懂玄學,不過腦袋頗為靈光。

短暫的錯愕後,向飛楊朝林寶蘭揮起了手。

「林總,是我,我啊!麵試的時候,你親自敲定的我,你不記得我了嗎?

「那什麼……對了,我跟我經紀人還和你一起吃過飯……林總,是我啊!」

漸漸地,也不知道看到了什麼,林寶蘭的一雙瞳孔放大了些許,整個人看上去既驚訝又恍惚。

又過了一會兒,她握著木棍的兩條手臂顯得沒有那麼僵硬了,但看向向飛楊的表情還是充滿了警惕。

做了幾個深呼吸後,她側過頭,小聲對身邊的薛凝道:「不對勁,我剛才看見他……看見他的身體斷成了兩截,還看到他變成了怪物!不僅如此,剛才江欣語也不對勁!」

「我怎麼了?」

聽聞此話,江欣語疑惑地看向林寶蘭,「我剛才一直在這裡,什麼也沒有做。而且……我也看著向飛楊一路跑過來的。林總,他沒有問題。他絕對沒有斷成兩截!

「你是不是……是不是因為太過恐懼,而產生了幻覺?」

林寶蘭不免有些愣住了。她驚訝地看了江欣語片刻,再問薛凝:

「剛才你有聽到有人用頭撞地的聲音嗎?是江欣語做的,你看她的頭……」

話到這裡,林寶蘭自己已然發現了問題——

江欣語額頭的皮膚非常光滑,半點細微的傷口都沒有,就像是從來沒有拿頭磕過地。

「別擔心,這屋子裡的能量場不對,可能對你產生了影響。我帶你去外麵透透氣,你會好一些的。」

薛凝溫柔地拍了拍林寶蘭的肩膀,將她扶到木鼓屋外的樹下坐著。

之後她又看向了向飛楊和江欣語。

「我的淨化儀式馬上就可以完成了。不過過程中需要二位的幫忙。不介意的話,你們跟我一起去木鼓屋做儀式,之後我們再一起回休息棚,好麼?」

向飛楊和江欣語自然都答應了,與薛凝一起回到了木鼓屋。

其後,向飛楊一邊聽薛凝交代做儀式的步驟,一邊朝屋外望了去。

屋外,林寶蘭癡癡地坐在樹邊,表情顯得有些失魂落魄。

她狀態已經這麼差了,如果把休息棚又死了兩個人的事情告訴她,她指不定會怎麼樣。

想到這裡,向飛楊便決定暫時隻把這件事告訴給江欣語和薛凝。

過程中他壓低了聲音,為的是避免被屋外的林寶蘭聽見。

「女巫姐姐,打斷一下,我給你們說個事兒……」

木鼓屋沒有門,也沒有窗,單靠幾根樹乾搭起來。

屋內三人低聲交談的畫麵,也就清晰地落進了屋外林寶蘭的眼裡。

這不免更讓她心生懷疑。

() 林寶蘭不由想起出發前鄭方給自己說過的一句話:「老婆,你可千萬要小心啊。小仙兒提醒過我,不要相信任何人。

「他吧,沒有對此做具體的解釋。不過我猜啊,搞不好我們之中有人已經被邪祟蠱惑了,會幫著他害人!

「又或者……這些邪祟會附體,會奪舍!這種情況下,我們身邊的隊友,可能不再是隊友,他們可能會害我們!」

林寶蘭難免胡思亂想起來——

該不會薛凝、江欣語、向飛楊,這三個人都被邪祟附體、或者奪舍了吧?

不、不應該……

一個人不對勁就算了,不應該三個人同時不對勁。

我不能自己嚇自己。

林寶蘭快速恢復了鎮靜。

她站起來,打算回木鼓屋找向飛楊他們問個清楚,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她聽見有腳步聲自身後不遠外響起。

林寶蘭當即回頭朝那人看去。

在看清那人模樣的那一刻,一向沉穩的她竟嚇得一下子坐到了地上。

林寶蘭臉色慘白,渾身發起了抖,繼而以雙手撐著地的方式不斷地往後退著。

小心翼翼地退到一棵樹後方將身體藏起來,林寶蘭悄悄探出一個腦袋,仔細觀望起木鼓屋那邊的情形——

剛才她看見的那位朝木鼓屋走來的,不是別人,而竟是一個與她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

這個女人麵上帶著奇異的笑容。

等她走到木鼓屋後,屋內的江欣語、薛凝、向飛楊三人立刻停止了秘密交談,一起去屋外迎接了她。

數個亮起的手電筒照亮了那四人慘白的臉。

他們全都在微笑!

每個人微笑的弧度居然都是一模一樣的!

他們的笑容笑容越來越怪異,到了最後,嘴角都要咧到耳朵根了!

瘋了!這個世界徹底瘋了!

這是那一剎林寶蘭心裡唯一的念頭。

盡快說服自己冷靜下來後,林寶蘭一邊發著抖,一邊快速分析起現在的局勢。

她推測有邪祟偽裝成了她的模樣。

不,不僅是她!

她身邊的江欣語和薛凝,也許早就不是從前的她們了!

在來這木鼓屋的路上,她不知不覺與原來的同伴走散了,竟和偽裝成同伴的邪祟們走到了一起!那個後來的「向飛楊」也是邪祟!

「薛凝」在這裡耽誤這麼長時間,不是真的在做什麼淨化儀式,她弄那個儀式,搞不好是為了害死所有人!

不行,我得趕緊跑回休息棚那邊將這個消息告訴大家!

想到這裡,林寶蘭拔腿就跑。

不知跑出多遠後,她停了下來。

她發現她的麵前站著一個人——蘇萱。

猝不及防見到失蹤已久的蘇萱,滿頭大汗的林寶蘭不知道她什麼情況,下意識後退了數步。

卻見蘇萱掉下一滴眼淚,對自己開口道:「你在那個木鼓

屋看到了很可怕的事情,對麼?你不要害怕。沒事的。那些都是假的。汪高之前還提醒過我,不要在裡麵待得超過五分鍾……」

向飛楊裂成兩半,江欣語以頭撞地,另一個我出現了,同伴們做出一模一樣的微笑……

這一切全都是我的幻覺嗎?

不該啊。那為什麼薛凝他們沒有出現幻覺?為什麼隻有我一人中招?

林寶蘭感到匪夷所思,她警惕地看向蘇萱問:「汪高?那個男演員?他怎麼會知道這些?另外,你去木鼓屋乾什麼?之前那鼓是你敲的嗎?」

「對不起啊。」蘇萱舉起一個她剛捏好的魔像娃娃,開口道,「對不起林總,我要殺你。但我殺你,是為了救更多的人。

「我要拯救這個村子。它在被一個可怕的邪神吞噬!我將你獻祭給邪神,暫時麻痹它,村子才能得救……

「我是為了救整個村子的人!」

·

同一時刻,木鼓屋內。

在江欣語與向飛楊的幫助下,薛凝的淨化儀式快要完成了,此時隻剩最後的收為工作。

這項工作需要她獨自完成,其他人也就退到了一旁等待。

這個時候,江欣語看向林寶蘭,問道:「林總,你的氣色看起來好多了。看來是恢復了吧?之前你說的那些……都是你產生的幻覺,對吧?」

「啊?哦……哦,我沒事兒。」

林寶蘭好像完全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

不過她很快掩飾好麵上的茫然,道:「嗯。都是幻覺。我已經想通了,沒事兒了。你們不用擔心我,我沒問題的。」

「行。那你先在屋子裡休息一下,我去外麵轉一轉。不然我老是覺得不安。剛才你出現的幻覺太嚇人了。我擔心周圍有什麼東西在伺機作怪。」

江欣語站起來,朝門外走出幾步後,又突然停了下來。

她用頗為奇異的眼神看向林寶蘭,「林總,剛才你說看見向飛楊的身體斷成了兩截……具體是怎麼回事,能說說嗎?既然身體斷了,他是怎麼走到我們麵前的?」

聞言,林寶蘭又是一愣,隨即道:「哦,那個啊……是這樣的,小江,那些幻覺太嚇人了。我不想再回憶,你就別問我了,好吧。」

「行。我不問,你好好休息。」

江欣語再朝向飛楊看去,「你陪我去外麵溜一圈?我一個人有些怕。」

向飛楊點點頭,對林寶蘭留下一句「有事兒叫我們」之後,走出了木鼓屋。

他剛一離開,就被江欣語拉到了一邊。「情況不對勁!」

「怎麼了?」向飛楊不解地問。

江欣語小聲道:「我身上帶著驅蟲藥水,你來之前,我剛給林總噴過。可屋子裡的那個林總,她的身上沒有這個味道。而且她看起來太平靜了,這也太不對勁。

「所以我故意問了她一些細節問題。你也聽到了,她什麼也答不上來!」

向飛楊回憶了一下自己來到木鼓後經歷的一

切,表情不由變得嚴肅。

「剛才我倆在幫薛凝做淨化儀式。那會兒林總一個人在外麵待著!

「該不會……該不會現在這個林總,是邪祟偽裝的吧?它把真正的林總給掉包了?!」

「你……你說得有道理。臥槽這太嚇人了!所以……

「所以有可能林總之前出現的幻覺,就是邪祟製造的?它為的就是欺騙林總,讓她遠離我們,之後它就可以取而代之,來到我們身邊?!

「不行,我得趕緊把這件事告訴薛凝……」

江欣語說完這些話,立刻往木鼓屋方向跑去。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她借著手電筒的光看見了可怕的一幕——

木鼓屋內,薛凝和林寶蘭正在相視而笑。

兩人的笑容非常不對勁,她們嘴角上揚的弧度一模一樣,且那笑容越來越大,幾乎要咧到了耳根了!

「不好。那兩個人是一夥的!它們都是怪物!跑!我們趕緊跑!」

江欣語沖向飛楊吼了一聲,兩人趕緊朝休息棚方向跑去。

跑出不知多久後,他們看見了一個熟悉的人——

那是黑魔法女巫蘇萱!

蘇萱在流淚,看起來還有些失魂落魄。

不僅如此,她的臉上有些紅色,看起來竟像是人血。

瞥見來人,她抬起雙眸,幽幽地看著他們道:

「對不起,我殺你們,是為了救人……」

·

【24:59】

【24:58】

……

沈明燭獨自走在去往19號村戶的路上。

司星北最終還是同意了他的要求,帶上了那個能觸發攻擊的【血色的風鈴】,去21號村戶毆打那一家四口了。

他們象征著在「拍喜」活動中對喜媚進行毆打的所有相鄰。毆打他們,可以讓喜媚的惡念值降低。

至於夏鏡元和鄭方,他們自是迅速趕往了木鼓屋救人。

因此沈明燭隻能獨自探索主線。

除了21號村戶外,還有兩家村戶是亮著燈的,是沈明燭的重點探索對象。現在他正去往的19號村戶就是其中之一。

替他帶路的是靈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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