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大快人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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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大伯氣的嘴唇都抖動起來,可卻反駁不得,到了嘴邊也隻能說一句,「惡毒!」

顧**的眼淚到底落了下來,「她做了那麼多惡事都沒有配的上一句惡毒,如今我不過是按規矩辦事,倒成了惡毒了?」

顧**越說聲音越大,最後一個音落下,她突然抬腳,沖著地上的賬本踩了好幾下。

還不等顧大伯發怒,顧**突然喊了一聲,「拿我的賬本來!」

來的時候顧**得了消息,自然也會準備,很快下頭的人又拿了一個賬本過來。

顧**學著顧大伯剛才的樣子,拿著賬本直接扔在了顧大伯的身上,「勞煩父親大人,看清楚了!」

「我倒是要瞧瞧,你耍什麼把戲!」顧大伯說著,翻開賬本便看了起來。

隻是,越來眉頭皺的越緊。

「你這是什麼意思?」顧大伯看完賬本,語氣明顯緩和了不少,原是該質問卻變了成詢問?

顧**自嘲的笑了笑,「便就是父親看到的那般樣子。」

「從小我便知道,我的嫡母佛口蛇心,我的父親對我不聞不問,可我知道我不能怨,這麼些年幸得我命大,能平安活的現在,可這是菩薩憐惜我,如此我更該懂得感恩。」

「嫡母已然得了報應,讓大家看破她的真麵目,我受的委屈便也作罷了,隻是到底是在禁足中,自不能鋪張浪費的端架子,於公該發派什麼東西便發派什麼,可私下裡全用了我的私銀添置了更好的東西,這些個粗糙的,如父親口中打發要飯的東西,全都送到了我的院子,父親要怪隻能怪我手裡沒東西,能出的隻有這麼多。而這些婢女。」

顧**手指著了指地上跪著的婢女,「都是我花了自個的月例銀子,請來的。」

顧**說完,顧父才想起來,似乎他盛怒之下下過令,隻讓懷嬤嬤一人伺候。

顧**說完,緩緩的閉上了眼睛了,像是沒有力氣再看他們一般,「原來,我隻配一個心思惡毒。」

張母一聽的這話不對,趕緊站了起來,「好孩子,確實是好孩子,是我們錯怪你了。」

左右剛才也撕破臉,顧**也沒理會他們。

顧大伯拿著賬本,卻說不出別的話來。

兩個賬本都記得清楚,如若要查很容易就能查出來。

旁的不說,就是今日這長了黴的茶便能看出來,大庫房賬本是送來的隔年的秋茶,而顧**的賬本卻是新采的春茶。

杯子裡泡的,真的是春茶。

因為炒出來許是晾的時間不夠又受的潮,這才有一股子的黴味。

懷嬤嬤的臉色很差,她原想著用這發黴的茶葉來告顧**一狀,卻沒想到竟然被反將一軍。

大庫房的賬本他們自然看不到,即便有顧**添銀子重新置辦,這用的東西肯定也沒有從前的好。

原本勉強能稱之為苛待,現在有舊賬本在前,顧**這倒是成了一片孝心被人誤會了。

偏偏,不等她想出如何翻身,外頭突然傳來顧夭夭的聲音。

「讓我好找。」今日,她特意換了一套紅色衣裙,畢竟穿起來有氣勢。

就是夏柳,也為顧夭夭撐著紅色的傘。

一步步的走來,竟有一種這是來算賬的架勢。

顧**看到顧夭夭,身子不由的往後退了一步。

雖說這是她們之前就算計好的,從頭一次顧**讓顧夭夭看賬本的時候,顧夭夭就這麼辦了,就知道顧伯母不會死心,隻要她敢尋事必然讓她好看,不過心裡總還是不舒服。

此刻,不想說話隻想緩和一會兒心頭的失望。

「原本有事要尋大伯,尋了兩個院子打聽了下人,才算是找到。」進屋後,夏柳收了傘立在顧夭夭的身側。

得了張家人上門的消息,顧夭夭便讓人盯著了,等顧**被叫過來之後,顧夭夭就從自個院子出發,到了以後便在院外等著。

因著他們說話的聲音大,裡頭的動靜斷斷續續也都能猜到。

顧夭夭等到合適的時機便進來,等了這麼些日子,也總算是等到了。

「尋我做什麼?」顧大伯下意識的將賬本收起來,又給小廝使了個眼色,將顧**腳下那舊賬本也收起來。

顧夭夭讓夏柳將準備的信件交給顧大伯,「這是今日我院子裡攔下了一個鬼鬼祟祟的小廝,發現了這秘密,說是有人托他,給夫人送信。」

說完,生怕人家看不懂,視線直勾勾的落在顧伯母的身上。

顧大伯狐疑的將信打開,上頭寫的很是隱晦,隻有四個字,「一切照舊。」

沒頭沒尾的四個字,著實看不出什麼來,顧夭夭在旁邊解釋了句。「聽聞,送信的人胡家夫人,也不知道咱們府內,哪個夫人與胡家夫人有交情?」

這意思,就差明著說在臉上了。

懷嬤嬤護主心切,突然說道,「老爺明察,這院子平日裡都上著鎖,別說人了就是蒼蠅飛出去都難。」

顧夭夭聽後麵上的笑容語愈發的濃了,「我好似並沒有聽說,嬤嬤與胡家的人有交情。」

被顧夭夭這麼一提,懷嬤嬤才心知失言。

顧夭夭繼續說道,「自然承不承認我倒也無所謂,隻要將此事徹查,是人是鬼總會大白於天下的。」

「你想怎麼查?」顧大伯緊跟著問了句。

「兩府都查!」顧夭夭突然抬高聲音,一字一句說的格外的堅定。

「胡鬧!」顧大伯想也不想便拒絕了,不說這是個沒影子的事,僅憑四個字就鬧的人仰馬翻的,這在自己府內鬧也就算了,還要鬧到旁人府上去,這簡直是荒誕!

這也就罷了,若是真查出點什麼來,如何收場,是他準備休妻,還是讓胡家休妻?

都道是家醜不可外揚,把內宅這點事事鬧的人盡皆知,他以後還怎麼見人?

得了顧大伯這樣的回答,顧夭夭一點都不意外,「大伯不同意也沒有關係,這封信我已經尋人臨摹下來,總會學的兩分神韻,相信我父親決對不會讓當年的醜事重演,馮家,也絕對不會,容忍旁人算計到他的頭上!」

顧夭夭,便是明晃晃的威脅。

可惜,現在再也不是剛來京城父親不在跟前的顧夭夭,若是現在顧大伯敢動顧夭夭一根毫毛,今日夜裡顧父便能剝了顧大伯的皮。

更何況,全府誰不知道,顧**與顧夭夭要好,敢動顧夭夭,顧**肯定拚死相護,傷到了顧**,他上哪給再尋個閨女嫁給馮家。

顧大伯氣的臉都紅了,可卻沒有任何辦法。

顧夭夭也不急,乾脆坐在一邊慢慢等著。

雖說這婦人的筆跡難尋,可若真抹開麵子,去尋了批示過的賬本,也不是對不出來。

旁邊的張父拽了一下張母,「那個賢婿,既你忙著,我們先回去了,改日再來。」

張母還不願意走,是被張父生扯著離開。

「眼看著咱閨女就要吃虧了,咱們要是都走了連個能替她說話的人都沒了。」上了馬車,張母氣的抱怨。

張父冷哼了一聲,「婦人之見,你以為你在那,便能替她說話了?」

張母想起顧**當著顧大伯的麵甩她臉子,隻冷著臉表示自己的不滿,卻也反駁不得。

張父囑咐馬夫,讓他趕的快點,好似顧府內有是什麼洪水猛獸,隻盼著離的越遠越好。

待看不到顧府的大門,張父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顧家的兩個丫頭在演戲呢,要是不趕緊走,再將我們也算計在裡頭。」

賬本的事,就算顧**那丫頭是善心,可顧夭夭呢,怎麼就來的這麼巧呢,怕是早有準備。

聽了張父的分析,張母也覺得後怕,原本是想緩和兩家的關係,若是鬧的更僵了,豈不是得不償失。

此刻離開,總歸不能比現在更差了。

另一邊,兩方的人還在僵持。

顧**心緒平穩,左右這父愛這麼些年也沒有過,總不能因為近來說了兩句好話,她便難舍難分了。

顧**走到了顧夭夭跟前,拉住了顧夭夭的手,「夭夭妹妹,這事我也認了,如今不想再追究誰了,隻盼的我的婚事能平安順遂便好。」

顧大伯一聽顧**這般說,立馬點頭,心裡覺得這才是他的好姑娘。

原本,姊妹倆四目相對的時候,帶著些許的笑意,隻是待轉頭看向顧大伯的時候,卻掛上了一臉的惆悵。

「我的好姐姐,我知道你是最心善的,可此事,妹妹我萬萬不能依你。」顧夭夭態度依舊堅決,「一而再再而三的犯錯,卻得不到懲戒,以後行事必然乖張,就算姐姐的婚事得以順利進行,那妹妹的呢?」

顧夭夭擔心自然有理有據,畢竟大伯母之前就害過顧夭夭。

顧夭夭目前的狀況,親事原本就難成,若是再出點意外,這輩子也就完了。

顧夭夭能這麼想,顧父肯定也會這麼想,這事絕不可能輕飄飄掀過。

顧大伯微微嘆息,此刻隻能說一個,「查。」

顧夭夭那邊的人,說是已經問出來,是胡氏給顧伯母送的信,此刻就看顧伯母院子能不能搜到可疑的東西了。

「老爺,夫人已然這般淒慘,如今連話都說不得了,您真的準備要她的命嗎?」懷嬤嬤此刻老淚縱橫,爬在顧大伯的腳下,苦苦哀求。

如今她心裡已然清楚,這是著了道了。

前些日子,偶然聽到下頭人討論顧**與小馮將軍準備定親的消息,她們隻當是府裡的人太過於得意才背地裡討論,從未想過,是有人故意放出來的消息。

耳邊是懷嬤嬤淒慘的哭叫聲,眼前是顧伯母慘白的臉,以及久久不開的口。

顧大伯垂下眼,突然猶豫了起來。

顧大伯的神色,顧夭夭自然收在眼底,她此刻不慌不忙的將視線放在懷嬤嬤的身上,「既然大伯母不願意說話,那麼有件事情隻能請教嬤嬤了,我過來的事情,瞧著窗下掛滿了白芬芬的紙鳶,不知道它們是做什麼用的?」

紙鳶,自然是用來的放。

顧伯父的心裡,很自然的回答了句。

突然反應過來什麼,他剛來的時候,隻注意到顧伯母憔悴的神色來,卻沒有關心,為何所有的紙鳶隻單純的畫了墨色,無一點彩色。

若說隻是為了,心底的那一點惆悵,畫便畫了,何必為紙鳶綁上繩子。

在那一瞬間,顧伯父腦子突然閃現了一幕,前頭院子是喜氣洋洋的馮家人來迎親,而後頭突然飄來了一片,白色的紙鳶,就像是辦喪事一般,著實不吉利的很。

此刻,懷嬤嬤臉白的沒一點血色,「老爺,都是老奴,是老奴求著夫人畫紙鳶,隻想單純的想給夫人尋個事做,免得夫人日日像個活死人一般,隻懂得抬頭看這,方寸之天。」

就是此刻,懷嬤嬤也不忘了賣慘。

這次,顧大伯沒有猶豫,那一個查字格外的堅定。

畢竟,他冒不得險,馮家畢竟不是胡家,若是出了醜事,馮家絕不會善罷甘休。

懷嬤嬤頹然的坐在地上,隻望著顧伯母不停的掉眼淚。

顧伯母依舊不吱聲,隻拿了帕子,默默的幫著她擦著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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