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四十一結局上(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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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要,能得你一分心意,便,心滿意足了。

堂堂太子殿下,如此卑微,卑微到讓葉驕陽心底發顫,甚至,便是臉冷著臉都做不到。

而後微微的轉了視線,「等我遇見了,便知道了。」隨口,應付了句。

太子卻笑著搖頭,「等你遇見了,豈不是,這人肯定不是我?」而後微微往前探了一下身子,鼓起勇氣,握住了葉驕陽的手。

不同於從前,那暗搓搓的製造的意外,而是認真的,飽含深情不容拒絕的握著葉驕陽的手,「那,能不能,試試喜歡我一點?」

「殿下。」話還沒說完,便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是皇後殿裡管事嬤嬤的聲音,皇後自然清楚知道兒子的心思,也是從那個年紀過來的,難得葉驕陽離著太子這麼近,太子怎會不過來說說話?

有些事,皇後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成全了自己的私心,隻是,卻也不能過火。

「殿下,娘娘說發現了新的證據,勞您過去商議。」嬤嬤繼續說道。

皇後處理的都是後宮的事,用得著太子驚動太子?不過是尋的借口罷了。

看太子滿臉的惱怒,葉驕陽突然間笑了起來,用力的拽出自己的手,「那我,便不送殿下了。」

故意,同旁人一樣,喚他殿下。

太子長長的嘆了口氣,「等本殿,同母後說清楚,若是她再這樣乾涉本殿,她這一輩子就莫要像抱孫子或孫女了。」丟下這話,猛的起身,推門出去。

鬧的本來在太子笑話的葉驕陽一個大紅臉,這說的什麼胡話?自己還沒點頭同意,怎麼會冒出孩子來?

原本,葉驕陽還覺得無趣,這下被太子逗的,心慌的厲害。

片刻後,葉驕陽還想著,太子是不是真的去尋皇後了,可又覺得,估扌莫太子也就是隨口說說,這種事怎麼好意思,在長輩跟前談論?

隻是,葉驕陽總是坐不住,借著不乏累的借口,在院子裡轉轉。

隻是到了院中,總是不由的看向,不遠處的拱門外,想著,不知道能不能看到太子。

直到,太子真的從眼前路過的時候,葉驕陽又慌了。

太子出來的時候,很自然的回頭看向葉驕陽住的偏殿,看到那抹似兔子一般的人影,唇間的笑意便更濃了。

屋子裡頭,皇後娘娘靠在躺椅上嘆氣。

她原是怕孩子們年輕氣盛,作出什麼胡事來,不想卻真的惹了兒子,竟將那話說的那般難聽。

什麼,莫不是在母後心裡,兒臣便是管不住自己身子的人?

這還是太子,頭一次沖著皇後說這般難聽的話。

「娘娘莫要傷心,估扌莫殿下隻是在氣頭上。」旁邊的人,看皇後臉色不好,趕緊寬慰起來。

這話說的不堪,日後皇後哪裡還敢再過問太子的私事?

皇後擺了擺手,「他是從我肚皮裡出來的,我哪裡真的生他的氣,隻是感嘆,兒大不中留。」

也僅此而已。

太子這麼說,估扌莫這才個開始,不定以後得經常在葉驕陽跟前串。

女孩子,到底臉皮薄,若是皇後多來這麼幾次,葉驕陽自然是要躲著太子的。

偏生,皇後又是愛逗弄人的性子,所以,太子故意斷了皇後的路。

這混賬東西,皇後有心管吧,又過不去這個砍,有心不管吧,可看自己兒子一門心思的算計顧夭夭的女兒,心裡頭又過意不去。

愁的人很。

打從太子出生,皇後便說了,太子的生辰一瞧就是不好尋媳婦的,果真如此。

自家兒子都將話放這了,皇後也隻能對不住顧夭夭,有些事睜一眼閉一隻眼的不管了。

夜裡皇帝回來的時候,皇後還拿了這事出來講。

皇帝聽的倒沒多大反應,太子是未來當君上的人,為君者若是一點手段心思都沒有,如何抗的起,萬民江山?

至於,皇後擔心葉驕陽同太子的婚事,皇帝現在卻沒那麼多心思,看太子遊刃有餘,怕是真的能辦成後宮空置的事來,若是這事大成,估扌莫這親事便就成了。

聽了皇帝的話,皇後好奇的問了句,「你是如何這般篤定的?」

她以為,變數最大的,該是驕陽才是。

皇帝壓低聲音,說著與身份不符的話,小聲的說了一個,纏。

因為皇帝挨著近,皇後的身子猛地繃了起來,臉上升起了一絲別樣的紅暈,「我便知道,這天下男子,就沒個好東西!」

想想葉卓華,連哄帶騙。再看看自己兄長,見頭一麵,就問顧明慧生辰。

至於自己跟前這個,皇後斜了皇帝一眼,心思也多的很。

半夜裡,皇後想著這些事,越想越覺得不痛快,乾脆將皇帝給攆出去了。

兩位主子半夜起了矛盾,加之正好是宮裡貴妃出事,大家心裡總是要多想,不過所幸的是,皇帝出門的時候,臉上是帶著笑的。

下頭的人,這才鬆了一口氣。

相對於皇後這邊,胡貴妃那邊卻是一院子的憂愁。

她過來的時候,玉姫公主剛發完脾氣,此刻正靠在塌上坐著。

瞧著胡貴妃過來,下頭的人總是要說一句,無論如何,這是皇後娘娘的命令,玉姫公主這麼大哭大鬧,便是對皇後娘娘不敬。

「放肆,公主如何何時輪得到你,在這裡指手畫腳?」胡月娘也算是已經同皇後撕破了臉,對待下頭的人,也沒有往常的溫和。

皇後宮裡的人,還是頭一次被妃嬪訓斥,臉也冷了下來。

可到底,胡月娘是貴妃,她自也不能頂撞,隻說了句,「奴婢知錯,希望您在皇後娘娘跟前,也能這般說話。」

說完,便帶著人出去了。

既然胡貴妃來了,自然也用不著她們伺候,便就守在外頭,不讓旁人靠近。

原本頹然的玉姫公主,在聽見胡貴妃訓斥下人的時候,眼睛陡然明亮,「母妃,這還是兒臣,頭一次見您,敢對皇後娘娘的人高聲言語。」

胡月娘卻不想這些,隻心疼的看著,玉姫公主許是因為發脾氣,傷到的手。

她慢慢的蹲在玉姫公主跟前,輕輕的在玉姫公主的手邊,吹了一下氣,「孩子,你又是何苦?」

這般,除了能傷到自己,卻也影響不了旁人。

玉姫公主不願意聽這些,在她看來是有些矯情的話,「母妃,您終是端起了貴妃的架子,所以,女兒問您,周佑嫻那個賤人,是您派人處置的嗎?」

她迫切的想要答案,好像隻有這般,才能證明,自己的母妃確實是惦記自己,才能證明,她的身份。

胡月娘抬頭,一臉嚴肅的看著玉姫公主,「你怎到現在還不知悔改?」

看胡月娘一如以前的小心翼翼,玉姫公主的眼神慢慢的暗了下來,隨即一把推開了胡月娘,「我,原是不該對你有指望的。」

就自己母妃這小心翼翼的樣子,怎麼敢作出那般大膽的事?

也是皇後娘娘,高看了她了!

胡月娘沒防備,被女兒推的跌坐在地上,她看著眼前這個執迷不悟的女兒,忍不住發問,「為什麼,那馮珩到底有什麼地方好,讓你牽掛到現在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聽著胡月娘的質問,玉姫公主抬手揉了揉自己的臉,「人不人,鬼不鬼?」

忽而自嘲的笑了笑,「馮珩他現在不好了,我不要他了,可是,我得不到的東西,也絕不能讓旁人得到!」

而後慢慢的蹲在胡月娘跟前,「看到我這個樣子你心疼了是吧?你做了這麼多年的貴妃,該有能力吧,你將周佑嫻或者馮珩,隻要他們死一個,我就滿意了,以後一定乖乖的聽你的話,好不好?」

胡月娘不自覺地搖頭,「瘋了,你簡直是瘋了!」

看胡月娘死不鬆口,玉姫公主慢慢的站了起來,木然的看著外頭,那皎潔的月光,而後低頭看著自己現在這般狼狽的樣子。

母妃是貴妃,自己是在後宮之中,現在唯一一個有封號的公主,該是高高在上,人人仰望,可現在呢?

玉姫公主拳頭緊握,配冥婚?

活著,誠不如死了乾淨!

胡月娘勸不了玉姫公主,而玉姫公主也說服不了胡月娘,母女倆就這般僵持著,一直到天蒙蒙亮的時候,還是胡月娘先低了頭,「你一夜未睡了,先歇息歇息,等你醒來咱們再商量?」

終歸,是低了頭。

玉姫公主笑了笑,商量?

不,她不要商量,她就要胡月娘,拚盡全力,幫自己除了那些個,礙自己眼的人!

「皇太後懿旨!」外頭,突然傳來了聲音。

就在這個偏殿,多年禮佛的皇太後下了懿旨,沒有知會帝後二人,直接下了命令,公主配冥婚,從未有過先例,違背祖製,違背天倫。

皇太後用詞嚴厲,便是臨安公主當初,皇太後也沒這般的,激憤!

我朝素來以孝治天下,皇帝生母親自下了命令,莫要說是皇後了,便就是皇帝,也無可奈何。

院子裡原本圍著的皇後的人,此刻皆被斥責散去。

胡月娘此刻笑著擦眼淚,「咱們不嫁了,咱們不用嫁了。」

皇太後出麵,此事便就作罷,即便皇後心有不甘,也不能將玉姫公主如何,頂多是在尋駙馬的時候不上心罷了。

可胡月娘不在乎,玉姫公主對馮珩的執念這般的深,留在京城也不是什麼好事,到時候尋個外頭官員,玉姫跟著離京,日子想也能過得美滿。

聽著皇太後的懿旨,玉姫公主麵上也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屋子裡頭,隻有她們母女二人,玉姫公主輕輕的呢喃,「皇祖母不問世事多年,怎麼會突然出麵?」

她轉頭看向了胡月娘,胡月娘沒有說什麼,可玉姫公主就是堅信,這裡頭定然有胡月娘的手筆。

原本低笑著,隻是越笑聲音越大,越笑越暢快。

隻心中覺得,原來,隻有這樣,你才會出手。

玉姫公主,眼微微的眯著,笑的如同從前一樣,近日的蹉跎好似一散而盡,現在還是那個,無憂無慮的小公主。

轉身,在胡月娘沒有注意的時候,一頭撞在了一邊的牆上。

這一下,她用盡了全力。

胡月娘身子微微的顫著,這一幕,讓她渾身冰冷,明明一切都好起來了,太後出麵保玉姫公主,她該是出不得事的,可為何,還是走到了這般地步了?

手,無意識的抱著玉姫公主,為什麼?她始終想不明白,為什麼,就走到這個地步了?

玉姫公主頭上的血,迷了眼睛,她伸出手,費力的說,「幫我殺,殺。」

最後,也隻是呢喃,而後無力的將手放下。

胡月娘抱著玉姫公主的屍身,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她不明白,怎麼也想不明白,活著不好嗎?因為一個男人,怎麼就非要鬧到這般死去活來的地步?

玉姫公主死的時候,臉上還掛著笑容。

她不後悔,若用她的死,換馮珩一世悲慘,她便就是死得其所。

這,是她作為公主的驕傲。

從小,胡月娘便教她,謹言慎行,玉姫公主對誰都低聲細語,可心中始終壓抑的很,她不明白,後宮之中高高在上的貴妃,為什麼非要活的像個奴才一樣?

隻是,隻要能讓馮珩另眼相待,其實,她假裝恭順也不是不可以。

可為何,馮珩看不見她,還對她惡語相向!

許是因為壓抑到了極致,便有一種摧毀一切的沖動。看不起自己的人,都該死!

胡月娘既然有本事能動手腳到太後跟前,必然也有能力,動手到別的地方,她賭,賭胡月娘的憐惜。

人生在世,身為帝女本就要活個轟轟烈烈。

世人都說,活著莫要像如韻公主那邊執念,可她卻覺得,如韻公主這才是錚錚鐵骨,有血有肉,對於傷害自己的人,就一定要睚眥必報!

至於臨安公主,玉姫卻是瞧不上的,不是瞧不上她的魄力,而是瞧不上她始終顧忌葉卓華,若是自己,看不上自己的男人,同那賤女人一樣,一樣的該死!

胡月娘是受過苦的人,她自稀罕,伏低做小換來的榮華富貴。

可玉姫公主是出生天家,生來便高高在上,最想要的,便是那在胡月娘最看不上的氣節。

兩個人,終歸是,誰也不理解誰。

隻留那鮮血,染紅了做母親的眼。

皇太後親自下懿旨的事,傳到皇後跟前的時候,皇後正同葉驕陽說話,聽見這消息後,皇後沉著臉,好半響沒有吱聲。

從臨安公主去了之後,皇太後便將自己關在宮殿中,莫說是要管理這些庶務,便是他們尋常請安都不一定得見,除了疼惜太子這個皇孫,好像皇太後什麼都不在乎了。

卻突然,為了一個庶女,狠狠的打了皇後的臉。

葉驕陽握住皇後的手,低聲公詢問,「太後娘娘,可有什麼交代?」

下頭人搖了搖頭,太後的人送完消息後,便將殿門緊閉,說是太後有令,誰也不見!

皇後深吸了一口氣,「罷了,此事就看聖上,如何處置吧。」

總不能,太後將皇帝也拒之門外吧?

隻是,好一個胡月娘。

如今,是越發的清明了,太後那麼多庶出的孫女,都不在乎,偏偏無緣無故的替玉姫公主這般出頭?若說,胡月娘沒做什麼,皇後絕對不信的。

下頭的人還要尋什麼證據,她瞧著倒不必尋了,胡月娘的手段,已經看的清明了。

隻是剛交代下去,下頭人匆匆跑來,「娘娘,不好了,玉姫公主,自戕了。」

「什麼?」皇後驚的站了起來。

太後都已經出頭了,她們母女已經不會出事了,怎麼玉姫公主便就想不開了?

這下好了,太後替玉姫出頭,玉姫公主還想不開,這般一來,讓旁人如何想皇後?

又將皇後,置於何地?

後頭,出了這麼大的事,前頭卻是在早朝的時候,自然不會知道這些。

馮珩將苗疆叛逆之人全數誅殺,自然是頭一份功。

皇帝,自是要獎勵的。

另外,馮珩按照太子的囑托,將這些人所住之處,好生的盤查,終是尋到了他們同突厥勾結的證據,這下,突厥那邊避無可避。

此刻,太子將他深夜,擬出來的通商策略遞了上去。

若是突厥同意,兩國相安無事,若是不同意,太子已經派人到了邊關,糧草也已經備妥了,隻要朝廷八百裡加急下命令,便可攻入突厥,打他個措手不及。

太子這般安排,讓大家都贊不絕口,乃是神機妙算啊,不愧是,天選之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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