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我不是賣的(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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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廂裡很亂,唱歌的,跳舞的,喝酒的,打牌的,嗚嗚喳喳說笑的,過了一會兒就出現了接口勿的。堂參看不下去,但是不想給左琰和別人亂來的機會,左琰和劉棟說話,他低頭玩手機。其實左琰什麼誘惑沒有經歷過,他肯把持自己那是心裡有人,不是被看住的,如若他心裡沒有人了,恐怕看也是看不住的。隻是那時候堂參還不懂,他還沒有經歷過愛情的苦澀和煎熬,無奈還有迷茫。一隻肥胖油膩的手伸過來,是鄧夔被小象攙扶著晃晃悠悠的過來了,鄧夔說:「琰哥帶伴兒出來玩兒,我敬你一杯。」堂參抬頭看了小象一眼,發現杜笑飛被幾個小姑娘纏著唱歌呢,他低下頭看看那杯酒,正猶豫著,旁邊左琰說:「他不喝酒,老鄧,把酒杯給我。」鄧夔滿是油汗的臉堆著笑對小象說:「你看,左少心疼了。」然後把杯酒遞給左琰,左琰仰頭一飲而盡,沒看小象隻是對鄧夔說:「你已經是脂肪肝了,少喝點酒吧。」鄧夔笑著說:「謝琰哥關心,改天我在末路請你,咱們說說水天一色的項目。」左琰拍拍鄧夔的肩膀說:「自家兄弟客氣什麼。你隻要把策劃案寫好給我就行了,有時間我還是陪陪堂參吧。」鄧夔哈哈一笑看看堂參說:「這種絕色,應該多陪陪的。」說完在小象的臉上很響的親了一口說:「是不是,小寶貝兒?」小象笑著推了鄧夔的月匈口一把說:「討厭。」然後拉著鄧夔坐角落裡黏糊去了。堂參又坐回去,隱隱聽見對麵沙發裡幾個人在小聲的說話「不是吧,看起來不像啊?」「什麼像不像的,有幾個看起來是像的,不是被包養,難道是左少把他供起來做左家少奶奶嗎?別開玩笑了。」「其實,跟左哥也不錯啊,混個一兩年身價能翻幾十倍,好處多著呢!」「是啊,左少一向出手大方。」這是很明顯的艷羨。堂參不動聲色的看過去,那邊坐著幾個陪玩的男女,還有左琰的朋友,一個叫黃啟,一個叫管威。管威低聲對黃啟說:「看得我都硬了,真是長得好,要是哪天左哥不要了玩夠了,我就接過來。」這句話本來聲音不大,可是正好趕上有人切歌,所以就有好幾個人聽見了,包括小象和鄧夔還有左琰。堂參蒼白著一張臉,他是這樣的人越生氣臉越白,隻有害羞的時候才臉紅,左琰剛剛要嗬斥黃啟和管威,堂參就站起來,對著那個方向冷笑著說:「就算你們有錢買得起,也要看看老子賣不賣!」說完他推開左琰就走了出去。這是很突然的變故,黃啟和管威知道惹了堂參也沒有太在乎,反而是去看左琰,左琰陰著臉他想罵黃啟和管威可是又覺得這麼多年的交情實在不該翻臉,他也沒有想到堂參的脾氣這麼壞,能夠當著這麼多人的麵翻臉。黃啟和管威見左琰臉上很不好看,臉上訕訕的也不知道說什麼。左琰狠狠吸了口煙把煙掐滅了拿著外套出來追堂參。其實也不能怪他的朋友這樣想堂參,是因為左少私生活並不檢點,他和好幾個人玩過,也不是第一次帶人出來玩,帶出來玩的也不是第一次被人這樣看,那些人都是八麵玲瓏玩得開的,誰能知道堂參是個二踢腳的脾氣啊?

左琰追出來,正看見堂參已經到了走廊盡頭,他想叫保安攔住他,又怕堂參被傷到,一遲疑間堂參就穿過大堂到了門口,左琰大步追過去,堂參已經到了馬路上。他雙手插在口袋裡站在路邊等出租車,左琰跑過去要抱他,堂參立刻狠狠推開了:「你別碰我。」左琰沒有立即上前隻是說:「他們是誤會了,你不要生氣,咱們回去,我替你解釋。」堂參冷笑一聲:「難道我應該謝謝你?」說完再不看左琰一眼。左琰被他頂得一愣,很少有小情兒跟他真生氣,基本上是他哄一句對方立刻就依附上來,更沒有人在生氣的時候這樣陰陽怪氣的和他說話,多是半嗔半怒。一輛出租車停在堂參身邊,堂參拉開車門就上了車揚長而去,留下左琰。左琰碰了一鼻子灰,心中也是不痛快,小象扶著鄧夔東倒西歪的出來了,鄧夔顯然醉的不清,把全身的重量壓在瘦弱的小象身上,小象累得麵目都扭曲了。左琰走幾步接過來哼哼唧唧還在要酒喝的鄧夔,把他交給鄧夔的司機。小象對左琰笑笑說:「左少想去哪裡,我陪陪您?」左琰看看小象:「不用,我回趟公司。」小象一直盯著左琰的背影直到看不見了,緩緩的嘆了口氣才慢慢往回走。

堂參自己回了學校,心裡非常不舒服,他知道這事是自己小氣了。可就是咽不下這口氣,他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折騰,晚上幾乎沒有吃東西也不覺得餓,身後那個難以啟齒的地方因為路走得多了也開始難受,最後沒有辦法了,起來看書,以圖靜靜心。看不進去,他滿肚子的話想說,可是說不出口。突然電話響了,是劉恆誌打來的,問他怎麼放了寒假沒有回家,什麼時候回家。堂參和他說了幾句關斷電話,覺得自己就是個傻子,放假不回家留在這裡挨操,和人出去消遣,根本不是一個級別的人,自取其辱!還什麼溫泉度假,都他媽的是扯淡。他氣的頭疼,哀嚎一聲紮在床上,淚流滿麵,對自己滿心的厭棄。左琰開車穿過燈紅酒綠的街道,想去找堂參,哄哄他,後來又覺得不必,小情兒這個東西是不能慣的,容易恃寵而驕,盡管在左琰心裡是真喜歡堂參。調轉車頭打算回公司,杜笑飛的電話打過來:「哥,你去找他了嗎?」「沒有,怎麼知道關心我了,真是出息了啊?」那邊杜笑飛嘿嘿一笑:「我就是覺得吧這人挺好,而且好像臉色不好,病著呢。」說到這裡杜笑飛不肯再說。杜笑飛是很了解自己這位表哥的,他不喜歡別人對他的事指手畫腳,在感情上又一向強勢霸道,帶著堂參一起來,堂參又麵有倦色一定是在床上受苦了,他這麽一說,也許能叫左琰憐惜他幾分。左琰當然知道杜笑飛的意思,他想到了昨晚上給堂參洗澡時,堂參身上那數不清的青紫痕跡,一眼就能看出來自己有多狂熱。他高燒剛剛好,可是高燒這個東西是容易反復的啊!左琰低低說一聲:「知道了。」那邊杜笑飛不懷好意的吹了一聲口哨,掛了電話。左琰把車又調頭,往堂參的學校去了。下雪了,風還不小,雪卷在風裡,一團一團的。路燈昏黃,光暈被細雪剪碎,是支離破碎的一張臉。堂參穿著睡衣坐在床上,他覺得空氣憋悶透不過氣,太陽穴一直跳著疼,他用自己纖瘦的手指去按,不管用,但是好過不按。覺得室內空氣稀薄,他像快死的魚一樣大口喘氣,終於堅持不住刷拉一下子打開窗戶。寒風夾著冰雪席卷而來直通通擊在他的月匈膛上,然後他愣住了,不遠處的路燈下一輛車恰好停下來,左琰下車了。

左琰來敲門,堂參不肯開,他現在不想見他,不僅是因為生氣,還有許多話說不出口。左琰敲不開門,轉身找公寓管理人員要來了備用鑰匙。他推開門,堂參仍坐在窗前,隻穿著一套黑色的單薄睡衣,雙手環住雙腿,頭垂在膝蓋上,頭發遮住了整張臉,在微微的喘息。左琰以為他哭了,幾步走過去把人摟在懷裡說:「做什麼,委屈了?」說著用手托起了堂參的臉。堂參沒有哭,臉色蒼白,確實是帶著病態的樣子他的目光想掃描儀一樣緩緩看過左琰的臉說:「沒有。」左琰握住他冰涼的手說:「做什麼為難自己,剛剛退燒,又吹冷風。」堂參沒有推開他,把自己的身子貼在左琰的月匈前,說:「室內空氣不好。」左琰摟著他撫著他的後背說:「這些人放浪慣了,你不喜歡我就不帶你見他們了。」堂參忍著頭疼說:「那帶誰去?」這話問的左琰一愣,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堂參今晚上生氣也許並不是因為被那些自己的朋友誤會,他是在氣自己以前不乾不淨的私生活。左琰低頭口勿口勿堂參漆黑的眉眼說:「誰也不帶,你不喜歡我就自己去見他們。」見堂參低頭不言語又說:「我也不會因為你不在我身邊和他們胡搞。」堂參還是沉默,左琰福如心至說:「堂參,我保證,隻要你還和我在一起,我就不會對不起你。」風夾著雪從窗戶呼呼的往裡吹,堂參不覺得冷了,他把自己縮到了左琰寬闊的月匈懷裡。這個風雪中的承諾,像帶著待因片的成分,堂參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滿心滿肺都是左琰的味道,淡淡的煙草香,他覺得頭不那麼疼了。

兩個人抱著坐了一會兒,左琰起身關了窗戶。看看寢室內雖然整潔但是處處促局,他把堂參的外套披在他身上說:「走,跟我回去吧,你這裡的床沒法睡。」堂參一撇嘴:「怎麼的,那我這半年是怎麼睡的,什麼叫沒法睡?」左琰喜歡他這伶牙俐齒的模樣,故意逗他:「你的氣也沒消啊,一張嘴就是炮火滿天飛啊。我的意思是這床太窄,我抱著你睡,沒法睡。」堂參極輕蔑的「切」了一聲,「想得美,還抱著我睡,抱你個大頭鬼!」左琰在他臉上喜滋滋的親了一口:「你就是變成鬼,大概也是個艷鬼,我照樣抱。就算不是艷鬼是醜鬼我也抱,就當辟邪了!」堂參一咧嘴:「沒看出來,還是個好重口味的,不過啊,你想得美,我活著的時候和你糾纏,死了還會心心念念想著你?臭美吧你!」左琰狠狠地區親他,含糊不清的說:「是我,心心念念想著你總行了吧。」堂參初識情欲,很快身子就軟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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