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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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謝家是個大家族,光是住在相府裡的就有近百來號人。

謝殊進謝家比較晚,以前每日又被謝銘光逮著教育這個教育那個,壓根沒機會與別人接觸,所以根本不認識幾個人。

管家急匆匆地去處理冉公子的事了,她沒心情再吃什麼石榴,問沐白道:「這個冉公子是什麼人?」

沐白回答:「公子有所不知,其實論輩分,您還該叫冉公子一聲堂叔,他本是大人的侄子。」

大人是謝銘光,既然是謝銘光的侄子,那就是謝銘光弟弟家的兒子了。

謝銘光兄弟早分了家,照理說這個冉公子該養在二房裡,怎麼會在相府裡呢?

謝殊納悶。

沐白接著道:「隻是後來出了件事,他的身份一下就變了……」

謝殊疑惑:「出了什麼事?」

沐白左右轉了轉腦袋,確定無人,這才神神秘秘地湊過來巴拉巴拉說了一通,說完還一副「一般人我不告訴他」的表情。

「哦~~~」謝殊的表情說不出的微妙。

謝銘光跟二弟謝銘輝關係勢同水火,一個覺得弟弟不爭氣,想提拔都提拔不了;一個覺得哥哥不仗義,做了丞相卻不拉自己一把就算了,還把自己兩個兒子也貶的一文不值。

謝銘光子嗣艱難,謝銘輝在這點上倒是贏了,五十歲那年小妾又給他添了個兒子,得意得他胡子都翹上了天。

之後他每次來拜訪謝銘光都要牽著那小兒子的手來,得瑟無比。

這小兒子也越長越聰明伶俐,一雪他前兩個兒子被謝銘光嫌棄的恥辱,更得他歡心。

哪知好景不長,謝銘輝六十大壽,大宴賓客,後院忽然起了火——那位貌美如花的小妾居然被人逮到與外人通奸,再一細問,好嘛,連兒子都不是他的。

晴天那個霹靂!謝銘輝嘔的暈倒在地。

替別人養了十年兒子,還有比他更冤大頭的嗎?

彼時謝銘光也在場,到底顧及大局,沒有趁機落井下石,搶先將滿堂賓客遣散,這才免得被別人知道家醜傳揚出去。

之後謝銘輝立即解決了小妾,還要解決這孩子,謝銘光卻把孩子帶回相府去了。

據說他是為了膈應弟弟。

據說他是想積點兒陰德。

據說那小妾私通的人本就是他謝銘光。

相府管家憤怒地大吼:「大人都一把年紀了,你們就別再編排他老人家了!」

反正此事就這麼不明不白地擱下了,來歷不明的孩子平平安安在相府裡長大,下人們不敢嚼舌根,因為他名叫謝冉,隻能用一個曖昧不清的稱呼叫他:冉公子。

雖然這事兒聽起來很囧,謝殊的心裡卻有別的認知。

沐白打小在謝家長大,知道的往事可比她多多了。

按他所言,這個謝冉進府時,她的父親已經踏上煉丹求仙的不歸路,謝銘光之所以把這孩子抱回來,也許是打算讓他接自己手的吧。

不過,謝冉的出身實在讓人詬病,一旦暴露,必定難以服眾,而且沒有謝家血統,謝銘光自己可能也不放心。

這也許就是後來老爺子把她接回府的原因吧。

就算她出身低微,比起謝冉也好得多了,何況她有謝家血脈,是正房裡唯一的獨苗,自然是不同的。

這麼一推測,謝殊也就明白過來為何謝銘光一直都沒跟她提起過這個人了,八成是怕她心裡不舒服。

這些她知道,卻不知道謝冉是否知道。

她起身整了整衣袍,對沐白道:「帶我去見見這位堂叔吧。」

謝冉住在相府西北角的流雲軒,小是小了點兒,卻是疏影扶花,別有情調。

院中還有一方小池,岸邊花瓣片片飛落水麵,月色下婉轉出諸多風情。

謝殊跟著沐白走到院門口,剛好撞見管家和大夫出來,便問了幾句。

大夫說謝冉是懸的梁,所幸發現的早,人無大礙,隻在脖子那兒留了點瘀傷。

她點點頭,負手走到門邊,早有個機靈的小廝等在那裡了。

「拜見丞相。」

謝殊問道:「你家公子因何要尋短見?」

小廝聽見這話,眼睛一下就紅了:「是二房裡的二位大人,忽然尋上門來說我家公子是外人,叫他滾出謝家去,公子他實在氣不過,這才……」

謝銘輝早就不在了,二房裡的二位大人是他的兒子,也就是她兩位親堂叔。

這兩人她倒是聽謝銘光說起過,老大謝敦沉迷酒色,成天宿在美人膝頭;老二謝齡不喜文墨,一天到晚幻想著做將軍,可惜得了一身癆病。

謝銘光原話評價:敗類。

謝殊心裡有了數,舉步進房。

一室藥香彌漫,隔著屏風,能瞧見床頭半靠半躺著一道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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