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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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宮城北麵的樂遊苑是皇家林苑,飼養了各種奇珍異獸,每年春秋二季供王公貴族行獵遊賞。

目前春季行獵已過,皇帝也已下詔閒人不得入內。

武陵王當然不能算閒人,真要行獵了也是件小事,說幾句,罰點兒錢,也就得啦。

關鍵是這位臣子參他獵的是準備給皇帝賀壽用的仙鶴。

這什麼意思,擺明了要皇帝夭壽嘛。

大晉沒幾個皇帝長壽,這是皇帝最為忌諱的地方,所以一聽就皺眉了。

參奏的臣子是吏部尚書郎樂庵,他是謝殊的人,但此舉卻並未經過謝殊授意。

謝殊有些不快,她早規定過,但凡她手下的人,要做什麼事要參什麼人,奏折寫完都要先呈交相府給她過目,而樂庵今日忽然參衛屹之這一本卻叫她措手不及。

不管他意圖是好是壞,這都是極為不當的舉動。

衛屹之卻是不慌不忙,甚至還輕輕拂了拂朝服,問道:「何以見得是本王所為?」

樂庵義正言辭:「武陵王前日可有去過覆舟山?

有人瞧見你車馬中弓箭齊備,胡服全套,在那裡出現過後便傳來仙鶴被射殺的消息,不是你是何人所為?」

衛屹之年少時好賞遊,所以養成了車馬中備衣裳備武器的習慣,後來雖然因為屢遭圍觀而漸漸深居簡出,這個習慣卻一直沒改。

覆舟山下麵便是樂遊苑,那日他約謝殊見麵,本是圖那兒清淨,不易被發現,沒想到還是被人盯上了。

車馬中的東西能隨隨便便被人瞧見?

他隻是一日沒帶苻玄在身邊,都直接有人上去亂翻了,膽子不小。

他看了一眼謝殊:「就算如此,也不足以證明仙鶴就是本王獵殺的吧?」

連皇帝也點頭道:「沒錯,樂尚書可有人證啊?」

樂庵道:「陛下明鑒,樂遊苑有宮人瞧見武陵王的貼身護衛當日進出過林苑。」

這麼一說,皇帝有點信了,問衛屹之道:「武陵王,你有何話說?」

衛屹之又看一眼謝殊,淡淡道:「微臣無話可說。」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謝殊的神情更不好了,既然衛屹之出現在覆舟山被人盯上了,那她也少不了。

但樂庵此時的目標隻有衛屹之,怎麼看都像是她在暗中使壞。

很顯然,衛屹之已經誤會了。

也不知道是誰要坐山觀虎鬥。

難道是皇帝?

謝殊朝上方看了一眼,又排除了這個答案,皇帝比誰都迷信,不會拿自己的壽命開玩笑。

樂庵不是個見好就收的人,見武陵王差不多默認了,又添油加醋:「敢問陛下,可知武陵王護衛的名字?

他竟然姓苻!誰不知那占我大晉北方的秦國賊人國姓為苻?

此人來歷不明,居然就堂而皇之地進了我朝都城,實在可疑!」

這話一說,朝堂上頓時抽氣聲一片。

皇帝有些慌亂:「武陵王,這是怎麼回事?」

衛屹之神情不變,行禮道:「此事是微臣疏忽,未能及早向陛下稟明實情,但誠如樂大人所言,微臣既然堂而皇之地將苻玄帶入都城,他又豈會是可疑之人?」

皇帝始終不放心:「那你倒是說說,這苻玄究竟是何人?」

衛屹之似有顧慮,麵有難色,一時沒有開口。

謝殊忽然插口道:「武陵王不肯說顯然是有心隱瞞,也是,那苻玄畢竟做過秦國探子,的確可疑。」

衛屹之心中一動,立即接話道:「好吧,那微臣便直說了。

苻玄本是微臣帳下一名普通士兵,本也不叫苻玄,微臣偶然發現他與秦國皇室一樣是氐族人,便讓他化名苻玄混入秦國做探子。

當初微臣與秦國作戰連連告捷,也是多虧了他傳回的消息相助。」

樂庵見他一句話就顛倒了黑白,憤懣道:「武陵王無憑無據休要強辯,那秦國皇室豈是隨便一個普通人就能扮演的了的?

再說了,若這苻玄真有功勛,何不上報朝廷論功行賞,反而陛下問起,你還遮遮掩掩?」

衛屹之冷冷看他一眼:「怎麼,難不成本王還要將如何做探子的技巧當眾告知於你?

苻玄真實身份如何,謝相隻怕早已有了答案,你何不去問他?」

樂庵當然不會問謝殊,而這話已經讓皇帝相信苻玄是無辜的了。

謝殊繼續裝知情人,欲蓋彌彰、避重就輕地道:「不管怎麼說,本相贊同樂大人所言,既然苻玄真有功勛,何不上報朝廷論功行賞?

若是本相自己,也定是要向陛下討封賞的。」

皇帝一聽她說話就來氣:「世上豈是人人都想著功名利祿的!」

「啊,原來如此。」

謝殊向來給皇帝麵子,立即接受教訓:「原來這苻玄如此高風亮節,微臣一定要好好向他看齊。」

皇帝輕哼一聲,再看向樂庵:「你還有什麼要參的嗎?」

「這……」事情的發展讓樂庵很鬱悶,隻有緊咬住先前的參題不放:「陛下,武陵王獵殺仙鶴一事,不得不處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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