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八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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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八章

衛屹之這一走,謝殊有大半月都沒見到他的人,倒是穆妙容來找了她好幾次,每次都是為了她兄長的婚事。

她似乎以為隻要說服謝殊放棄這門親事,一切就都解決了。

謝殊覺得這種少女心性挺有趣,從來不攔著她。

她也就愈發肆無忌憚,有次甚至直接對謝殊說:「聽聞丞相不近女色,何必耽誤了陸家姑娘,還不如讓給家兄。」

謝殊按按額頭,以她的脾氣,這話說得還算委婉了,至少沒直接說她好男風。

唉,這性子,若是衛屹之真娶了她,再加上個襄夫人,還不知道家裡會熱鬧成什麼樣子呢。

到了九月底,衛屹之仍舊在軍營裡住著,謝殊卻忍不住了,因為有件要事急需和他商議。

秦軍最近在打吐穀渾的主意,軍隊開到了邊境,就靠著寧州。

吐穀渾國主請求和晉國聯合抵擋,折子已經遞到了謝殊手裡。

謝殊的想法是,自己和吐穀渾國主來個會麵,就在吐穀渾邊城。

此地是三國交界處,而她是代替皇帝來巡邊的,等於是在此地進行兩國會晤。

秦國以為他們二國結盟,必然忌憚,不會冒進。

她以為衛屹之忙於軍務無暇分身,便寫了書信,讓沐白送去軍營。

衛屹之當天就回來了,靴子上滿是塵土,可見這幾日練兵的辛苦。

他在謝殊房中坐下,開口便阻止道:「如意不可貿然前去,你沒有與秦兵交鋒過,不知他們的狡詐。

若他們反其道而行,全軍來犯,擄了你和吐穀渾國主,那才是得不償失。」

謝殊道:「我已派人打聽過秦軍將領,乃是生性多疑的石狄,他絕對不會冒險。」

「我明白你想兵不血刃地退敵,但終究太過冒險,還是我去為佳。」

他若獨自去,少不得被說成是受膽小怕事的丞相逼迫,謝殊遂道:「那我與你同去。」

衛屹之仍舊拒絕:「不用,正好借此機會,我也好避開穆妙容。」

「那好吧。」

謝殊嘆氣:「人家也是傾國傾城的美人,你怎麼瞧不上呢?」

衛屹之淡淡道:「接觸不深吧。」

「嗯,還是絡秀那性子好,你們接觸也夠深。」

「如意對我的婚事倒是上心的很。」

衛屹之忽然起身走了,似有些不悅。

謝殊懊惱地拍拍嘴巴:「言多必失啊。」

會晤的事,謝殊先呈報給了遠在建康的皇帝,再擬了國書給吐穀渾國主。

半月後吐穀渾便送來回復,說國主已經啟程,最多一月便可抵達邊城。

衛屹之親點三萬兵馬壓在寧州邊線隨時待命,又點一萬兵馬隨自己前往吐穀渾邊城。

出發當日,謝殊親送十裡,表達了自己絕非貪生怕死之輩,以及對武陵王毫無敵意的真誠情誼。

在這期間,穆子珍的身子好了許多,他來見過一次謝殊,隻是言辭間仍頗多悵惘。

謝殊急的撓心,怎麼這一家子就沒人敢去跟陸家鬧呢!明明是你們有理啊!

奈何她又不能直言,穆沖可不會心甘情願做她的馬前卒,斷不能讓他們得知了自己的意圖。

她隻能旁敲側擊,擊得手臂都酸麻了,這一家還不開竅!

倒是上啊,本相會在後麵幫你們的啊!

好在還有個穆妙容,仍舊三天兩頭地來找謝殊說道理。

謝殊乾脆順水推舟,悄悄對她道:「本相倒是有個好主意,隻是怕你不敢。」

穆妙容當即道:「丞相隻管說,隻要能幫家兄遂願,妙容沒有不敢的。」

「那好,你去寫封信給陸澄,想怎麼罵就怎麼罵他,總之要讓他認清是他背信棄義在先。

反正你是女子,又是小輩,他不好與你計較,就算被你父親知曉,也頂多是罵一頓了事。」

穆妙容尋思片刻,拍了一下手,「好,就這麼辦!」

她起身走出幾步,又納悶地轉頭:「丞相怎麼肯幫我了?」

謝殊閉了閉眼,一臉感動:「我被你的執著打動了。」

穆妙容精神振奮了,她還要更執著,執著到得到武陵王為止!

這話可不是隨便說說的,為了得知武陵王的喜好,她還特地寫信托在建康城中的親友打探。

之前桓廷臆測出來的消息雖然隱秘,卻也在幾個世家子弟間傳播開了,其中就有穆妙容的親戚。

這消息隨著書信遞到穆妙容手裡,她的美人小口幾乎張的可以吞下自己的拳頭。

武陵王那般的人物怎麼可能好男風,就算好男風也絕對不會和對頭有牽扯才是,所以她絕對不相信這事!

邊城會晤隻是個形式,但衛屹之聲勢浩大地安排,讓人覺得煞有介事。

石狄曾是衛屹之手下敗將,得知他現身就先心虛了三分,再見晉國丞相都坐鎮寧州,想必兩國結盟是早就商量好的了,越想越不安,當即命人快馬稟報秦帝,聽候安排。

秦國對吐穀渾圖謀久矣,本也沒指望能一戰得逞,見時機不對,也就果斷地撤了兵,再待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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