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九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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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屹之本未察覺異常,轉身時卻忽然瞧見屏風後露出一角大紅衣料,這才疑惑,忍不住繞過了屏風,一看之下頓時怔住。

謝殊總算解開死結,剛脫下衣裳,抬頭卻見他站在身前,頓時嚇了一跳。

「也不知我如何得罪了穆妙容,她居然用這法子來羞辱我。」

她狠狠摜了女裝,還憤恨地踩了兩腳:「以前被人嘲笑像女子我就不甘心,不想今日又撞上這事,真是晦氣!」

衛屹之什麼也沒說,退後幾步轉身離去,猶自怔忪,連謝殊叫他也充耳不聞。

這事終究丟臉,而且鬧到人盡皆知反而容易被人察覺出異常。

但穆妙容這種行為實在叫謝殊氣憤,她叫沐白去譴責穆沖,說他教女無方,連她和武陵王商議要事也進來沖撞,已經惹得武陵王大為不悅。

穆沖得知後急火攻心,氣得把穆妙容一頓好罵:「你讓武陵王不悅了,為父還如何幫你嫁入衛家?

唉,原本以為你露個麵就可以成功,哪知武陵王絲毫沒上心,他這樣定是看中女子品行,如今你這麼一鬧,他再難看上你了!」

穆妙容莫名其妙:「我沒有沖撞過他們啊。」

「閉嘴!還敢狡辯,回房思過去!」

穆妙容還沒被他這麼罵過,哭著跑走了。

穆沖坐在桌邊唉聲嘆氣,這樣一來,和衛家聯姻的事隻怕要成幻影了。

謝冉終於來了信,說在建康城中已經部署好。

謝殊早就不想留了,當即叫人去通知衛屹之,讓他準備啟程。

穆子珍特地找了個機會來謝殊道別,比起行事急躁的穆沖和驕橫跋扈的妹妹,他是穆家最為溫和的人,雖是武將之子,卻更像是文士。

「聽聞舍妹沖撞了丞相,還望丞相大人不記小人過。

她最年幼,家母早逝,父親又一直未續弦,這才疏於教導,其實也有我這長兄的責任。」

謝殊笑了笑,不置可否。

穆子珍又就聯姻一事道謝,斂衽下拜道:「丞相拒絕了陸家婚事,在下實在感念在心,多謝丞相成全。」

謝殊扶他起來:「本相不是個知情識趣的人,比不上穆公子,以後穆公子好事成了,定會夫妻恩愛,所以陸澄之女還是嫁給你可靠啊。」

「丞相說笑了,丞相天人之姿又身居高位,隻是無心罷了,若是有意,早有佳人環伺了。」

謝殊無奈,我有心也無力啊……

出發之日,穆妙容又把自己關在房內哭了好久。

這一別還不知什麼時候才能見到武陵王,再聽父親說嫁他無望,更加傷心,眼睛都腫了。

謝殊登上馬車前對穆沖說了句:「刺史連一個女兒都教導不好,又何談為官任職?

看來本相將你調來寧州都是冒險之舉了,以後更不敢升你的職了。」

穆沖一口老血哽在喉頭,嘔地回去就躺了三天。

已是秋末時節,從色彩張揚的寧州往回走,一路漸漸沒了奪目景致,天氣也越來越冷了。

衛屹之許久沒有私下見謝殊,謝殊偶爾爬上他的馬車商量事情,他也不怎麼看她,還時常神遊天外。

好幾次這樣,謝殊有些忍不住了,再三聯想,隻有一個可能。

「仲卿,你是不是看上穆妙容了?」

說起來她也是有心破壞這樁婚事,在她看來,穆妙容遠遠比不上王絡秀,但穆妙容傾城絕色,衛屹之會動心也說不一定。

衛屹之搖搖頭,低頭看書。

「那你這丟魂落魄的是怎麼了?」

謝殊望著車外嘆息:「若是回去被襄夫人發現你這樣,肯定又認為是我搞的鬼了,非得恨死我不可。」

衛屹之揪緊書卷,我也恨你……

初冬時節,車馬到了武陵郡,衛屹之這才主動與謝殊說話:「謝相可要去武陵王府小住幾日?」

謝殊站在車外,遠遠朝北望了一眼,搖了搖頭。

武陵郡北就是荊州,她不想靠近。

衛屹之似猜到了幾分,再想起那伶人所做的樂曲,心情復雜。

到江州地界時,才驚覺這一去竟已過了半載。

謝殊想起當時出發時熱得暑厥,此時身上卻已係上披風,感慨萬千,對衛屹之道:「行軍打仗真是不容易啊,我越發佩服你了。」

衛屹之忽然探身出了馬車,吩咐衛家車馬停下,要與謝殊道別。

謝殊很驚訝:「你這是要去哪裡?」

衛屹之看她一眼:「去會稽提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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