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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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來說去,你我各有家族利益要搏,你卻一而再再而三地說喜歡我,並不合適吧?」

「哪裡不合適?」

衛屹之笑得雲淡風輕:「你為謝家,我為衛家,無論怎樣都各憑本事,我不指望靠情愛來利用你,你若真因此而放低身段,反倒不是我心裡的那個謝殊了。」

謝殊吃驚地看著他。

「唉,算了,看來隻能下次請你了。」

衛屹之起身告辭。

沐白幾乎立即就沖了進來:「公子,武陵王是不是又來甜言蜜語哄騙你了?」

謝殊皺起眉頭:「看他這樣子,還真像是動真心了啊。」

沐白激動地低吼:「公子千萬不要信他!」

正是金秋好時節,怎可錯過。

這段時間世家之間聚會不斷,幾乎夜夜笙歌。

沒多久,王敬之又廣邀賓客於覆舟山下別院內宴飲。

廳中燈火高懸,賓客言笑晏晏。

謝殊與衛屹之相鄰而坐,王家美人侍奉左右。

謝殊有意回避衛屹之,興致高漲地左擁右抱,來者不拒,仰脖飲下美人敬酒,那一雙眼睛迷離地似蒙了層霧,惹得在場的一群男子也不敢多看。

袁沛淩悄悄揪桓廷:「我看你表哥也不像好男風的人啊。」

桓廷也很意外:「難道是被掰回來了?

還是說男女通吃?」

說完悄悄看一眼衛屹之,忽然有點同情他了。

衛屹之看謝殊這麼有心情,嘆息道:「瞧著似乎謝相身邊的美人更有本事,本王這裡的美人怎麼就沒那麼伶俐呢?

連敬的酒都不對胃口啊。」

謝殊當即推了推身邊兩個美人:「去,伺候武陵王飲酒,伺候不好叫你們太傅大人罰你們。」

兩個美人笑嘻嘻地坐到了衛屹之身邊,謝殊挑眉看著衛屹之,似乎在看他的反應。

衛屹之啜了一口美人遞過來的酒,笑道:「果然謝相有眼光,選的人就是不一樣。」

「那是自然。」

兩個巨頭高興,下麵的官員也很高興,個個開懷暢飲。

絲竹聲聲,美人輕歌曼舞,混在酒香裡,直教人沉醉。

驃騎將軍楊嶠打斷樂舞,醉醺醺地站起來道:「看這些看得想睡著了,不如在下舞劍一曲助助興吧。」

眾人一聽,紛紛叫好。

楊嶠取了劍,命伶人奏起古琴,趁醉起勢,踏步出劍,一招一式,宛若伏虎,勢猛而剛烈。

眾人拍掌叫好,古琴聲適時拔高,他愈發來勁,然而到底是醉了,看人都是花的,旋身時不慎劍尖刮到衣擺,脫手就飛了出去。

謝殊隻聽身旁美人尖叫一聲,抬頭時那劍尖已到了眼前,她的人被拉著往後仰倒,那柄劍正插在案上,酒盞翻倒,水酒四溢。

衛屹之扶起她,揮退被嚇到的美人:「謝相可有傷到?」

楊嶠酒醒了大半,連忙跪地求饒:「丞相恕罪,下官一時失手,無意冒犯啊。」

謝殊看他連跪都跪不好了,明知道他無心,還是想要抓住機會整整他:「險些便傷了本相性命,誰知道你是不是有意?」

楊嶠再三告罪:「丞相恕罪,下官絕非有意為之。」

王敬之拱手道:「丞相在府上受驚,下官也有責任。

驃騎將軍本也是好心,還請丞相寬恕他吧。」

謝殊沒想到他要沖出來做好人,懲罰楊嶠的目的還沒達到,怎能罷休。

這時衛屹之忽然拔了那柄劍道:「本王另舞一曲,替驃騎將軍賠罪,還請丞相高抬貴手,饒過他這次。」

當初皇帝要請大司馬在宮中舞劍都被他婉言拒絕,不想今日在這裡竟有機會得見,眾人都大感意外。

唉,有權勢真好,連武陵王都要向丞相低頭啊。

謝殊笑了笑:「也好,那就先看看武陵王舞的劍能否讓本相滿意吧。」

衛屹之朝楊嶠使了個眼色,後者退回席間,他又命伶人再另奏新曲。

琴聲錚錚,衛屹之寬衫大袖,手握長劍,踏節出劍。

一劍似四方雲動,滄海變色。

一劍若蛟龍潛淵,暗波洶湧。

旋身衣袂翩躚,轉眼鎮魂攝魄。

燈火絢爛,人美如珠玉,劍氣震山河。

眾人看得如癡如醉,忘了身處何方,似已親臨戰場,攻伐定奪,虛實難料,四方無敢犯者。

琴曲極短,片刻便歇。

衛屹之換手執劍,挑了案上酒盞,最後一劃,送至謝殊眼前。

「請謝相滿飲此杯,本王代楊將軍賠罪。」

謝殊以手支額看到現在,也不禁暗生欽佩。

初見時便被他相貌所懾,之後時日久了,隻關心如何對付他,倒很少再關注他的姿色,今日再看,依舊是那個姿容非凡的武陵王。

這樣一個眼高於頂的人物,怎麼會看上她呢?

她嘴角帶著笑,看了看酒盞,伸手接過,一飲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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