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四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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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妙容怒道:「太後已答應將我許配給他,你再無禮,難道不是得罪他嗎?」

桓廷呆住了:「啊?

我是不是聽錯了?」

「本相也想問這句話,」謝殊站在門口,緊盯著穆妙容:「你剛才說什麼?」

穆妙容哼了一聲,徑自越過她朝前走。

謝殊叫沐白招呼桓廷,跟上穆妙容腳步,一路走到她住處,又問了一遍:「你剛才所說的事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

穆妙容轉身上下打量她幾眼:「你嫉妒了?」

謝殊微微蹙眉:「我隻是沒想到穆姑娘父親剛亡便開始想著嫁娶一事了。」

穆妙容的眼眶一下紅了:「你說得容易,父親戰死,兄長柔弱,今後穆家就垮了。

如今太後給了這個機會,我為什麼不給自己挑個靠山?

何況我對武陵王一片真心,父親也一直希望我能嫁給他。」

謝殊臉色微冷:「你這麼想嫁給他,又怎知他是否想娶你?」

「我知道他不想娶我!」

謝殊一愣。

穆妙容臉漲地通紅:「那也輪不到你來指責我!我就是喜歡他,即使他不喜歡我,我還是喜歡他。

我喜歡他便努力爭取,不試過怎知他會不會點頭?

你呢?

比起我,連跟他談婚論嫁的資格都沒有,你可以為他洗手做湯嗎?

可以為他生兒育女嗎?」

謝殊吶吶無言。

穆妙容坐到一邊抹眼淚去了。

她今日情緒分外激動,太後雖然答應給她做主,但一想到還有武陵王那關要過她就覺得心酸。

最寵愛她的父親去世了,她最愛的武陵王沒把她放在眼裡。

前十幾年無憂無慮,太過驕傲,今後還不知道會是何等光景。

她覺得自己太卑微,所以看到和自己一樣卑微的桓廷就忍不住怒火。

謝殊沒再說話,轉身離開,快到書房時看到桓廷,他脾氣好,倒是沒氣,就是神情比較無奈。

「我還以為她跟表哥有點什麼,沒想到她中意的是仲卿。」

他嘆了口氣。

謝殊拍了拍他的肩:「回去吧,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

桓廷失落地走了,她回到書房,寫了封信給衛屹之,全是關於應對長沙王的部署。

讓沐白送去前,她猶豫了好幾次,終究什麼多餘的話也沒有加。

早知道這一天會來的,或早或晚而已。

所有人都會樂見其成,她能做什麼?

穆妙容說得對,她什麼也做不了,憑什麼指手畫腳?

芳菲將盡的四月,建康城裡隻剩下鬱鬱蔥蔥的綠色。

都城裡的氣氛很緊張,與長沙王一戰已是一觸即發。

謝殊早飯後正要乘車輿出門,發現門前竟停著大司馬府的馬車。

車旁的苻玄伸手扶出車內的人來,她見到後有些詫異:「襄夫人回都了?」

襄夫人身著絳色襦裙,飄逸大袖,姿容端莊,朝她行了個禮,麵色冰冷:「我是來接妙容去大司馬府的,這些時日有勞丞相照顧她了。」

謝殊聽她言辭間已將穆妙容當做自己人,笑了一下,沒有言語。

沐白已去通傳,襄夫人看了看她,忽然道:「丞相可否與我私下說幾句話?」

自聽衛屹之說過她的往事,謝殊便對她多了幾分敬重,態度也愈發謙和,伸手做了個請,二人走到一旁,避開了別人。

「丞相如今被長沙王矛頭所指,正是需要兵力脫困之時吧?」

謝殊聽出她弦外之音,笑了笑道:「武陵王是為勤王而來,不是為了本相,而且長沙王的目的也並非真的隻是我一人。」

「我對這些政事不關心,我隻關心我們衛家的將來。」

襄夫人緊盯著她:「丞相可曾能體會孤兒寡母相依為命的苦楚?

可曾能明白家族中興的艱難?」

謝殊微微垂眼:「我明白。」

襄夫人一愣,想起她的身世,抿住唇沒做聲。

穆妙容很快走了出來,先與謝殊客套道別,再向襄夫人行禮。

襄夫人拉著她好言寬慰,二人言辭親切,形同母女。

謝殊看了幾眼,轉身回府:「二位慢走,本相不送了。」

穆妙容轉頭去看她的背影,莫名的竟生出些同情。

沐白快步跟上謝殊腳步,低聲道:「公子,武陵王已出發去會稽,臨走前入過宮。」

謝殊腳步停了一下:「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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