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一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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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一章

十月金秋,司馬戚被押入都城建康。

百姓們擠在道旁,紛紛丟擲石頭菜葉表達不屑。

他卻傲然立在囚車之中,絲毫不躲不避,也毫無愧色,反而看著這些百姓的眼神十分鄙夷。

半月後武陵王與丞相同車回都。

這次圍觀的百姓更多,大家丟的東西也都成了表達贊美的瓜果羅帕。

傳聞武陵王遭反賊俘虜,是丞相不計較二人立場相對,以身犯險前去營救,這才讓他脫困——這是謝丞相的擁躉們說的。

又傳聞丞相被反賊逼得就快沒命了,是隱藏在暗處的武陵王及時揮戈殺來才救了他一命——這當然是武陵王的擁躉們傳的。

但這些傳聞都比不上武陵王被謝丞相俘獲成為入幕之賓來的震撼。

眼見著二人同車過街,毫不避諱,雙方擁躉都瞠目結舌,難道那個傳聞是真的?

「嗷,我可憐的武陵王!」

有女子掩麵淚奔而去。

「這……我們家謝相居然真好男風!我、我沒指望了……」又一個淚奔而去。

「謝相無恥!」

「呸!是武陵王無能!」

「明明是奸相以權壓迫我家賢王!」

「切,就是你們那個賢王無能唄,不然能這麼容易屈從嘛。」

武陵王的擁躉們抱頭痛哭,太憋屈了!

襄夫人早早站在大司馬府門外,被貼身婢女死死抱著月要身:「夫人息怒,那絕對是謠傳!郡王是絕對不可能屈從於丞相的啊!」

襄夫人下唇都快咬出血來了,你們知道什麼,那個臭小子怎會不從?

他說不定還是倒貼的呢!

好在穆妙容及時出現,在旁好言寬慰,襄夫人還指望她給自己做兒媳婦,不好意思將事情鬧大,隻有憋著口氣咽回肚子裡,口中還道:「是啊是啊,我也不相信屹之是這樣的人,他向來不學那些隻圖新鮮的庸碌之徒的,嗬嗬嗬。」

穆妙容連連點頭:「夫人說的極是。」

其實心裡想著千萬不能讓她知道丞相早在寧州時就對武陵王色誘了,那絕對是個打擊。

彼此各懷心思地等了一會兒,衛屹之總算帶著苻玄來了。

二人換乘了馬匹,行李和隨從都不多,速度也快。

看到大司馬府時,衛屹之抽了一下馬臀,快速馳到跟前,一下馬就朝襄夫人拜倒在地。

襄夫人頓時就心軟了,想起他九死一生,暫時也不計較那些傳聞了,扶起他道:「回來就好,以後萬萬不能再冒險了,衛家就你我孤兒寡母,你若出事,為娘也不想活了。」

說著就要哭了。

衛屹之連忙安撫她:「累母親受驚了,以後再也不會了。」

母子二人邊說話邊朝府中走去,一時竟忘了旁邊還站著個穆妙容。

不過她也沒計較,這種時候,人家一家人自然有許多話要說,隻是看見別人母子團聚,想想再也見不著的父親,她又覺得有點難過。

正要進去,她身邊的小丫鬟悄悄扯著她的衣袖,朝對麵直努嘴。

穆妙容順著她的示意看過去,一下沒了好臉色:「這個登徒子怎麼又來了!」

桓廷站在對麵,也沒上前,就沖她揮手,笑眯眯的。

穆妙容氣得跺了一下腳,扭頭進了大門。

桓廷現在不好去打擾衛屹之母子團聚,所以也隻能可憐巴巴地看著她走開。

他身邊的小廝太知道自家公子秉性了,也喜歡和楊鋸、袁沛淩一樣說他:「公子啊,您就不能學學丞相嘛,丞相連武陵王都能拿下,您還拿不下這一個姑娘嘛。」

桓廷脾氣好,被下人說也不生氣,一聽覺得很有道理,當即決定去向謝殊取取經,順便探望探望她。

謝殊剛回到府中,換了身衣服,覺得疲乏,正躺在榻上休息。

桓廷直接沖了進來,連讓沐白稟報的時間也不給。

「表哥,你教教我怎麼辦吧。」

謝殊詫異地坐起來:「我教你什麼?」

桓廷叫沐白先出去,顛顛兒地蹲在她麵前道:「你怎麼把仲卿弄到手的?

快些教教我。」

「啊?」

「哎呀表哥你就別不好意思了,都城裡都傳遍了,反正你們倆的事我早就知道了,你用不著瞞我的。

仲卿那脾氣,跟無底洞似的,根本扌莫不透,你快說說究竟怎麼將他弄到手的?」

「……你問這個乾什麼?」

桓廷不好意思了,湊到她耳邊低語了幾句。

謝殊抽了抽嘴角:「我覺得此事你還是去問仲卿比較好,他一定有辦法。」

桓廷不確定地看著她:「真的?」

「真的。」

好不容易哄走了桓廷,謝冉又來了。

他坐在謝殊跟前,似笑非笑:「丞相,武陵郡景致如何啊?」

「美。」

「還想再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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