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一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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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將藥端到她跟前:「喝藥是為了讓你身子調理的更好,不是為了孩子。」

說完他忽而板起臉,「你嫁給我不會就是為了生孩子吧?」

謝殊撲哧一聲笑出來,湯藥噴了他一身,趕緊要給他擦拭,他卻乾脆脫去了外衫,打橫將她抱起,去了內室。

彼此已經太過了解,身心契合。

他的喘息從輕微到粗濃,摩挲著肌膚的手心有微微粗糙的觸感,汗珠滴在月匈口時滾燙。

謝殊摟著他,隨他上天入地,如墜雲端。

等他放鬆下來壓在她身上,手還與她十指交握,她覺得彼此幾乎融為了一體。

衛屹之輕揉著她的月要,感到她精力還很足,頗有些驚喜:「你的身子似乎越來越好了。」

「我每日喝藥,又總在府中轉悠,也不是沒用的。」

「改日帶你出去轉轉,多散散心會更好。」

謝殊摟住他脖子:「一言為定。」

「當然。」

衛屹之狡猾地撈起她的身子:「不過我得先看看你到底好到什麼程度了。」

第二日起來已是日上三竿,衛屹之睜眼時謝殊已經起床,他要找自己的衣裳,卻發現謝殊又自顧自將他的衣裳給穿走了。

這都多少回了!

正要叫下人來取衣裳,苻玄進來稟報說武陵郡守有急事求見。

話音未落,腳步聲已經傳來。

衛屹之不防他竟急到直接進了房,順手拿起外衫就披了起來。

武陵郡守匆匆繞過屏風,話還未說,眼睛先瞪得老大,最後竟瞧出了驚艷來。

不久後,建康城中開始流行男子身著女裝招搖而過。

原本是著素淡的衣裳,敷粉飾麵,隻添些許柔美,誰料越傳越廣,漸漸就變了味。

如今無論是青蔥年少,還是人到中年,除了敷粉飾麵之外,都愛上了花花綠綠的女裝,最好還要有大片大片的花紋。

牡丹花紋艷麗富貴,荷花花紋清雅別致,菊花花紋霸氣外漏……

一時都城裡往來男子亂花迷人眼,有的看著賞心悅目,有的卻叫人不忍直視。

有人打聽這風氣起源,答曰始於武陵王。

據說他某日召見官員時就倚在床頭身披女裝,麵如凝脂,眸似點漆,長發披散,美得不似真人。

官員回去後效仿,一傳十十傳百,如今終於傳到了建康。

「我看不下去了,」桓廷當著袁沛淩和楊鋸的麵拍了一下桌子:「仲卿上次來建康還好好的,怎麼忽然變出這些花招來了,定然是他娶的那王妃給教唆的。」

楊鋸翻白眼:「人家樂意,你少說兩句。」

桓廷忽而仆桌大哭:「表哥啊,還是你在的時候好啊……」

又來了!袁沛淩和楊鋸已經對他這出無感了,可既然還沒絕交,就還得好言安慰,彼此都是一臉無奈。

衛屹之晚上跨進房門,臉色陰沉:「如意,我有件事,一定要好好跟你談一談。」

謝殊見他神情不對,也跟著認真起來:「是郡中的事還是朝中的事?」

衛屹之嚴肅道:「以後再也不許穿錯衣服了!」

然而第二日起床,又是對著謝殊的外衫無力嘆息。

秋高氣爽,武陵郡的景致在此時最美,秋水長天,連成一色,河水繞郭,銀白如練,山水田園,蒼茫如詩,即使是沾了霜白的枯草也別有韻致。

一隊士兵護送著丞相車輿自武陵郡中經過,王敬之揭簾探頭出來看了看,眼神裡藏不住贊賞。

自建康到梁州,再返回,這一路看來看去還是隻有武陵郡最美。

「丞相可要去拜會武陵王?」

負責護送的軍士騎在馬上問道。

「不用了,武陵王自回封地後就不喜見客,還是不要去打擾他了。」

王敬之的視線仍舊投在遠處,忽而一愣,喊了一句:「停下!」

車隊立即停止前行,他下了車輿,朝路邊一名女子走去。

「這位姑娘……」

女子轉過頭來,他話音驟停,上下打量著她,眼神愈發震驚。

「大人叫錯了,我已嫁作人婦,不可再稱姑娘。」

王敬之回過神,忙道:「是在下失禮,冒昧叫住這位夫人,隻因夫人與在下一位故人容貌十分相似。」

女子抿唇而笑:「大人說的那個故人,不會是已逝的謝相吧?」

他錯愕:「夫人如何知曉?」

「你可不是第一個這麼說的人了,我早已習慣。」

王敬之了然,詫異退去,啞然失笑。

遠處傳來馬嘶聲,女子轉頭看了一眼,對他道:「我家夫君來接我了,大人見諒,告辭了。」

她沒有行禮,隻微微頷首,轉身沿著細窄田埂走遠,緋色襦裙,緞帶束發,寬袖隨風翩躚,似從通都大邑走來這悠悠田園,行動灑然,萬般自在。

王敬之坐回車上,又遠遠看了一眼,心中感慨萬千,放下車簾,吩咐啟程。

穿過稻穗金黃的田野和香氣四溢的果林,衛屹之牽著馬在等候。

「下次還想去什麼地方散心?」

他將謝殊抱上馬,環著她坐好。

謝殊覆住他的手背:「哪兒都行。」

衛屹之莞爾一笑,策馬緩行。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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