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3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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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主動說要給他當模特,陸小北卻想都沒想就拒絕了。

小男生又重復了一次:「我真的可以啊,你找不著模特,我不是現成的麼?」

陸小北頭都不抬,戴著口罩隻能看到他垂著的眼睛:「疼不死你的。」

「我不怕疼,沒事兒啊。」小男生彎著眼睛眯眯笑。

陸小北抬頭看他一眼,淡淡地說:「不怕疼那你別抖。」

小男生低頭看一眼自己的腿,就不說話了。

小男生叫林程,剛大一,學建築設計。他之前跟陸小北約了今天來做彩虹旗,紋的是大腿內側,為了遮蓋小時候留下的一片疤。

陸小北給畫了把扇子,彩虹旗的顏色在扇子上,周圍有零星破碎的星星點點,看起來很新潮,也絕對漂亮。現在扇子一圈外線都沒割完,這小孩兒腦門上都疼出汗了。腿隨著陸小北落針時不時條件反射地抽一下,很敏感的皮膚,線一勾上邊緣就會馬上紅起來。膚色那麼白,紅腫看著有點駭人。

林程穿了條寬鬆的短褲,一邊褲腿卷到腿根。他看著陸小北低頭在他腿根處弄著,一手拿機器割線,一手拿著棉片隨時擦掉多餘顏料。林程兩條腿分開擺著,一條蜷起來,一條伸直著被陸小北按著做紋身。

這動作對於紋身師來說很常見,更隱私的部位更尷尬的姿勢都有很多,不算什麼。但對客戶來說還是有點放不開,會覺得有些曖昧。

扇子外圈邊緣線勾完,林程抽了張紙擦了擦頭上的汗,小聲說:「哥我想歇會兒。」

陸小北正好在換打霧用的針頭,微微側了側下巴,說:「去吧。」

林程就是單純地想歇會兒,沒想乾什麼去。實在是太疼了,跟之前的手腕比這次疼痛上升了好幾度。他姿勢都沒變,隻是合上了腿,看著陸小北擺弄機器。過會兒他笑了下說:「我歇好了。」

陸小北「嗯」了聲,腳踩地使力讓椅子往前挪了挪,戴上手套之前扯了下口罩,說:「疼得受不了了你就說。」

「好的。」林程點頭,樣子看起來很乖。

到底是打霧更疼還是割線更疼,每個人說法都不一樣。其實都疼,隻不過一個是尖銳一些,一個痛感沒那麼刺激,但是持續不斷壓榨人的神經,有些人會覺得特別鬧心。

林程可能為了分散注意力緩解疼痛,主動跟陸小北說話。他說話聲音不大,因為忍疼所以聲線聽著不穩:「這個圖好看,我這個是什麼風格呢?」

「沒風格,」陸小北答他,「就小清新唄,你可以當成nechool,但不完全是。」

林程點點頭,笑著說:「很好看。」

陸小北乾活的時候還是不喜歡說話,後麵林程說話他的回答都很簡短,有時候專注上色乾脆就不回了。

後來扇子主體做完,還差最後那些零星碎片,陸小北換針頭調色料的時候,林程突然抬起手,輕輕碰了碰陸小北的黑耳釘。

陸小北動作一頓,挑起眉看他。

林程喉結小幅度滑動一下,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動作有些唐突,手縮了回來,扯了扯唇角勾出個牽強的笑來:「哥你這個……好看的。」

陸小北沒動,一直盯著他看,口罩扣在臉上也看不出表情,不知道他心裡怎麼想。

這眼神讓人緊張,林程眼神躲閃,不敢跟他對視,緊緊抿著唇看著很不自在,臉上笑都掛不住了。他剛要開口說聲「抱歉」,就聽見陸小北開了口。

他還是那副樣子,側著抬頭盯著林程,稍微湊近了一些,用隻有兩人能聽見的音量對他說:「別瞎jb撩扯我。」

這下林程的臉徹底紅了,鬧了個大紅臉。

蕭刻下班過來的時候林程這圖剛做完,陸小北拿了條毛巾,把他腿上的泡沫擦掉。問他:「滿意嗎?看看有沒有哪裡要修。」

「滿意,不修。」林程笑著搖頭,「謝謝哥。」

陸小北點點頭,手套和口罩已經摘了,收了機器站起來,挪開工作台,往他紋身的地方貼了個膜,跟他說:「今天別洗澡,上次給你拿的藥回去接著塗,過段時間來補個色,到時候再約時間。」

對方點了頭,陸小北把人送出去,路過蕭刻的時候跟他撞了下肩膀,打了個招呼。

蕭刻順手拍了下他胳膊,走到周罪那邊,笑著說:「晚上好周老師。」

周罪抬頭對他笑了下:「我快完事兒了,你坐會兒。」

「嗯,不急。」蕭刻說,「我想想晚上吃什麼。」

周罪說「好」。

蕭刻本來今天是不想過來的,周罪忙他也忙,他一過來多少還是會打亂周罪的生活節奏。但是他明天又得出差了,一出去就是三四天,或許時間還要更長,就還是過來了。

晚上蕭刻說他要出差幾天,周罪問:「去哪兒?」

「去上海,」蕭刻仰在沙發上,閉著眼說,「交流會。」

周罪「嗯」了聲,問他:「東西收拾完了?」

「嗯,放車上了。」蕭刻嘆了口氣,「接下來幾天見不著,周老師記得打電話給我。」

周罪揉了揉他的額角,說:「忘不了。」

這肯定忘不了的,兩人如果不在一起的話每天晚上睡前會打個電話,隨便說點什麼。有時候就連周罪做運動都不掛斷,蕭刻很喜歡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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