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7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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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老師是萬能的,蕭老師能拯救一切。

那天晚上蕭刻就躺在周罪旁邊,抓著他的手,跟他說:「今晚你就睡在這兒,我看著你睡。」

「嗯,」周罪手指刮了刮蕭刻的手背,低聲應著,「好。」

蕭刻對他一笑,笑得很溫柔,眼神裡都是包容。他在周罪額頭上輕輕一口勿,說:「睡吧,我守著你。」

蕭刻說守著周罪,就真的守了一夜。他一夜都沒關燈,把門廳燈開到最暗,讓臥室裡始終保持著有光但不影響睡眠的亮度。周罪閉眼之後蕭刻能感覺到他身上的肌肉慢慢變得堅硬,手心逐漸變涼。

蕭刻在他耳邊低聲說:「寶貝兒是我。」

周罪立刻睜眼看他,蕭刻依然笑得溫和:「睡吧。」

那一夜蕭刻就在周罪旁邊,拄著胳膊靜靜地看他。周罪很久都沒能睡著,不是那麼容易的。但蕭刻始終不慌不忙,不跟他有身體接觸,隻是用語言輕聲安撫,持續穩定地用聲音傳遞著自己的存在,讓人覺得很安定,很踏實。

後來周罪竟然也真的睡著了,隻是睡得並不熟。蕭刻眼都不閉,一直盯著他看。隻要他有一丁點不安穩,蕭刻就會馬上用輕緩的語調在旁邊說:「是我,不怕,我是蕭刻。」

就這麼持續了一整夜。這一夜不漫長,蕭刻在每一秒的凝視中心裡都是滿足的,眼前是心中所愛,不覺得難熬也不覺得是負擔,反而覺得這樣的夜晚有種別樣的幸福感。蕭刻還自嘲地笑了笑,真是戀愛腦了。

周罪早上睜眼之前還聽見蕭刻輕聲在說:「繼續睡,陪著你呢。」

他睜眼就看到蕭刻帶著淺淺笑意的臉,和那雙熬了整夜布滿紅絲的眼睛。周罪意識回籠,沉在蕭刻的視線裡兩秒,然後伸出手把蕭刻摟了過來,臉埋在他肩窩,聲音低沉沙啞:「……一直沒睡?」

蕭刻一笑,反手捏著周罪後腦勺的硬骨頭,手指輕輕地抓,聲調是揚著的,帶著點小驕傲,問他:「先別管我睡沒睡,我就問問,你是不是睡了整夜?」

周罪悶聲應著:「嗯。」

「蕭老師說到做到。」蕭刻又笑了兩聲,然後打了個哈欠,懶懶地說:「本來今天打算回我媽那兒吃飯,就還是算了吧,我去店裡補個覺。」

周罪很久都沒能說出話來,隻是在蕭刻耳朵上脖子上無聲地親口勿。心裡漲得難受,沒嘗過的滋味兒,一顆老心被人這麼放在手裡捧著,不知道自己究竟哪裡值得。

蕭刻主觀上不覺得疲憊煎熬,但畢竟年齡在這兒,沒有十幾歲二十出頭的精力,最近兩年越來越熬不起夜。這麼一宿沒睡的後勁是很強的,到了店裡連陸小北都能看出來,盯著蕭刻的臉問得很直接:「我操……你倆昨晚乾啥了?」

蕭刻打著哈欠,說:「關掉你的不良思想,我們可純潔了。」

「嗯嗯,」陸小北點點頭,「純潔地做了一宿不純潔的事兒吧?」

「滾蛋。」蕭刻笑著罵他。

那天周罪繼續做著前一天那個半全身,大兄弟依然光溜溜地往床上一趴,周罪戴著口罩,一臉冷漠地割線。

但也隻是臉上冷漠而已,心裡不僅不冷漠,反而很柔軟,很惦記旁邊屋裡補覺的那個英俊老師。

俊老師一無所知,蓋著毯子酣睡如泥。

雖然蕭刻話說得很篤定,一切都交給我,但其實這種事兒誰心裡也都沒譜,到底能不能真把周罪這毛病給治好了是真的不知道。但蕭刻就是不信了,一個月不行就倆月,倆月不夠就一年,一年不夠就三年五年,靠時間堆也得堆出個成果來。

開玩笑呢,蕭老師一個大活人,拚不過誰啊?就這麼陪著守著,直到你閉上眼睛心裡隻有我。

這點自信蕭刻還是有的。

這得慢慢來,不是著急的事兒。所以蕭刻還是跟之前一樣,工作日不去找周罪,他得上班,周罪也有事兒,談情說愛還是治病解惑都不急於一時,以後時間那麼長,急什麼。

方奇妙有天下班時間直接在蕭刻學校門口等著,把人接走。蕭刻一上車方奇妙就冷嘲熱諷:「謝謝蕭爺賞光陪吃飯唄?見個麵好大不容易。」

蕭刻笑了,斜眼瞥著他:「好好說話,別陰陽怪氣。」

方奇妙於是說:「我現在見你一麵還得提前約,你就是標準的見色忘友,你這樣以後就沒有『友』了。哎以前你跟那誰好的時候也沒這麼誇張啊?」

蕭刻還是笑,心情很不錯:「別扯了行嗎?你約我了嗎?我接著你電話了還是拒收你微信了。」

「那是我體貼,我知道你忙著搞對象兒,不好意思占你時間。」方奇妙哼笑兩聲,「反正你今天得陪我去個局,我自己去就得尷尬死我,裡邊有個人想求我辦事兒,我不想給他機會跟我說話。」

蕭刻靠在椅背上,比了個手勢:「蕭爺給你解決。」

方奇妙過會兒問他:「跟你們周老師感情還行?有矛盾不?」

蕭爺閉眼靠著,一臉愜意:「好著呢。」

「這回留個心眼兒吧,」方奇妙的話點到即止,不多說,「你年齡小還是搞不過那些老油子,別讓人耍著玩兒,別吃虧。」

蕭刻當時隻是笑笑,順著方奇妙的話點了點頭,「嗯」了聲。但他當時在心裡想,我家老油子那就是個大寶寶,他會耍誰啊?他連撒謊都不會,心裡裝著一丁點兒事沒坦白都覺得自己罪該萬死,對不起蕭老師,對不起人家對他的情意,對不起人家一片赤誠。

哎實在是太可愛了,又好幾天沒見著了,有點想。

蕭刻飯桌上一滴酒沒喝,其實他不是每次喝酒都會胃疼,但還是沒想喝,不想讓周老師擔心。

吃完飯去k歌的時候蕭刻給周罪發消息問他:忙不忙?

周罪回他:不忙,回家了。

於是蕭刻唱歌之前把電話給周罪撥了過去,跟他說:「蕭老師給你唱歌聽。」

手機開著免提,蕭刻攥在手裡,一首情歌唱得深情款款。別人不知道蕭刻通著電話呢,嗷嗷地讓他接著唱。蕭刻看了眼時間都快十一點了,於是擺擺手笑著開門出去了。

電話關了免提,放在耳邊笑著問:「喜不喜歡啊?」

周罪說:「喜歡,很好聽。」

蕭刻咬著話音,那聲音就像在咬著耳朵說話,朦朧又曖昧:「那下次我就給你一個人唱……」

這句話本來很正常,但是蕭刻用這樣的語氣說出來,總讓人平添幾分遐想。周罪喉結動了動,過了幾秒低低地說:「……想你了,蕭老師。」

蕭刻一下就笑了出來,他本來就是故意的,老男人逗起來很美味,一釣就上鈎。蕭刻沖動之下很想說那我等會兒就去,但想了想方奇妙這邊還沒完事兒,真就這麼走了恐怕以後就真沒朋友了。所以還是說:「明晚就去,再等我一天。」

第二天是周五,下了班周罪已經在門口等他了。連著兩天門口有豪車接,蕭老師覺得自己很不低調。但也沒什麼辦法,一個是摯友一個是心肝兒,不低調就不低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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