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坑第九十二天(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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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下定決心,突然上前兩步越過他,先進了書房,牢牢擋在了宋硯和舅舅之間。

溫衍不知道她要做什麼,微蹙著眉說:「你先出去等,我和宋硯單獨談談。」

「為什麼要單獨談?他是我丈夫,你是我舅舅。」溫荔語氣堅定,不容置疑,「你倆說事兒有什麼是我不能聽的嗎?」

說完她就徑直抱月匈坐下,高仰著頭,一副唯我獨尊的模樣。

溫衍盯著她看了半晌,溫荔絲毫不怵,大膽回視。

「做什麼?」他頓覺好笑,又睨向宋硯,挑眉問,「怕我把他怎麼樣?」

溫荔不屑道:「切。你倆要是動手,舅你還未必是宋老師的對手好吧?我們宋老師打戲很牛逼的好吧?」

宋硯微怔,不動聲色地垂下眼皮,嘴角小幅度勾起,不自覺咬了咬唇。

溫衍嗬了聲:「那你擺的這一張護犢子臉是要給誰看?」

「你以前對宋老師說過很多不好聽的話。」溫荔說,「以前是我神經大條,才讓我們宋老師受了這麼多委屈,現在有我罩著他,別說動手,你哪怕想對他說一句重話,都沒門兒。」

溫衍略感詫異,漫不經心道:「你竟然也會護著人了?」

明明那時候管她早戀,她直接將一堆壓根都沒打開過的信件通通塞給他,讓他幫她解決那些煩人的男生,才讓他在那些信件中看到了宋硯的信。

溫衍還記得他將此事告訴父親溫興逸的時候,當時父親的語氣有多心虛,又有多慌亂,一連串問了好多問題。

宋家想乾什麼?他兒子又想乾什麼?接近我孫女兒又有什麼目的?

那時候他和父親都堅定地認為,他們是在保護溫荔。

而當年那個被家人保護的丫頭,現在卻站在家人的對立麵上去保護其他男人。

「舅,我知道你和姥爺在為我擔心什麼,你們從前不準我做這個做那個,我也沒埋怨過你們。但現在我不吃家裡的,也不用家裡的,賺錢你們會賺,我也會賺,我有自己的思想和判斷。」

溫荔說到這兒哽了下,緩了口氣繼續說:「我姥姥很早就離開了姥爺,讓他傷心難過了那麼多年;我媽會因為一場意外離開了我爸,讓他變成了孤家寡人。但我敢肯定,即使結局不變,給他們機會重來一次,姥爺和我爸也還是會選擇跟姥姥和我媽走到一起。因為擔心未來會發生什麼變故就對感情畏手畏腳,那我覺得活著也太沒意思了。」

她的話一針見血,溫衍倏地斂眉,沉默以對。

「這個人有多好,你們不知道,但我知道。」溫荔言辭鑿鑿,「我還是那句話,有我護著他,你們要再想棒打鴛鴦,這一棒子先打我,看我會不會放手。」

溫衍目光復雜,好半晌都沒有說話。

溫荔從背後抓住宋硯的手,他原本以為是她怕舅舅仍然會反駁,需要找他尋求信心,而她卻是反握上他的手,像他每次安撫她那樣,拍了拍他的手背,無聲地對他說「有我在」。

「」

宋硯實在沒忍住,哪怕咬著唇也還是笑出了聲。

溫衍也勾起唇,淺淺地笑了兩聲,說:「說完了嗎?回家吧。」

在溫荔即將要把「老古董」三個字罵出口的時候,溫衍又淡淡補充:「車子就在樓下,爸特意吩咐讓我帶你們倆回家一塊兒過元旦。」

「啊?」溫荔腦子一時間沒轉過彎來,「哦。」

本來還準備了一大堆演講稿,結果老古董腦子突然轉過來了彎,給她打了個措手不及。

一行人坐上溫衍的私家車回到溫宅,溫荔才發現原來舅舅今天不光帶了她和宋硯回來,還把徐例一塊兒帶回來過元旦了。

本來溫衍還聯係了徐時茂,但年底飛機票緊張,徐時茂被堵在了國外,隻能等農歷年的時候才能回來。

溫衍一到家就去了父親的房間,就在溫荔已經做好了準備再跟姥爺抗爭一回時,溫衍出來了,又叫她進去說話。

不過這次溫興逸沒再叫宋硯單獨說話,而是叫了溫荔。

溫荔覺得奇怪:「姥爺隻找我嗎?不找我家宋老師說話了?」

溫衍難得玩了把冷幽默:「有你護著宋硯,哪兒還敢找他。」

「也是。」溫荔沒聽出舅舅的潛台詞,還挺得意,「有我在,誰敢找他麻煩,姥爺也不行。」

結果溫荔進去,也就是把她跟溫衍說的話又跟溫興逸重復了一遍。

她始終不明白,為什麼他們對宋硯的成見這麼大。

孫女兒一直逼問,最後溫興逸也不想再瞞了,將她和宋硯很多年前有過婚約的事兒說了出來。

溫荔默了半天,語氣平靜地總結:「所以姥爺你對他的成見,其實就是因為自己心虛對嗎?」

被說中心事,溫興逸老臉一哂。

「幾個月前我去了趟澳城,見了他的父母。」溫荔說,「我很慶幸他們沒有因為我和姥爺你的關係而對我有什麼偏見。」

溫興逸惶惶地張了張唇,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好了,就因為您這一通操作,我現在更愛宋硯了。」溫荔一臉熊孩子樣,語氣囂張,「您要是再欺負宋硯,就別怪我在親情和愛情麵前做出抉擇了。」

「你要做什麼抉擇?」

「為愛放棄豪門千金的身份,帶他私奔。」

溫興逸滿臉黑線:「你這丫頭是不是電視劇演多了出不來戲了都?」

「您也知道這不是在演電視劇啊?現在這種劇情拍出來都沒人看。」溫荔說到這兒,又替宋硯打抱不平了起來,「說到電視劇我就想吐槽,當初你讓舅舅去棒打鴛鴦的時候,好歹也應該讓舅舅揣張五百萬的支票去吧?」

溫興逸一臉不明所以:「什麼玩意兒?」

溫荔語重心長:「我說咱們家這麼有錢,姥爺你做人不要太小氣。」

「」

「姥爺,當年你也不看好我爸爸,可我爸爸有讓你失望嗎?」溫荔突然正經了語氣說,「我知道你對他有成見不是因為他那時候沒錢沒能力,而是那年我媽陪著他出國,結果卻出了意外,我媽去世了,而他還活著,你是怪他間接害死我了我媽。但如果當年可以選擇讓誰丟了這條命,我爸一定會毫不猶豫地選他自己。」

祖孫倆在房間裡聊了足足一小時,至於他們到底在房間裡說了什麼,房間外的人也不知道,隻知道等溫荔出去以後,手裡揣了張紙條,而溫興逸立刻叫了家裡護工給他拿了降壓藥進去。

-

溫荔被她姥爺叫進房間單獨談話,宋硯也被小舅子徐例叫到了他房間說話。

小舅子找姐夫也沒別的事兒,主要是宋硯之前跟他邀歌,他一直把這件事記在心上。

現在他自己新專輯的原創歌都差不多寫好了,最近終於抽出了空來幫姐夫寫歌。

「曲子已經寫好了,就差填詞了。」徐例說,「de我過兩天發給你,至於歌詞,阿硯哥你要自己試試嗎?」

對於自己不擅長的領域,宋硯向來不說大話。

「我從來沒寫過歌詞。」

「沒事兒,你先試著寫,我會幫你修改的。」徐例話鋒一轉,又說,「不過我覺得無論改不改,隻要是你寫的,我姐都會喜歡。」

「那還是請你幫我修改吧。」宋硯笑著說,「不能因為她好哄,就不認真準備我的禮物了。」

徐例莫名覺得有些牙酸。

被甜味的狗糧酸到的。

「阿硯哥,你高中的時候,真的就對我姐」徐例欲言又止。

宋硯點頭:「怎麼了?」

徐例看著他,語氣復雜:「沒怎麼,就是哥你真藏得太好了。」

小時候真是一點都沒發現,剛看到熱搜那會兒,他的震驚程度不亞於任何吃瓜群眾。

十年前的姐姐和姐夫都還隻是青澀懵懂的高中生,更何況那時候還是小屁孩兒的徐例。

「不過我沒看出來也不奇怪,畢竟我跟你就隻有放學以後你來家裡給我補習的時候才見得到。」徐例神色迷惑,十分不解,「但柏森哥怎麼也沒看出來?」

就在姐夫和小舅子雙雙沉默時,溫荔過來敲門。

「兔崽子,宋老師,下樓,柏森哥來咱們家了。」

真是說曹操曹操到。

柏森今天不打招呼突然過來,著實給溫家幾個人都嚇了一跳。

他喝了點酒,姿態懶散且吊兒郎當的,不過在長輩們麵前態度還算不錯,先是去房間跟溫興逸打了聲招呼,又和溫衍道了聲新年好。

柏森疑惑道:「咦?溫征舅舅呢?」

「和他女朋友跨年去了。」溫衍非常看不慣柏森這副吊兒郎當的樣子,語氣微冷,「你喝酒了?」

「所有人都有對象,就我是孤家寡人。」柏森語氣幽幽,又突然想起什麼,看著眼前這座麵色冷峻的冰山,一臉欣慰,「哦,差點忘了還有舅舅你。」

溫衍的臉頓時更臭了,正好這時候溫荔幾個後輩下了樓。

看著不著調的柏森,嫌棄地撇過眼,又看向宋硯,冰山舅舅突然就覺得現在這個外甥女婿簡直不要太順眼。

「他交給你們了。」

溫衍一個甩手,直接上樓回房。

舅舅一走,徐例連忙上前和柏森打招呼:「柏森哥?你怎麼突然過來了?」

「我聽說你們家今天打算一塊兒跨年,過來湊個熱鬧。」柏森轉頭,看向了一旁站著的宋硯倆口子,突然說,「你倆,過來。」

要換做平時,倆口子肯定是不會理他的,但今天也不知怎麼的,柏森叫他們兩個過來,他們還真的就乖乖地過來了。

柏森指著自己的腦袋說:「這是什麼?」

溫荔:「頭發?」

「不對。」柏森語氣嚴肅,「青青草原。」

宋硯:「」

「青個屁啊。」溫荔忍不住反駁,「咱倆比純牛奶還純潔的關係,你別亂給我扣帽子,不了解的還以為我怎麼你了。」

「我知道咱倆比純牛奶還純潔,但別人不知道啊!死丫頭就因為你老子這幾天被那幫狐朋狗友笑慘了!」柏森突然也激動起來,「高中的時候你還是我未婚妻呢,還有你!塑料兄弟,就是你!宋硯!你們今兒必須給我個交待,到底什麼時候搞在一起的?就算搞在一起了,不能跟我說一聲?什麼狗屁青梅竹馬,什麼狗屁兄弟,你倆是都沒長嘴嗎?」

麵對這一長串的指責,溫荔並不接受,理直氣壯地說:「我們兩年前搞在一起的,結婚的時候不也通知你了嗎?什麼叫沒長嘴?」

「死丫頭你當老子家裡沒裝網線?!你們高中的時候要是沒發生什麼,那什麼初口勿是怎麼回事?!背著我暗度陳倉搞早戀,還嘴對嘴互送初口勿!!」

宋硯倆口子無語至極,而小舅子徐例現在的處境就是相當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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