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塵封的舊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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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起案子總算破獲,幕後凶手也已判處死刑,被關押在監獄裡等待執行。蔣檀越將案宗放到一起,摞在桌子上:「誒,聽說沈天澤他老爹沒去看他,再過一天就要執行了,可真夠絕情的。」沈競成和沈天澤,他們都是出色的商人,始終將利益擺在第一位。即便警方已經盡力做了保密工作,但仍是透露出些許關於沈天澤的消息,要想沈家的公司維持穩定,唯有與沈天澤劃清界限,很顯然,沈競成也意識到了這一點。他做的的確絕情,而這種做法必然不是第一次出現,沈天澤從小便耳濡目染,如今做事自然也會向他爹靠攏。鄭奚嘆了口氣,看向站在一旁的溫錚,目光移向他手裡捧著的賬戶文件:「溫隊。」溫錚視線未動:「嗯。」「是還有什麼疑點嗎?」鄭奚試探著問道。

溫錚眯了眯眼睛,手指反復比著文件中的一行捐款轉賬:「捐款。」他看向鄭奚:「於權得來的那一大筆錢,他拿來捐贈給一所小學了。」鄭奚愣了一下:「沈天澤給他的錢?」見溫錚點了頭,蔣檀越皺了皺眉:「不是,他殺人得來的錢,用來捐贈了?」殺人償命,一步走錯便是萬丈深淵,於權陷害許望年的招數並不算天衣無縫,他冒著生命危險從沈天澤那得來買凶的錢,竟然一分不留的盡數捐給了一所小學,一所,物資並不匱乏的小學。溫錚回憶了一下案發以來所有的細節,一定有什麼,是他們都忽略了的,而這個被忽略的問題,才是最終的真相。案發以來,於權從自首到翻供,從不安到鎮定自若,隻用了一天時間,在這一天裡,除去警察,沒有任何人接觸過他,而在他翻供時,警方也曾問起他翻供的原因,他給出的答案是:不想替許望年頂罪了。一天之內,於權將一場意外事故,變為了一起蓄意謀殺案,從他之後的反應來看,他並不想供出沈天澤,或者說,供出沈天澤對他毫無用處,而他真正想要做的,是將所有的矛頭都指向許望年。

教給沈天澤的方法、買凶殺人的指使所有的一切,都和許望年有關,而這究竟是為什麼呢?於權將這一切都指向許望年,他的目的是什麼呢?猛然間,溫錚想起了於權曾經在審訊中說過的話。

「許望年她真的不是什麼好人。」

「她是真的該死。」

「她隻會一次次的威逼利誘身邊的人,讓他們陷入深淵」

他似乎,真的很恨許望年。他明知道這起案子與許望年無關,卻還能說出這一番怨氣沖天的話,他對許望年的字字句句,皆是出自真心,他是真的對她恨之入骨。

如果,他犯下這起案子的原因,是為了引出另一樁案子呢?這樣,一切似乎就說得通了。

他的目的,不是為了錢,也不是為了殺掉某一個人,而是想要借由這樣一座平台,讓從前的某一樁案子重見天日,而這樁案子的主角,就是許望年。

溫錚的目光再次轉向文件上的捐款記錄,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這筆捐款,就是於權留下的線索,而這背後埋藏的真相,需要他們自己去尋找。

沈天澤聽說有人探監時,還以為是沈競成最終還是選擇來見他最後一麵。他走進探視間,看見的卻是許望年似笑非笑的臉,他心頭湧上來一股怒氣:「你是來看我笑話的?」許望年揚了揚唇角:「沈少爺,坐吧。」她停頓了一下:「有些賬,還是要算一算的。」沈天澤坐到椅子上,撇了許望年一眼:「我都這樣了,還有什麼可算的。」「你落得這樣一個下場,是你自己活該,你殺了人,就該償命。」她慢悠悠的接道。沈天澤冷笑一聲:「許望年,你做的壞事不見得比我少吧。」她仍是笑著的,不置可否:「殺人這筆帳已經算清,但」她停頓了一下:「你算計我,這筆帳,又要怎麼算呢?」沈天澤乾脆破罐子破摔:「許望年,你手下的人對你恨之入骨,甚至不惜把自己折進去也要拖你下水,你以為你是什麼好人」他還在罵著什麼,許望年皺了皺眉,看了一眼在探視室外看守的警察,似是很快便要被沈天澤的罵聲引進來,她冷聲打斷他:「我手下的人?」沈天澤輕蔑的笑著:「怎麼,不信?你以為你手下的人對你有多忠心?許望年,你的身邊還不知道藏了多少個想殺你的人呢,我勸你還是小心點,逃過了一個,保不齊還有更多。」兩人隔著一層玻璃,如今完全卸下往日虛偽的笑容,說出的話也字字誅心。許望年看了他片刻,突然笑了一下:「沈天澤。」

「我真替她感到不值,為了這樣一個人。」

「我的手下忠不忠心,就不用你操心了,你還是,琢磨琢磨下輩子怎麼再投個好胎吧。」

沈天澤的笑容一僵。恰巧此時警察推門進來,目光落在兩人身上:「探視時間到了。」許望年點了點頭,最後看了一眼沈天澤:「下輩子,做個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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