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帶血的羔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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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裡,中心藝術館正在舉辦著名陶瓷藝術家廖友清的展覽,早在前段時間各大平台就在頭條開始放送廖友清復出的消息一些自媒體自發找上門將廖友清作為破產開發商之子的苦水做成專欄經過一遍遍地加工剪輯以一種人物自傳式的紀錄片呈現在大眾麵前,一時間互聯網中曾經發生過的校園霸淩事件成了搜索欄裡沒有答案的詞條,人們重新將視線轉移到廖友清別具一格的陶瓷藝術展上。

為了拉近大眾與藝術家的距離,重新將廖友清的名氣打響,展覽還開放了展後與創作者交流溝通的環節。聚光燈下擺著的藝術品叫片石斑鱗,所謂片石斑鱗是一隻由天青泥製作的形態如魚一般的陶瓷藝術品,廖友清在國外作交換生的這些年打破傳統的製瓷路線,將中西方藝術交融,不再拘泥於陶瓷本身的構造和形狀而是追逐一種新式風格。台下坐著的各位有新麵孔也有少數幾個老麵孔,新麵孔年輕熟悉的麵孔還是那幾個舊人。

待廖友清簡單介紹完片石斑鱗後,主持人拿起話筒詢問台下的陶瓷愛好者對這件展品知否有想與創作者溝通的地方,經過幾輪年輕麵孔的誇贊後坐在角落裡的一身黑色風衣的中年男人起身,鄙夷的眼神從眼淚汪汪的上一個發言人的手裡接過話筒。

「請問藝術家陶瓷的本質是什麼?」中年人目光炯炯望著聚光燈下的廖友清。廖友清愣了一會兒,主持人拿起話筒準備救場,廖友清說道,「靈魂,我所有的作品追求的都是靈魂,就如同你所看見的,它不是能被一個瓶子鎖住的。」

「一味追求造型上的標新立異而忽視陶瓷本該有的氣質就像人圖有一層吸人眼球的外表,大而空洞,像一具具沒有靈魂的傀儡。」中年男子說完就把話筒扔在座椅上,登門而出。

台下的陶瓷愛好者全都回頭望向這個格格不入的中年男人,議論紛紛。主持人拿起話筒趕緊控場。廖友清卻神色淡定,順著那個缺席的空位望去,身後坐著一個穿著黑色皮草頭發紅艷的女人。

交流會結束,廖友清走進後台,一個工作人員湊上前問,「廖老師,有一位女老師在休息室等您。」

「誰啊?」廖友清換上厚衣服。

王佳麗戴著墨鏡從門框間走出來對廖友清笑道,「廖老師。」

保時捷內,王佳麗手握方向盤奔馳在市裡的繞城快速路上。「王總今天找我看來不是尋常事啊。」

「哦?」王佳麗一張魅惑的臉上露出微笑,「怎麼看出來的?」

「放著引人注目的沿江中路不走繞這麼一大圈跨半個城,不就是為了躲避那些狗仔的眼線?」廖友清哼一聲,「再說了,要是尋常事王總也不會親自來找我。」

廖友清從口袋裡掏出香煙,「能抽嗎?」

王佳麗點頭,廖友清將車窗打開一絲縫隙,點燃香煙,「說吧,董事長這次找我什麼事?」

車在郊外的一處廢棄公園下,王佳麗和廖友清下車,「我這次來不是代表李成雙來的。」王佳麗摘下墨鏡說道。

廖友清一隻手夾著煙,回頭打量著眼前的女人。

「所以你覺得這個廖友清也和李成雙有關係?」申警官打著手裡的資料看向顧權。

市局裡,警察們比對著廖友清父子倆的照片,顧權從中拿出廖友清的照片摔在桌麵上,「廖友清的父親是上次破產開發商的兒子,前段時間又因為校園霸淩事件卷入輿論中心,他怎麼可能不到一年的時間內重新復出還能在中心藝術館開展覽!」

「我已經調查過了他現在落腳的地方在沿江風光帶的一套江景房公寓裡,唯一能給他撐月要的老爹去年因為躲債墜樓慘死,現在就憑他一個人重新在藝術圈裡立足你們覺得這可能嗎?」顧權逐字逐句分析道。

「廖友清在兩個月前被成雙集團聘請為藝術顧問,李成雙把這件事情辦得悄無聲息,沒有公開露麵而是在人員名單表上加了這個名字。」申警官看著資料說道。

電子屏幕上,王佳麗的保時捷從攝像頭下駛過,廖友清和王佳麗下車的畫麵被暫停。

「這座廢棄的公園基本上沒人來。」申警官說道。

「這是什麼時候的監控視頻?」顧權問道。

「十一月四號的。」調取監控視頻的警察回答道。

顧權扭動著脖子,頸椎骨發出哢嚓響,「哎,李成雙夫妻倆都不是省油的燈啊。」

「你的意思是王佳麗可能和這個廖友清偷情?」一旁的警察探出頭問道。

顧權白了一旁坐著的警察一眼,「這兩人的關係不是很清楚,但是就目前情況來看我們看到的兩人的單獨接觸就這一次。」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一個警察將手裡的資料卷成圓柱指著畫麵中的王佳麗說道,「王佳麗其實真正的情夫是這個廖友清,李成雙和鄒業偉,她隻不過是斡旋其中吸引注意力……」

「就你知道的多!」顧權拿著手裡的資料紙在這個警察頭上敲了一下,「大哥你花邊新聞看多了吧?你的推斷要有證據證明的,證據呢?沒有吧?沒有證據那都是空談。」

被敲頭的警察臉上露出尷尬的表情,「我這不是推測嘛……」

申警官突然扭頭看向顧權,「鄒大力什麼時候死的?」

「十二月五號。」顧權回答道。

夜晚,家中一群穿著校服的高中生圍在桌前,廖友清坐在學生中間,一雙陶瓷界堪稱鬼斧神工的妙手在泥巴上翻來滾去,安靜的氣氛中敲門聲突然響起。學生們紛紛回頭,廖友清忽略敲門聲繼續捏泥巴,直到一個學生小聲地提醒道,「老師,好像有人敲門。」

「去開門吧。」廖友清說道。

一個學生把門打開,迎麵而來的是幾個警察,「廖友清在家嗎?」顧權問道。

「廖老師有人找你!」學生回頭對廖友清說道。

「誰啊?」廖友清起身走向門邊,幾個警察走進屋內,一群學生不解地看著眼前的警察。

「廖友清我們現在懷疑你和一個月前市裡發生的殺人案有關,麻煩你跟我們走一趟。」顧權朝廖友清亮出證件。

廖友清皺起眉頭,嘆了口氣,「這藝術圈果然是勾心鬥角,樹欲靜而風不止,真是沒想到為了阻止我復出,現在竟然連殺人案都能和我扯上關係了。」

「走吧。」一邊的警察催促道。

廖友清打開水龍頭搓洗手上的泥巴,「今天的課先上到這裡,各位同學回家的路上注意安全。」

學生離開後,廖友清摔了摔手上的水,跟著顧權上了警車。

局裡,廖友清坐在審訊室裡,顧權和申警官一前一後走進室內。

「廖友清,你在沿江中路有一套江景房,為什麼不住那套房子反而擠在河東老城區的筒子樓裡?」顧權問道。

「憶苦思甜,飲水思源,筒子樓更能讓我知道成功的來之不易。」廖友清應對顧權的回答像是在套用公式模版。

「憶苦思甜?」申警官笑著說,「那也得苦過才行,廖友清,你從小錦衣玉食長大應該沒吃過苦吧?」

「申警官說笑了,我從小就是一個人獨立長大,如果您也覺得我的成功是依靠我父親得來的,我覺得也沒有必要再問這個問題了。」廖友清說道。

申警官點點頭,「我們對你的成功不感興趣,上個月十二月五號你在哪乾了什麼?」

廖友清側著頭想了想,慢慢地說道,「上個月五號?記不太清了……」廖友清頓了頓說道,「我好像在家裡吧。」

「哪個家?」申警官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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