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夜半救人（1 / 2）
「砰，砰砰，砰砰砰」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吵醒了隔壁王寡婦家的凶狗，寡婦門前是非多，所以他家二十多年一直養著狗。緊接著「汪，汪汪汪汪，汪汪……」狗吠聲起，成功的將文淵坊平安巷的人家驚醒，空中無月，不少人家點了小燈在自家院中悄聲細聽出了什麼事，唯恐有什麼壞事發生。叫門的人原來是郭大夫的兒子郭平安，他在太守府當雜役。這可奇了怪了，已經五年沒見郭平安登過楚青遙家門了。五年前，郭大夫曾經與兒子在街中心上大吵一架鬧得沸沸揚揚，全城皆知。自此父子二人不再來往，郭平安和楚青遙就少了交集。
「青遙，青遙，青遙」郭平安感受到身後人的威壓，一聲蓋過一聲。黑色夜幕下，身後還跟了一人，正是身穿黑色勁裝的無衣。
「誰啊？」有人隔著一扇門問道。
「我，平安」。
「平安哥？這麼晚了是有什麼事嗎？」聞言，門打開了一條縫，露出一雙又大又圓的眼睛正打量著門外的人。確認後，才打開鎖，卸下門閂見人。
「這位大人命，額，我爹治病療傷，但受傷的人太多，人手不夠。我爹回稟大人你也會些醫術，能幫上忙後，我上司就命我帶路來找你。」提及郭大夫，郭平安的臉上顯露出一絲不自然。
「大人？」
「這是新進城的大人，你快見禮。」與青遙說上話，郭平安才想起擦一擦頭上的汗。
「見過大人」。青遙右手在內，手心朝內行了一個拱手禮。
無衣輕點頭，上下打量著開門的人，要找的人竟是一個姑娘，還是一個不甚考究的姑娘，雖是半夜來不及梳妝打扮，但隻裹了件棕色外衣便出門見客，白色裡衣外露了一角，顯得格外紮眼。姑娘身高大約是五尺五寸，麵容和雙手略黑與其脖頸膚白對比明顯，應是常年勞作日曬導致，手中老繭證明她學醫多年。再觀姑娘臉色從容，雖半夜被人砸門，略帶驚慌卻很快鎮定下來。郭大夫所說不假，這姑娘還是能幫的上許多忙。
「你收拾收拾，就隨大人去醫館吧。」郭平安催促道。
「唉，好。稍等我會兒，我先安撫下青山青水，鎖上門就跟你去。」
無衣青遙本想請人進門等，但見陌生大人那無禮的視線，徑直掩上大門，左拐，隔著屋門跟拿著棍子和菜刀的弟妹說，「沒事，是醫館有急事，平安哥叫我去幫忙。」這才推開門，見弟妹鬆口氣緩緩放下武器，走入左側閨房穿上衣裳，「青水進來上床睡吧，青山你回屋披件衣服，我走後鎖好大門。明日早飯去攤上花兩個銅板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