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 侯爺有了喜脈(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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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平侯府內,老白把燕王賞賜的燙傷膏仔仔細細的檢查後,搖搖頭放下來:「這藥用久了傷口潰爛,毒入肺腑。」

「就知道他沒安好心。」嬴穹等人都很惱怒,當即就把燙傷膏丟了。

嬴黎想了個招:「或許,他也算是幫了我大忙。」

「怎麼說?」

「夏隸大概是想踩著我上位討好燕行書,燕行書必定也是對我心存芥蒂,既然如此,那就讓他們沖鋒陷陣吧,我不伺候了。」她兩手抱在一起:「一味的為老燕家的人費心不值當,我要發展發展自己的勢力才行。」

嬴穹他們沒吭聲,但心裡支持嬴黎這樣做。

與其費心費力的為燕行書鋪路,還不如經營好嬴氏,將來誰能登基,全靠嬴氏決定,如此不好?

嬴黎稱病後,攝政一事有名無實,事發突然,所有人都覺得不可思議,尚且來不及追究真假,燕王就下旨,要為嬴黎重建宣平侯府。

這是又要演一出君臣情深的戲碼了。

嬴黎挪去了西園,以養病為由,謝絕一切到訪之人。

冬日的西園梅花競相開放,紅紅的一片,襯著白雪煞是好看。

這方院子的幾間屋子是抱手相連的,正屋是三間大房,寬敞明亮,左邊是兩間亭屋,是夏日裡納涼最好的地方,右邊是兩間耳房,也可當做待客的暖閣,十分舒坦。

嬴黎將木雕像放在暖閣,仔細擦拭了兩遍,看著外麵的雪說道:「幾日前我在書上瞧見一句話,若是他朝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頭,我們倆是一塊淋過雪的,所以我們也算是共白頭了,對不對?」

她伸手握住木雕像的手:「你現在也在看雪吧,第四年了,要是我還是隻能活三十五歲,那我還有十一年,這日子真是難熬啊,我覺得我做了好多事了,竟然才第四年冬天。」

她很是無奈,把爐子裡的茶倒出來捧在手裡,任由熱氣蒸著自己的臉,坐在木雕像旁邊,安安靜靜的看著雪。

嬴黎稱病辭權的事情燕行書也知道了,他很不淡定,卻因是戴罪之身,不得隨意走動,為此十分憂心。

瞧他終日愁眉不展,二皇子妃孫氏不免心疼,待夜深人靜哄睡了兩個孩子後,她在燕行書跟前坐下來:「殿下在擔心侯爺?」

「嗯,我不信她這般輕易的受傷。」燕行書心裡沉甸甸的:「她現在因傷稱病,放棄了攝政大權,萬一皇上立了太子,那一切就都毀了。」

孫氏忙安慰他:「興許侯爺另有打算。」

「你相信夏隸的話嗎?」燕行書問她:「嬴黎離開的太過湊巧,她即便不在鄴城,嬴氏也是可以搭救母後與我們的,可他們沒有行動。」

孫氏忙問:「所以殿下是相信夏隸的話,覺得是嬴黎在算計殿下,想博一個救命之恩?」

燕行書沉默,便是信了。

「妾身不懂這些,但是妾室覺得,丞相這一番話說出來,殿下與侯爺之間必定生出嫌隙,母後出事,妾身心裡也很難過,理解殿下的苦楚,但妾身以為,這件事的罪魁禍首並非侯爺。」

燕行書臉露恨意:「我當然知道是誰,帝王疑心,連親兒子都未能幸免。」

「殿下。」孫氏對他頗為心疼。

夫妻倆靠在一起,互相安慰著對方,如今嬴黎不出麵,他們的處境十分不好,唯一能做的就是耐住性子。

朝中沒了嬴黎,燕王自然掌握大權,每日早朝,一件事情顛來倒去的爭執商議,遲遲拿不定主意,以至於事情一拖再多,弄得大臣們都心煩意亂,但燕王樂在其中。

三月初,燒毀的院子都重新修建好了,嬴黎特意過去瞧了瞧。

重新新建的院子與原先的一樣,變動不大,隻是內務的裝飾布置要貴氣許多,一進門,就能聞見一股淡淡的香味。

「香味是什麼?」

跟在身邊的工部書丞急忙說道:「是刷屋子的樹漆。」

「樹漆還能這麼香?」嬴黎有些詫異。

書丞笑道:「如今百姓為了多賺錢,什麼法子想不出來,皇上盛寵皇貴妃娘娘,賜下椒房恩寵,民間得知,逐一效仿,奈何花椒金貴,尋常人家是用不起的,故此做了樹漆代替。」

「原來如此。」嬴黎扌莫了扌莫柱子:「嗯,手藝不錯,那就等散半個月的味道就搬回來吧。」

嬤嬤忙應了聲,請書丞下去喝茶。

沒了朝政,嬴黎並沒有懈怠,與自己昔日舊部來往緊急,原因無他,燕王找軍中屯田要糧稅,激怒了一大票人。

「田地是士兵自己開荒的,糧食是士兵自己耕種的,朝廷每年就給那麼幾袋糧食,一天的口糧都不夠,如今卻要求軍中屯田繳納糧稅,真是不知他怎麼想的。」

嬴黎一邊說著,一邊修剪著桌上的花枝:「按理說,夏隸不會讓他這麼做。」

「自從夏隸娶了皇貴妃的外甥女後,他在朝中就是個鋸了嘴的葫蘆。」嬴穹在一旁疲憊的打著哈欠:「不管皇上想做什麼,他都不阻攔不建議。」

嬴黎轉過來:「我現在越發肯定夏隸向燕行書投誠了,否則他怎麼會讓野豬精亂來?強行征收糧稅,嬴岐武將集團不滿,就無疑是再幫我把散了的軍心又凝結了起來。」

「你覺得他在幫你?」嬴穹有些不悅:「萬不可再上當了。」

嬴黎連連點頭:「我知道我知道,你放心就是我了,我也隻是猜測,如果夏隸這麼做真的是為了讓我鞏固軍心,那我到是省了很多事了。」

他們倆不過閒聊,其中因由到底是不好追究的,也就放任去了。

沒有事情,嬴黎整日待在屋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年底剛入冬,不過夜裡窗戶沒有關嚴實些,她就病了,咳嗽不止,高燒不退,惡心想吐。

老白的孩子又正巧病了,沒及時過來,太醫院的大夫也不敢,便隻能把家中的女醫叫過來先看。

女醫問了幾遍,又把了脈,臉上滿是疑惑。

「何病?嚴不嚴重?」嬴穹他們很是掛念,來府上湊茶的蔡勛也擠過去聽著。

女醫猶豫了許久,道:「似乎是喜脈。」

「噗~」嬴黎差點噴出一口老血:「什麼玩意?」

嬴穹他們也都驚了,一個個看著她,目光有意無意的掃向她的肚子,嗯,是有點微微凸起。

察覺他們目光不善,嬴黎捏住自己的小肚腩憤憤不平:「這是肥肉。」

她都幾個月沒蹦躂了,終日裡吃吃睡睡睡吃,能不長肉嗎?

「你確定?」嬴穹不信。

女醫也拿不準:「脈象上的確是喜脈,侯爺的症狀也像。」

他們的心情更復雜了,趙氏一琢磨,忙他們都攆出去,關上門悄悄問嬴黎:「阿黎,你老實告訴嫂嫂,你沒亂來吧。」

「你覺得我能和誰亂來?」嬴黎很糟心,一臉無辜的看著趙氏,突然想起來。

上個月老白和蔡勛來她這兒蹭酒喝,他們三個喝了一整夜

「不是吧。」嬴黎無語了:「我們就是喝酒吹牛。」

趙氏擔憂的嘆了口氣,想了想走了出去,讓人去請老白過來。

等待的時候,蔡勛悄悄扌莫了進來,看著懊惱的嬴黎,鼓足了勇氣說道:「侯爺,名聲為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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