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死(1 / 2)
女子的手燙得厲害,刺激到謝昭寧的肌膚,燙得她猛地收回手,這麼一拉,險些將人拉了下來。
謝蘊無力,猛地一拽,腦海裡一片空白,一雙手卻又很快托住她的肩膀,及時拉回榻上。
謝蘊渾身無力,燒得頭腦昏沉,謝昭寧將人放下,道一句:「你這人,真凶。我救你還有錯了不成,動不動凶人。」
榻上女子臉頰發紅,頭發散亂,非但無損她的美,添了幾分破碎感。
謝昭寧搬了凳子坐下,對上女子那雙冰冷卻又風流嫵媚的眼睛,「罷了,我不與你計較,我明日就走,我給你留些錢。」
她說得理直氣壯,底氣十足。
「你想走?」謝蘊驀地摔了一跤,心口起伏,聽到少女的話後,她睜開眼睛,觸及對方澄澈般的眼眸:「你是哪家的?」
謝昭寧不想搭,反而體貼地給她捋了捋鬢邊的碎發,尾指擦過對方的臉頰,「你是哪家的?」
兩人對視一眼,謝蘊望著對方,渾身發軟,道:「你會這麼好心?」
「不好心?那我帶你回家,讓你做我的妾?」謝昭寧氣極反笑,生起玩弄的心意,抬手在她臉頰上戳了戳,「我家裡還沒妾呢。」
「你、放肆!」謝蘊怒了,多年來身居高位,從未有人敢這麼調戲她。
她用盡力氣拂開少女不安分的手,「妾?你自己還是個女孩。」
謝昭寧臉色微變,唇角徐徐繃直,緩緩坐直了身子,努力不露出破綻,萍水相逢罷了,下一回也不會見麵了。
知道也無妨。
「與你說笑罷了,我會與掌櫃說一聲,讓你好好養病,錢給你留足了。」
謝蘊從她變幻的神色中看出了些許名堂,女扮男裝?
她發現少女的不對勁,腦中昏昏沉沉,閉上酸澀的眼睛,「謝謝你救我,放心,不會讓你白救。」
「你若真想感激我,下回見麵就當作不認識我。」謝昭寧站起身子。
謝蘊抬首,認真打量少女,一襲藍色瀾袍,月要身纖細不說,脖頸上的肌膚雪白,小臉更是如同出水芙蕖。
唯一不妥的便是,月匈口平平。
謝蘊低眸,謝昭寧回身去找錢匣子,又找了一隻荷包,挑了些銀票塞進去。
隨後來到女子床榻前,將荷包塞進她的手裡,「你醒了,我也要走了,下回見麵就當作不認識我。」
謝蘊頭昏得厲害,對方若走了,她一人未必能活得下去,索性直接裝暈,不肯接受荷包。
謝昭寧哪裡知曉對方賴上她的想法,體貼的喊了兩聲,「姑娘、姑娘?你叫什麼?」
喊了沒反應。
謝昭寧慌了,下意識拉住她的手又晃了晃,「你、你怎麼又暈了,好歹將藥喝下去再暈啊……」
喊了半晌也沒人回應,謝昭寧急得去將人扶起來,單手舀了一勺藥。
湯藥餵到女子乾涸的唇角,輕輕往上,湯汁餵進去了。
謝昭寧如同孩子般彎彎唇角,「餵進去、餵進去了……」
謝蘊:「……」是個傻的,傻得可憐又善良的孩子。
半碗藥都餵了進去,謝昭寧累得發慌,將人放下,自己累得胳膊疼。
「你你你、下回再不救人了,不對,下回出門帶個婢女。」
謝昭寧任勞任怨地嘀嘀咕咕,又讓人去換了一盆熱水,自己洗漱。
少女脫下外袍,露出纖細的月要肢,胳膊也不很細,背對著謝蘊,殊不知謝蘊睜開眼睛看著她。
謝蘊皺眉,這到底是哪家的女兒不做紅妝扮作男兒。
謝昭寧不願用人伺候,屋裡隻有一個『昏迷』的,她也不在意,脫下靴子,脫下襪子,露出圓潤的腳趾。
燈火煌煌,少女臉龐瑩潔,側臉映著光如彌著光暈,姣好美麗。
謝昭寧累了,擼起褲腳,雙腳放進盆裡,舒服的發出微嘆,「救人、真是累死人。」
謝蘊:「……」她的意見很大。
謝蘊的目光落在少女露出的小腿上,同樣,小腿也是很好看,肌膚雪白,弧線優美。
竟然會有人相信她是個小公子!
眼睛瞎了。
謝蘊偷看後閉上眼睛,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許是吃過藥的緣故,謝蘊的燒退了,謝昭寧也打了地鋪好好睡了一覺。
天亮後,勤快的少女將鋪蓋收好,又利落地收拾自己,換上乾淨的衣裳,恢復往日的神采。
一扭頭,女子醒了,直勾勾地看著她。
謝昭寧不知自己被算計了,體貼地上前問她:「餓不餓,我讓人熬了參粥,你吃些,也好有力氣。」
謝蘊被她真誠炙熱的眼神看得心中發虛,點點頭。
謝昭寧讓人去安排,自己端了熱水過來,擰了熱帕子遞給對方,「你自己擦。」
謝蘊就這麼望著她,良久不語。
「你想讓我幫你,你就說,這麼直勾勾地看著我,我晚上會做噩夢的。」謝昭寧脾氣好,都是女子,說一聲便是,怕什麼呢。
謝昭寧將帕子放回水裡,轉身扶著對方坐了起來,心無旁騖的擰了帕子,將對方的手從被子裡掏了出來。
她認真囑咐:「我讓人給你做了兩身衣裳,你身上的衣裳是我的,用完後記得一把火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