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5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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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5 章

兩個人依偎在一起, 再不是沒侍寢之前那樣,楚河漢界各占一邊。就是要緊緊抱著, 緊緊糾纏, 來這人世間一遭兒才不冤枉。

他拱在她月匈前,恬不知恥地說:「你老要做長輩,看見了?這才是正經老姑奶奶該乾的事兒。」

她紅著臉, 輕輕拍打了他一下, 心裡頭是足意兒了,就那麼閉著眼, 隨他的撩撥, 行走在浪尖上。

萬歲爺這回顯然是研習過了, 很有一股愛匠精神, 不急不躁地, 充滿禪意地, 慢慢在她身上四處點火。鑒於前兩次都不怎麼美好的體驗,頤行縮了縮,終究還是有些怕, 皇帝拍著月匈脯保證, 這回必定得趣, 說得滿臉正經, 言之鑿鑿。

沒辦法, 好歹得試一試,畢竟還得靠這個懷皇嗣, 靠這個升官發財大赦天下。且瞧他這麼得人意兒, 疼點兒也認了吧!

於是老姑奶奶上刑般躺平, 說:「可得溫存點兒啊,再弄疼了我, 我會忍不住一腳把您踹下去的,到時候您可不能怨我。」

皇帝說知道了,看一眼橫陳的老姑奶奶,這玉雕一樣的身段,讓他的心頭和鼻管同時一熱。

忙捂鼻子,還好沒在她麵前丟醜,於是小心翼翼挨上去,充滿愛意地綿綿口勿她。老姑奶奶哪兒有那麼豐富的經驗能和這人抗衡,不一會兒就七葷八素了。

這回大約是地方對了,老姑奶奶愛這種錦繡堆兒裡的翻滾,水到渠成地,輕舟已過萬重山。

真真好風景呀,山崖兩畔碧峰對磊,大江在懸崖絕壁中洶湧奔流,寶船行進也暢通無阻。

殿裡守夜的紅燭隻剩下一盞,就著胭紅的光,他看見老姑奶奶的臉,那小臉兒上有一種難以描繪的媚態,他在激盪中貼著她的耳垂問:「好不好?」

她伸出一雙手臂摟住他,閉著眼睛道:「別說話。」

總算這小小子兒也有說話算話的時候,這回沒蒙她,原來用對了方法,裡頭確實有不可言說的痛快。

第二天的老姑奶奶,嬌艷得像朵花,百依百順地替他穿好了衣裳,送他出門臨朝。

皇帝邁出門檻回頭看她,腿肚子裡一軟,忽然崴了一下。懷恩忙上前攙住,說:「萬歲爺留神。」

皇帝正了正顏色,帶著點兒解釋的意味,「朕沒用早膳。」

多年來都是懷恩近身服侍,是不是因為沒吃早飯而月要腿酸軟,難道懷恩會不知道嗎?

皇帝抬眸和懷恩對視了一眼,懷恩什麼也沒說,同他相視一笑。

老姑奶奶有特許,用不著巴巴兒跪在九龍輦前恭送他,所以隻是隔窗看著他去遠。當然再睡回籠覺是不能夠了,拖著兩條沉重的腿在床上躺了會兒,就得起身上太後跟前請安去了。

太後這些年習慣了早起,即便身上不豫,不能禮佛,也是早早兒穿戴整齊了,坐在南炕上等著接見四妃。

頤行因來得略晚了一步,進門時那三妃已經在太後跟前坐定了。於是小刀嗖嗖剮骨割肉,恭妃笑著說:「純妃承寵,果真是忙壞了,連請安都能誤了時辰。」

上房的高案上就擺著西洋鍾,長著翅膀的光屁股小孩兒左右搖晃著,瞧瞧那兩根細針的指向,要說誤了時辰,實在是睜眼說瞎話。

可頤行不辯駁,她上太後腳踏前請雙安,說:「奴才來晚了,是奴才的閃失。老佛爺今兒身上怎麼樣?昨夜喝了幾回水?起了幾回夜?」

太後含笑說:「都好了,一夜到天亮。早前動輒還有些隱隱的痛,如今一點兒不適的症候都沒了。」

「那就好。」頤行接了笠意送來的翠玉蓋碗,輕輕放在太後手邊的炕幾上,細聲說,「昨兒我和雲嬤嬤說了,讓給您預備的珠玉二寶粥,這會子熬得了送來了。裡頭的食材最是開胃,對脾肺虧損、飲食懶進有奇效,您且試試,要是喜歡,讓膳房再預備。」

她殷殷叮囑,這哪兒是媳婦,分明比親閨女還貼心呢。看得邊上三妃有些不是滋味兒,心道這回沒能上熱河,真是虧大發了,要是她們在,也不至於讓老姑奶奶一個人得了這麼個巧宗兒。

橫豎就是時也運也,氣得人沒話說!三妃一時萎頓下來,看她對太後百般討好,心裡頭是又妒又不屑,好好的大家子小姐,原來還有這副奴才樣兒!

她們打眉眼官司,太後也不去管她們,隻說:「我病了這一遭兒,能撿回一條命來,是好大的運道,多虧了諸天神佛保佑。我想著,咱們上熱河有程子,宮裡香火也不及前陣子旺盛,過兩天把雍和宮的喇嘛宣進寶華殿辦一場佛事吧,大夥兒去拜一拜,這就要秋分了,也祈盼大英風調雨順,五穀豐登。」

眾人都說是,貴妃也感慨著,「時候過得真快啊,大阿哥……就是秋分時候沒的。」

說起這個,大家都沉默下來,宮裡頭不管平時多尖酸刻薄的人,對於孩子都是實心的喜歡。當年大阿哥是獨一個兒,生得又漂亮乖巧,大夥兒都很寵愛他。可惜後來得了瘧疾,無端地發高熱,沒消七天就歿了。到如今說起來,都是一段悲傷的往事。

太後長長嘆了口氣,「把大阿哥的神位送到寶華殿的壁龕上,讓他也受一受香火吧。」

貴妃含淚說是,向太後蹲安謝恩。回到永和宮後心裡頭還難受著,要是大阿哥在,如今該五歲了,滿院子撒歡,「額涅、額涅」地叫著,那該有多熱鬧。自己不說母憑子貴,至少境遇比現在要強些,不至於當著這空頭的貴妃,後宮要緊事兒也不由她過問,隻讓她名義上管些雞毛蒜皮的事兒。

翠縹見她傷感,隻好勉力安慰她,「來日方長,主兒還年輕,將來還有再懷皇嗣的機會。」

貴妃苦笑了下,「純妃霸占著皇上,如今後宮誰能近皇上的身?想懷皇嗣,難於上青天。我隻是怕,她如今威望高得很,又已經位及四妃,再往上兩級,可就越過我的次序去了。」

這種如坐針氈的感覺,像身後有人時刻拿刀抵著你的脖子,不知什麼時候,一刀就劃將下來,要了你的性命。

翠縹說不會的,「她入宮一年還沒到呢,就是要晉位,也得尊著祖宗規矩。再說她一無得力的娘家,二沒有皇嗣可依仗……」

貴妃的視線望向窗外那棵紫藤,喃喃說:「沒有得力的娘家,卻有比娘家更勢大的人撐月要,隻要有皇上的寵愛,別說貴妃、皇貴妃,就是皇後又如何!如今太後又向著她……」貴妃臉上湧起哀傷來,「老姑奶奶的鴻運,真是擋也擋不住。」

翠縹雖也知道大勢已定,但總覺得未必這麼快,就算晉位,不也得一步一步來嗎,尤其這樣高階的位分。

誰知還是她主子看得透徹,才過了兩天罷了,流蘇從外麵急匆匆進來,到了貴妃跟前蹲安回稟:「禮部和禦前的人上永壽宮頒旨去了,純妃晉了……晉了皇貴妃,代皇後之職,攝六宮事。」

貴妃聽她前半段話,心都蹦到嗓子眼兒了,心想晉個貴妃吧,哪怕和自己同級也成啊。結果後半段話,一下子把她打進了泥裡,頓時氣若遊絲般崴在炕上,「代皇後之職、攝六宮事……那我呢,我往後,又該乾些什麼……」

老姑奶奶晉位這事兒,對各宮都沒有太大妨礙,至多不過引人眼紅,可對於貴妃來說,卻有切身的傷害。小小年紀的毛丫頭,終於爬到她頭頂上去了,她在宮裡謹小慎微這些年,還不是連人家的一根汗毛都比不上。

是誰說尚家這回鳳脈要斷了?本朝出了一位廢後,尚家不可能再有出頭之日……這才三年不到,另一位更厲害的崛起了,一路順風順水,把所有人都踩在了腳底下。

貴妃低頭嗚咽起來,自打大阿哥死後,她還沒這樣痛哭流涕過。真是掃臉啊,當了三年貴妃,滿以為離皇後之位僅一步之遙了,誰知天上掉下個程咬金,一下子搶在頭裡了。

她哭得如喪考妣,翠縹隻得讓人把門關起來,不住地勸解她:「主兒,宮裡多少人在等著看咱們笑話呢,您千萬不能失態啊!就算她老姑奶奶當上了皇後,您還是穩坐第二把交椅,還是高她們一頭,您是貴妃啊,您怕什麼!」

可正因為是貴妃,才愈發掃臉,仿佛老姑奶奶打敗的不是全後宮,而是她一個人。

但這種沮喪也不能持續太久,自己還得帶領後宮眾妃嬪,上永壽宮去,向新晉的皇貴妃請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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