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陳慶之的故事-冬雷(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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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雲在天空凝聚,狂風刮的樹葉嘩然喧鬧,並不粗壯的樹乾在被折斷的臨界,陳慶之與這樹木並沒有兩樣,他騎在馬上,穿著一件灰色的棉袍,光頭也用麻布包起來,他在風中更加纖瘦,要不是宋霖的棉袍,他怕是撐不過這刮冷風的冬季的夜路。

宋霖很好,是陳慶之新結交的朋友,據他說他是乾縣的縣令,在戰亂和洪水下,乾縣全毀了,百姓死傷無數,他懼罪而逃,逃到此地,遇見了陳慶之,本來陳慶之是和尚身份,奈何裝的實在是太不像,雖然這荒年不像和尚的和尚很多,但他那種骨子裡的儒將氣質,還是難以掩蓋,一來二去,宋霖就猜到陳慶之的真實身份,陳慶之也不在隱藏,當時宋霖就要護著陳慶之南下,在南國重新撈個官當。

宋霖的馬,給陳慶之騎著,他在前麵牽著繩,他把棉袍也給了更瘦弱的陳慶之,自己穿著薄衣,兩人就這樣緩緩的在夜裡走著,終於在路上看見一家亮著燈的人家,宋霖連說要叩門請求借住一晚,到了麵前,才發現不是一個小門戶,這家莊子十分大,敲了門,出來一個老者,宋霖說要借住馬棚避風,老者看陳慶之騎著馬,氣度不凡,馬下牽繩的仆從還月要間配劍,不像一般人,問名姓,宋霖亂捏了一個名姓,說是洛陽王氏王幕。老者一聽有名有姓,說要安排客房,先讓兩人進門熱乎熱乎,老者把兩人迎入,陳慶之下馬,宋霖牽著馬去了馬棚餵草,陳慶之靠到屋內火爐旁,暖暖手,身子終於感到一絲熱度,開始活泛起來,抖了抖身上的灰塵,擔憂的看了窗子外的陰天。

「隻怕這明天有雨,要多打擾老人家幾天了。」

「隻管住,我兒在京城當官,也在信中提過王氏在京城是大族,先生是怎麼淪落到此地的。」

「還不是因為戰亂。」

老者那種老於世故的眼光,覺得陳慶之不像一般人,升起了結交到意圖, 「先生今晚就住客房,你那隨從就住馬棚,明天下雨就還住著,直到雨停再離開。」

這時宋霖剛好進來,聽到了這話,冷笑反駁著:「老先生,我不是他的隨從,我是他結伴的朋友。」

陳慶之也附和道:「這位宋霖是乾縣縣令,逃難到此處。」

「哦,原來是一位縣令大人。」老者臉色好像變冷淡了,這種荒年,作縣令越發可憎,開始伸手到他們這些有莊子的頭上,老者便常常受本縣縣令侵擾,老者自然不能給宋霖好臉色,陳慶之久在朝堂戰場,哪懂這些事。

宋霖也是聰明人,察覺到老人情緒,不再作語,隻是坐在火爐旁。

忽然傳來一陣讀書聲,陳慶之詢問,老者回答是犬子,隨後叫兒子出來給兩人行禮。

老者兒子出來,端是一個俊朗朝氣的青年,給兩人分別行禮,抬頭一看陳慶之,覺得有些麵熟,然而又不記得,這時陳慶之覺得身子熱了,卸下頭上的麻布,露出光頭,脫了棉袍,露出白衣裳,那青年瞬間就認出來了,連忙深居一躬:「莫不是白袍將軍陳慶之。」

這時風刮這窗欞嘩嘩作響,爐火燒著木碳發出哢嚓喳吇的聲音,然而除此之外,隻有眾人都呼吸聲,一時間竟然安靜下來,青年躬下去的月要還沒有直起來,陳慶之也沒有回答,到時宋霖先打破了沉靜:「那陳慶之是吃人的,你看我和這和尚像是吃人的嗎?」

「陳將軍吃人不吃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作縣令的一定吸血。」老者冷哼一聲,緊盯宋霖。

那青年顯然是個魯莽沖動的人,忙說:「那陳將軍是南國來的義士,更是天下一等一的將軍,我聽聞南都流傳這麼一句話,王侯將相莫自牢,千軍萬馬避白袍。」

宋霖不語,陳慶之點頭承認,老者父子二人激動不已,老者道:「我這老來得子,倒是生的聰明伶俐,他待家一輩子也不會有什麼出息,不如讓他跟著將軍征殺。」

「將軍,我讀過春秋,學過孫武,一定能幫上將軍的忙。」

「我今日逃難至此,歸途未卜,尚不知死活,敢讓貴子在我身邊蹉跎。」

「能跟將軍,乃我之幸,望將軍莫推辭,這將軍歸途,還由我來保護。」

陳慶之勸了又勸,那父子未有退意,宋霖又勸說陳慶之道何樂不為,陳慶之隻好答應,那青年倒地就拜,那老者欣喜若狂,說:「我去溫酒殺豬,今夜好好慶祝慶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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